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不然為什麼他一閉眼,腦子裡浮現的都是楚昭在自己手下隱忍喘息的模樣?
還有那雙帶著薄繭的手,撫弄而過時帶起的戰栗……
他都不知道怎麼變成後來的情況的。
隻記得那句在耳邊的呢喃喘息,“我也想幫安安,想讓安安也舒服。”
艸!
黎安抬手捂臉,恨不能當場脫離小世界。
沒臉見人!
活了這麼多年,他就沒像昨晚那麼丟臉過!
黎安心裡氣惱得很,聽著浴室裡的水聲更是心浮氣躁,最後把氣都撒在了無辜的枕頭上。
當楚昭出來時,看見的就是本就一片狼藉的床鋪,因為黎少爺憤怒的宣泄而更加狼狽。
莫名想到些什麼,楚昭忍不住紅了耳朵,掩飾般抬手半捂著臉深呼吸試圖冷靜,奈何禮貌的小楚昭執意要跟黎安打招呼。
黎安一怒,抄起手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楚昭順手接住,輕咳了一聲,紅著臉走到他麵前,薄唇囁嚅半晌,一本正經地說著不要臉的話,“安安,藥性好像還沒散……”
“滾蛋!”
黎安瞪圓了眼罵人,“老子手都腫了!你能不能要點兒臉?你後來絕對是清醒了吧?你少裝!”
目光閃爍,楚昭有些心虛,抿了抿唇,臉色更紅,“咳,我隻是,嗯,控製不住。安安難道不舒服嗎?我記得……”
“你閉嘴!”
黎安硬了,拳頭硬了,“敢將昨晚的事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聽著黎安的威脅,楚昭有點想笑,但他忍住了,故作為難地皺眉,“安安不打算負責嗎?而且,許言哥他們應該是瞞不過去的。”
黎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能這麼無恥?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怎麼沒有?這裡,這裡,還有……”
楚昭指著自己身上的痕跡,指尖從鎖骨劃過胸膛,在腹間停頓又往下,最後停在浴巾下朝黎安致敬的地方,聲調委屈,“就連這裡。都被安安留下了痕跡。”
他顯得幽怨極了,“安安還將我衣服弄臟了。”
“老子的衣服還不是被你弄臟了!”
黎安此刻披著酒店浴室裡提供的浴袍,微敞的領口隱約露出被啃咬得發紅的鎖骨,白嫩的脖頸上更是沒一處完好,小巧的喉結都破了皮。
楚昭眼神暗了暗,有幾分懊惱。
下嘴好像太重了,得拿藥給安安擦擦。
但目光落在那些痕跡上,他心中又升起滿足感,像是給黎安打上了自己的標簽,將其標記成了自己所有物。
這樣一想,小楚昭更激動了。
黎安臉色一黑,直接上腳踹人,“你特麼!不說話老子還以為你在反省!”
楚昭伸手攔住,扯著他浴袍角為他遮掩住春光,狀似無奈,“安安,走光了。”
黎安額角青筋一跳。
他發現自己跟楚昭說不清,牙一咬再咬,最後憋出一句,“滾!看見你就心煩!”
楚昭如果識相點,現在就該聽話讓黎安自己呆一會兒。等黎安那點尷尬勁兒過去了,他們還能回到之前的關係。
但他不想。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若是後退,以後恐怕再沒有機會打破他們之間的界限。
替身也好,玩物也罷,隻要他是自己的,隻要他隻是自己的。
楚昭眼眸暗沉,俯身逼近了黎安,“安安說的是,弄臟了安安是我的錯。”
帶著侵略性的舉動讓黎安下意識後退。
他倒不是怕,就是不想再被狗咬。
看著黎安後退,楚昭眸色更沉了,一雙眼好似要將人吞噬的深淵。
黎安霎時警覺,“你想乾什麼?”
警告威脅的話就在嘴邊,卻因受限於人設而開不了口。
那種被限製的感覺讓黎安很不舒服。
看出了黎安眼中明晃晃的抗拒,楚昭的動作頓住,心間的抽痛在臉上帶起一抹隱忍的傷痛,像極力想掩蓋自己的難過卻無法控製,強顏歡笑地自嘲,“也是,我這樣的人,會被嫌棄是理所當然的。”
伸手替黎安拉攏了有些走光的衣襟,站直了身體垂眸看著他,楚昭表現得很平靜,“沒關係,是我自己沒控製住,本就不該讓你負責。我才是卑鄙的那個,借著藥性對你做了那種事,都是我的錯。我這等人也沒資格對你說負責。明明什麼都是你給的,我有什麼資本對你說負責呢?”
楚昭抬頭朝著他笑,狐狸眼彎成月牙,將那雙黑眸掩藏,唇角拉扯出燦爛的幅度,犬牙微露。晨光裡,那樣的笑絢爛得令人目眩,“我隻有這條命可以賠給你。安安,我將這條命賠給你好不好?”
黎安心頭一跳,“你彆做傻事!”
笑意收斂,笑得眯起的那雙眼睜開些許縫隙,清明裡隱著瘋狂,“不會的,安安。我不會輕賤自己的性命,我會好好活著,做你最忠誠的狗,最鋒利的刀。”
抬指撚著項圈吊牌上的“安”字,楚昭看著黎安的神色柔和極了,“主人,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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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怔怔看著他,好像那項圈是係在自己脖子上一樣,被拉扯到了最緊,讓他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黎安不明白楚昭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明明他之前看上去都很正常。
他連多年的欺淩都熬過來了,野蠻生長成了有些冷傲的模樣,但在待人處事上一直進退有度,對親近的人都是周全溫和的,像個操心過度的男媽媽。
這是黎安對楚昭一直以來的印象。
是他偽裝得太好,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激化了他的負麵情緒?
黎安現在就是一整個不知所措。
在他的任務生涯裡,不是沒遇見過瘋批,但沒見哪個瘋批瘋到給他當狗的,都是想把他大卸八塊的!
偏偏零號機斷聯現在還沒上線,搞得他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黎安頭痛。
果然最開始就該給他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嗎?
他真是大意了,被常年霸淩的人怎麼可能心理不出問題?
楚昭之前表現得跟正常人太像了,除了對人冷淡了些沒有其他問題,以至於他都忽略了這是個會在受了刺激後對人下死手的瘋子。
現在,瘋子撕開了自己無害的假象,向他暴露了真實的自己。
嘖,難搞!
短暫沉默後,黎安抬眼睨著楚昭,收起了懶散的目光鋒銳異常,輕啟的唇帶著譏誚,“嗬,蠢狗,先管好你的小兄弟吧。再敢在我眼前找存在感,我可不敢保證,下次動手還跟昨晚一樣溫和。”
看著黎安瞟過來的眼神,楚昭隻覺胯下一涼,理智稍有回歸,但順著他的話想起昨晚,就感覺自己有些控製不住,僵硬轉身,“咳,我再去洗個澡。”
瞧著楚昭落荒而逃的背影,黎安嗤笑一聲。
小樣,跟他瘋?
他發瘋那些年,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黎安還沒得意幾秒,視線收回時不經意掃見楚昭腰窩處,那一抹有彆於麥色肌膚和青紫深紅痕跡的淺粉色,瞬間就抓住了黎安的眼。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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