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這是對本尊的人有意見,還是對本尊有意見?”
正在傅雲珩以為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時,突如其來的插話讓五人都是一震。
紫衣老者收了掐訣的手,轉身堆起諂媚和藹,“尊主誤會了,老朽也是為尊主安危著想。”
“哦?”
黎安抬眼,視線輕掃過老者剛收回的手,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
紫衣老者心下一凜,麵上卻是不慌,“尊上的安危跟魔域的安穩息息相關,自是該小心謹慎。並非老朽為難尊主的貴人,隻是怕有人舊情未斷,借著尊主的信任,混淆我等視聽,欲對尊主不利。”
“六長老中傷之言未免低級。”
紫衣老者話音未落,傅雲珩已冷笑出聲,“我與風凝之事,尊主儘皆知曉,六長老若想以此挑撥我與尊主,不如先自個兒立個心魔誓?若是長老想不出心魔誓的誓詞,雲珩可以將當年同尊主許下的誓詞念給你聽聽,給你打個樣。”
“長老以為,如何?”
紫衣老者臉色驟變,扭頭睨向傅雲珩,“右護法多心了。尊主收人不問過往,你以心魔立誓,對尊主的忠心,魔域之人儘皆知曉,但除你之外,尊主身邊其他人就未必了。”
“六長老這是在點我呢?”
本是想轉移話題的紫衣老者一聽這話,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尋聲看向跟隨黎安而來的女子,眼含警告。
曲靜怡掩唇輕笑,“哎喲,您彆這麼看我啊,我哪兒敢跟尊主立心魔誓啊!魔域上下,誰不知道我打認識尊主那天起,就瞧上咱們尊主了?我可是日夜都對尊主圖謀不軌……”
“咳!”
眼見傅雲珩身邊的人都往外散發寒氣了,黎安輕咳一聲打斷她越來越偏的話,瞥了她一眼,“之前的教訓還不夠?”
指腹按在唇上,曲靜怡聞言收聲,眼中笑意卻是藏不住,挑了眉梢往傅雲珩那邊瞟,無聲向黎安擠眉弄眼。
黎安頭疼。
他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樂子人一來來一窩是吧?!
他現在看狼子野心想殺了他上位的魔域六長老都覺得是個正常人了。
黎安欣慰又複雜地看了紫衣老者一眼。
紫衣老者被他這一眼看得心中惴惴,連忙轉移話題,“尊主若是沒有彆的事,我等就先告退。”
“彆啊!”
黎安還沒開口,剛剛閉嘴的曲靜怡先說了話,“長老不是對尊主的這位貴客好奇得緊?正好尊主來了,不如讓尊主為我們引薦一二?長老這時候走,萬一這真是有人蒙騙了右護法,要對尊主不利,那……”
話音一頓,曲靜怡掩唇笑得爛漫,眯起的眼輕抬眼睫,其中戲謔藏著冷意,語調柔媚婉轉,“幾位可就是護主不利。按規矩,該殺。”
“曲靜怡!”
紫衣老者三人頓時暴怒,周身氣勢暴漲,卻被黎安一力壓了下去。
曲靜怡躲在黎安身後笑彎了眼,還不忘挑釁三人,“長老們這陣仗可真是嚇壞了我了。在尊主麵前都敢放肆,真不知離了尊主的眼,私下裡是怎樣的胡作非為。”
說著,她瞥了玉琉君一眼,唇角挽得更高,假意去抓黎安衣袖,“靜靜可真是被嚇得不輕,尊主今夜打算如何補償我?”
寒氣蔓延,地板上都起了一層霜霧,黎安瞪了她一眼,抬手抽袖,“靜靜?本尊看你確實該靜靜。正巧本尊有事要外出一段時間,即日起你禁足魔宮跟左秋然處理魔域事務。省得你一天到晚到處禍禍人,儘給本尊找麻煩!”
曲靜怡臉色一變,“尊主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我堂堂合歡宗宗主,愛好點兒美男怎麼了?我……”
黎安直接給她下了禁言術,順便下了定身術。
世界安靜下來那一刻,他深刻感受到了這兩個法術的好處。
抬眼瞥向傅雲珩身邊還在不斷往外散發寒氣的某人,黎安又是一陣頭疼。
不知道曲靜怡從哪兒聽來的靜靜梗,但要跟這個石頭腦袋將事情講清楚,隻怕不容易。
“傅雲珩。”
“在!”
已經扛不住凍的傅雲珩一聽黎安喊他,立馬從玉琉君身邊竄開了。
該說不愧是昆山玉石成精嗎?
都用不了靈力了,這本體寒氣還是能凍死個人。
“請尊主吩咐。”
垂首向黎安行禮時,傅雲珩看見腳底下的地板都被凍裂了,默默又離玉琉君遠了點。
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黎安無奈,抬手一招,雕塑一般沉默著在原地釋放寒氣的人就到了他懷裡。
黎安被凍得一哆嗦,遮掩兩人身形的魔氣都凝滯了一瞬。
紫衣老者三人頓時投來窺探神識,紫衣老者眼中更是閃過一抹精光。
神識透體而出,黎安沉眼將三人的神識都擋了回去,魔氣翻湧,將玉琉君整個藏進自己懷裡,卻是朝三人笑得溫和,“長老們急什麼?本尊正要將此人介紹給各位認識。但這樣的場合,可配不上他的身份。”
轉頭看向傅雲珩,黎安淡聲吩咐,“召十二長老,左秋然,各宗宗主主事上大殿朝會。本尊有事公布。”
傅雲珩領命就要走,黎安卻是一抬手將被定住的曲靜怡朝他扔了過去。
伸手將人接住,傅雲珩疑惑看向黎安。
“順路將人給左秋然帶去,務必給我看好了。她要是跑出了魔宮,他左秋然的左護法也就做到頭了。”
丟下這話,黎安帶著玉琉君從原地消失。
曲靜怡說不了話,瞪著杏眼楚楚可憐地看著傅雲珩。
“省省吧,你的媚術對我沒用。”
傅雲珩直接將人往肩上一扛,跟扛麻袋一樣,大步離去,“你不如好好想想,在尊主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你要怎麼應付左秋然。我可不想跟尊主出去一趟,回來那小子就以要照顧妻兒老小為由,將魔域的事情都甩給我。”
曲靜怡氣得想揍人,可惜掙脫不了黎安的定身術,修為又沒傅雲珩高,拚功力,拚神識,一樣都贏不了這小子,隻能耷拉著腦袋被扛去見左秋然,鬱悶得狐狸耳朵都跑了出來,有氣無力地垂在腦袋上。
傅雲珩卻是半點不同情她,將人丟給正在處理事務的左秋然,扭頭去辦黎安交代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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