操控光屏的人轉頭看向黎安。
“倒回去。”
黎安讓人將影像倒了回去,問時喻,“發現了什麼?”
時喻看完了那段影像,才給了黎安答複,“還不能肯定,有更多的影像嗎?”
黎安從沒見他的神色如此凝重過,點了頭,讓人將所有的影像都調了過來,給了他權限觀看。
另一邊,溫籍整理好了目前統計到的變異獸種類,向他彙報。
“目前已知的變異獸,共有四百三十七種,SS級變異獸有十種,包括能從通風管道進入的,攜帶大量未知射線的綠絲蛾族群,以及能鑽地進入避難所的熊兔。”
都是本身力量不強,但很能給人帶來麻煩的類型。
綠絲蛾無論死亡還是活著,都會帶來大量未知射線汙染,一個族群,足以團滅一個大型避難所。
熊兔速度和力量很快,一旦潛入,如果不能迅速絞殺,很容易被入侵到避難所深處,導致避難各種設施被破壞,最糟的就是射線阻隔設施被破壞。
“布置聲波乾擾器,平民向中心區域聚集,樹立金屬屏障,外圍區域讓行動隊加強巡邏。”
根據當前情況,黎安迅速調整了方案。
雖然變異獸群聚主要是自相殘殺,入侵設施的情況很少,但還是不能不防。
“此外還有大型變異獸三十種,其中SS級三種,S級十一種,A級三十二種,數量在三百以上,若在避難所上方群聚廝殺,將對避難所的支撐結構帶來極大負荷。”
溫籍將相應的圖像在全息立體投影上投放出來,“目前,已經用無人駕駛設備,對幾個族群的變異獸進行了誘導,預計一天後,至少三個大型變異獸族群,會在空地相遇。如果它們提前廝殺起來,能緩解避難所的壓力。”
“沒用的。”
沒等溫籍彙報其他變異獸的情況,一直盯著光屏的時喻突然回頭插話,神色嚴肅凝重,“沒發現嗎?它們這次是有計劃的。已經有幾個族群相遇了,但並沒有出現之前的廝殺情況。因為,它們的隊伍裡,有變異獸在統籌。”
“它們,就是朝著避難所來的。”
時喻一語驚人,作戰室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帶著質疑。
“你怎麼能確定?”
警備營的負責人對這個突然冒出來,插話高層作戰會議的執政官親兵,感官極其不好,“就算它們沒有提前互相廝殺,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在到達‘蠱盅’前,它們會默許彼此的存在。”
時喻沒有理他,隻是盯著黎安。
黎安眸色一暗,忽地反應過來,抿唇,“你跟我來。”
沒給其他人反駁的機會,黎安帶著時喻到了自己的臨時休息室,關了門,盯著他眼睛,壓低了聲音,“是實驗體?”
時喻沉沉點了頭,眉頭深皺,“我離開時,應該是將它們都處理了的。”
“那就是人為了,有人要對十一區下手。”
黎安立刻得出了結論,“實驗的成果可能確實被摧毀了,但實驗數據可能早就被轉移,被用於其他研究了。一個變異獸軍團,對人類來說可是絕對的大殺傷性武器。”
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黎安轉身要回去重新部署,卻被時喻抓住了手腕。
“你聽我說,那些實驗體跟彆的變異獸不一樣。”
時喻跟黎安說了幾個實驗體的特性後,著重向他強調了一個植物型變異獸,“實驗體G546,它的根須可以輕易穿透任何金屬,並且能迅速生長,紮根到地下百米。”
“了解過避難所的基礎設施後,我認為,這是專門為破開地下避難所的防禦而研究的實驗體。”
就十一區避難所而言,他們所在的十一區000號大型避難所是往地下挖掘最深的,最表層的基礎設施都在地下四十米的位置,重要一點的水電、空氣置換、射線阻隔運行核心、軍工研究所等,都在地下六十米的位置。
地下百米,已經是當前避難所的緊急避險場所了。
為了保證地層不坍塌,緊急避險場所的空間有限,除去必要的備用設備和水糧囤積空間,最多容納七萬人,並且沒有武器存放空間。
避難所目前尚存人數是十三萬人。
就算戰鬥會死人,但六萬的死亡數目,還是太高了。
但,聽罷時喻的說明後,黎安還是迅速有了決斷。
“你說過,這些實驗體都有能一擊斃命的要害,對吧?”
黎安挽了唇,鳳眸黑沉沉迸出冷厲寒光,“辛苦你將它們的弱點總結出來,我們應該要選擇主動迎擊了。”
既然無處可逃,那就將它們都擋在第三層的緊急避難所外,全部乾掉!
時喻抿了抿唇,收緊了握著他的手,“我去,你等我回來。”
黎安盯著他,沉了眼,唇角微垂,“聽從指揮,士兵。這不是你一個人逞英雄的時候,來自多方的攻擊,隻靠你一個人是無法帶我們避免災難的。”
“我們的避難所,理該由我們一起守護。”
黎安叫了溫籍和林訶等作戰高層單獨開會,公開了時喻實驗體的身份,但隱藏了他不畏懼未知射線感染的事。
不怕未知射線感染的能力,對於人類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們可以為此犧牲任何人。
更何況,是時喻這樣一個,將實力完全公開後,會引起多數人恐慌的非人存在。
當其他人知曉時喻是實驗體時,表情都相當古怪且複雜,尤其是在時喻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自愈能力之後。
溫籍的表情不算驚訝,他是見過時喻最狼狽的樣子的,可以說是奄奄一息,但被黎安帶走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活蹦亂跳了。
因為黎安的刻意隱瞞,他才沒有問,故意裝作了不知道。
他相信黎安有分寸。
現在,時喻的身份和能力被揭開,溫籍心中的擔心比驚訝更多。
戰時,他們能因時喻獲利,減少傷亡;戰後,時喻的存在必然被眾多人討伐。
視線落在黎安身上,溫籍心思沉沉。
罷了,先對付眼前的情況,戰後的事戰後再說。
大不了專橫獨斷一回,權力爭來,不就是用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嗎?
他應該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在此時暴露時喻的來曆吧?
以此掙來功績,再暴露時,便可理所應當地保下這危險人物。
畢竟,是保護了避難所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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