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咋整,拚了唄!他們就一把槍,開車撞過去,就撞那個領頭的!”張開陽當機立斷說著,又喊道:“草,趴下!”對麵領頭的漢子也不是吃素的,拎著一把黑槍照著前車玻璃抬手就是一連串的鋼珠。砰砰砰!竹筒爆豆子一般,車玻璃都打得全是小孔,幸虧張開陽反應快,拉著劉冠東一起縮到了車底下,鋼珠沒打到人,但前車玻璃已經裂開了。“快,撞過去!”張開陽催促道。“草泥馬的!”劉冠東一咬牙,再次掛擋,一腳油門轟鳴了過去。距離隻有五米遠,車子衝出去後,領頭的漢子頓時被撞開了,剩下的大漢也紛紛避之不及,等車子停下來後,立馬衝上來,手裡的砍刀,棍棒瘋狂的砸了下來。除此之外,後麵的那台車也下來人了,烏泱泱的一大片,起碼有十幾個。“拚了!”張開陽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躲在車裡,那就是遲早被甕中捉鱉的下場,與其等死,不如拚一把。他和陳海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踹開了車門,手裡沒家夥,隻能脫了外套往衝上來的大漢腦袋上蓋去,然後趁機就是一頓暴揍。還真彆說,張開陽到底是底層混起來了,這麼些年,鬥狠的本領還沒落下。而陳海就更不用說了,他和李爾兩個人,聯手的話基本上能打七八個大漢。兩個人靠著一股子狠勁,居然還真打得那群大漢紛紛後退。劉冠東坐在車裡,有些手足無措。車子撞壞了,發動不了,也開不出去,論打鬥,他也沒那股子勁,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張開陽和陳海身上的時候,從車裡爬了出來,順著輔道的花壇就溜出去了,居然沒一個人注意。砰!人群中打著打著,張開陽和陳海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突然有人開了一槍,張開陽小腿中彈,瞬間倒了下去。他捂著小腿,回頭就看到了剛剛被撞倒的大漢滿臉是血的爬了起來,手裡正拿著一把鋼珠槍,頂在了張開陽的腦袋上,隨後衝陳海喊道:“來,繼續打啊!草泥馬的,打啊!”陳海楞了一下,停住了手。他雖然還有戰鬥力,但槍已經架在了張開陽的腦袋上,如果他還繼續還手,對方可能會把張開陽的腦袋打爛。陳海不敢賭,隻能放棄了抵抗。砰砰!陳海放下拳頭的那一刻,幾個大漢就衝上來,砍刀和棍棒照著他身上一頓招呼。很快,陳海也倒在了血泊當中。“我草泥馬的,放開他,有本事衝著老子來!”張開陽眼睛都紅了,怒吼道。領頭的大漢身材十分健碩,壯得跟一頭牛一樣,伸手拍了拍張開陽的臉蛋,譏諷道:“嗬嗬,衝你來?行啊,來,你站起來,咱們倆單挑,你剛剛不是很能打嗎?小比崽子,能打有個屁用啊?”眼看著壯漢要跟張開陽來一場單挑,突然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長發男子,皺眉道:“烏蘭,彆鬨了,趕緊把人帶回去,韓爺等著用呢。還有一個呢?不是一起三個人嗎?”“剛才還在車裡呢。”“草,還不趕緊去找,彆讓人跑了!”人群瞬間分散開來,四處搜尋劉冠東的身影,但人早就跑沒影了。“你回去就等著韓爺的懲罰吧!草,就這點事兒,還辦不明白,讓人溜掉了一個!”長發男子罵罵咧咧的,隨後揮手道:“把人都帶回去!”倒在血泊中的陳海,和小腿中彈的張開陽,很快被人套在了麻袋裡,扔在車子的後備箱開走了。夜晚的琿市,街上根本就沒什麼人。很多地方,都沒有路燈的,黑漆漆的街道上,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即便是剛剛開槍了,有人聽見了,還疑惑問道:“現在不是不準放炮嗎?”在車上思考了很久後,我準備找老徐或者是段建明聊聊。在春市,他們倆就是我最大的靠山,上麵有什麼動靜,也隻有他們能傳遞出來了。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老徐和老胡談的結果。方敬堯開車,先把肖大海送了回去之後,我正要跟方敬堯說話,突然,我手機響了。“喂,你好,哪位啊?”是個陌生號碼,但我還是接了起來,問道。“你說吳前?”“對,你哪邊的?”“嗬嗬,我就是你一直在挖的人,韓老魔,記得嗎?”“”我瞬間沉默了,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問道:“有事?”“嗬嗬,有點兒小事。你是不是有幾個朋友,一直在盯著我,想挖老胡以前的事兒對吧?不好意思啊,幾天前我就知道他們在我家附近了,但我一直沒動他們。你知道為什麼嗎?”“你說。”“很簡單啊,要麼不動手,要麼就把你們一網打儘了。你的兩個朋友,張開陽和陳海,現在在我家裡做客呢。”韓老魔笑眯眯的說道。我瞬間愣住了。張開陽和陳海被抓了?那劉冠東呢?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沒跟他們聯係,劉冠東一直琢磨著要挖出老胡以前的故事,所以盯上了韓老魔,事情有沒有進展,我也不知道。但沒想到,打電話過來通知我的是韓老魔本人。而且,他一早就發現了劉冠東他們。見我半天不說話,韓老魔那邊卻是沒什麼耐心了,聲音低沉的說道:“你的這兩個朋友不聽話啊,賴在我這兒不走了,你抽空過來接他們一趟吧。要快哦,我怕時間拖久了,他們撐不到明天的太陽升起了。”“我草泥馬的韓老魔,你敢動他們,老子這輩子什麼都不乾,專門盯著你弄了!”我頓時情緒激動的喊道。“嗬嗬,你威脅我啊?哥們,不是吧,你居然敢威脅一個作惡多端,手裡頭起碼有上百人命的惡魔,你不是在說笑吧?哈哈,知道我為什麼叫韓老魔嗎?殺一個人是逃犯,殺一百個人,那就是魔頭了懂嗎?”韓勞模誇張的大笑了起來,隨後衝著手下吩咐道:“來,咱們這個吳老板不太懂事啊,把那個張開陽的手給剁了!”“彆!韓老魔,你踏馬的衝我來啊,彆弄了,我錯了行不行?咱們好好談,什麼條件都可以談,行不?”我近乎哀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