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取證的過程很順利,但除了人證和白方晴身上的傷,並沒有什麼直接的物證能支撐起對校霸及其小弟的指控。
雙方扯皮下,情況陷入僵持。
徐哥看著黎安,眼底藏著疑惑。
他不明白,為什麼黎安要故意忽略房梁上顯而易見的攝像設備。
之後他回過現場,設備已經被取走了。
但影像好像並不在黎安手上。
被有意無意地盯了幾天,黎安心再大,也不可能感覺不到,但他什麼都沒解釋,隻是拍了拍徐哥的肩膀,讓他留在孤兒院幫忙照看。
“就當提前退休了。”
黎安在解釋對他的調動時,如此說道,“你不是喜歡小孩子嗎?正好,我也不想再為這事操心,你幫我盯著吧,工資照開。”
徐哥沒說什麼,隻是垂著眼,不太認同黎安的做法。
那些人,難道就這麼放過嗎?
做了惡,卻因為證據不足,因為是未成年,就拿他們沒辦法了,隻能看著他們被關幾天後,出來繼續為惡嗎?
白雲深在得到這個結果後,憤怒地攥拳砸在桌上,手上剛結痂的裂口又崩裂開來,鮮血濺灑在桌麵。
怒火堵在胸口,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宣泄。
再揍那群人渣一頓?
現在,他們不在犯罪中,貿然動手隻會讓自己陷入麻煩。
白方晴隻是看著黎安。
黎安揉了揉她腦袋,“信我嗎?”
白方晴遲疑了一瞬,重重點了頭。
勾唇笑開,黎安收回手,懶散靠在派出所的櫃台邊,“那就再等等。”
通知結果的警員有些為難地看著不打算走的人,想勸他們接受現實,不要因為滯留在此,被有心人告一個質疑公檢法,妨礙公務。
一旁的老警員扯了扯他袖子,示意他不要多嘴。
這群人裡做主的那個,明顯不是一般人。
他們做不到的無奈事,或許他真能有辦法。
黎安並沒有讓他們等很久。
律師帶著幾個畏畏縮縮的小孩兒走進派出所,從公文包裡取出一疊照片,還有U盤之類的。
大把的物證,不是佐證白方晴所經曆的,但卻能將那些人渣處以重罰。
故意傷害,偷盜,勒索……
一切能夠疊加的罪名疊加到最後,雖然不到死刑那麼誇張,但也達到了判定惡意犯罪的標準。
未成年保護法,不保護惡意犯罪,破壞社會穩定的人渣。
鑒於被白禹一石頭砸進醫院的校霸小弟的家長,是貪得無厭的無賴。
在等著警方處理白方晴一事的同時,黎安乾脆讓人將這些混混的家長也查了。
子不教,父之過。
因為未成年犯罪會被輕判,就放任自己的孩子作惡,生而不養、不教的家長,也該為他們的不負責付出代價。
這一查,牽扯出來的事可不少。
眼看麻煩就在腳邊,馬上要纏上自己了,黎安立馬甩鍋給他哥,找了專業人員來接手這些事,然後美美帶著他的生財樹,繼續發財去了。
他隻是娛樂圈的一個小老板,懲惡揚善的事該有專門的人去做。
最後,他還是從何謹思那兒聽來的判決結果。
校霸和他那些小弟,到底是因為年紀小,被罰了十幾年。
其他的,黎安也不關注了。
倒是何謹思對著審判結果感慨頗多,“現實還真是殘酷,壓人的是權勢,成事的是更大的權勢。”
“所以,有權者為惡,才更可怕。”
黎安接著他的話吐槽,“請問,有權有勢的何大經紀人,你給我接的這檔綜藝是幾個意思?‘田園風光’?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會下地種田的人?彆霍霍了農民伯伯的莊稼!你個不愛惜糧食的混球。”
“……”
本來很嚴肅的氣氛,被黎安幾句話打破,何謹思一時都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緩了緩才道,“你這一年不是沒怎麼休假?正好天氣熱起來了,去山裡避避暑,挺不錯的。”
“蚊子會很歡迎你的。”
黎安嘲著,“給我休假?我看是你想偷懶,所以想借著這次機會放假吧?而且,我記得這綜藝,黎少陽也要上。嗬,何謹思,你小子,心思藏得深呢!我跟黎少陽上節目,你跟張鷺跟組歇著,方便你撩師妹是吧?我說當初讓張鷺暫時接手何慎行,你那麼高興呢!”
何謹思推了推眼鏡,“我還不能放個假了?我已經連續工作三年,三年都隻有一天年假,你做個人吧!”
黎老板腳往辦公桌上一翹,“白雲深的代言拍完了,新劇也要殺青了,你這時候想放假?打算把人丟給誰?”
何謹思再次推了推眼鏡,鏡片的反光遮了他的目光,“你。”
翹著腳的黎老板差點從老板椅上摔下來,“你再說一遍?”
“錢是賺不完的,但人是會累死的。”
何謹思說得有理有據,“這一年多,白雲深新戲和代言沒停過,跟個陀螺一樣,也就幾個月前那檔子事歇了幾天,還整天操心這操心那的。再接新戲,他該累死了!所以,這次的綜藝,你,何慎行,白雲深,打包一起去。張鷺會在負責好黎少陽的基礎上,輔助助理負責你們。”
“而我。”
何謹思將手裡的假條,直接拍在了黎安的桌子上,“要,帶薪休假!”
見黎安似要反駁,何謹思搶先一步,將自己跟裕華的合同也拍在了他桌上,“這是你欠老子的!當初誆我進裕華的時候,說好了每年帶薪休假一個月,結果次次都有幺蛾子。反正這合同還有兩個月到期,你敢不給我批假,我就敢跳槽!”
“……”
注重形象的何大經紀人都口吐芬芳歇斯底裡了,沒有良心隻想錢的黎老板也不由得小小反省了一下自己,“批就批,你以為我怕你跳槽嗎?你弟的合同還有五年呢。”
何謹思攥緊了拳。
今天也是想揍老板的一天。
黎老板批假前,還是不滿意他的安排,“白雲深和何慎行現在都是頂流,你讓他們上田園綜藝,我很虧誒。而且,我是什麼綜藝都能請的嗎?”
何謹思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綜藝隻有七天。”
黎老板還是不太滿意,“七天也會損失很多錢。”
“他們給這個數。”
何謹思給他比了數。
黎老板乾脆地簽了假條,貼心推到他麵前,含笑朝他揮手,“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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