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鵬居然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昨天我們還一起聊天吹牛逼,今天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有些惋惜,但我倒是沒有多少傷心,畢竟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認識的也不久。但徐公子就不一樣了。認識這麼久,很難得有個投緣的朋友。我很難過,同時又很慶幸。如果不是昨天唐雅雅突然搞什麼新的招數,我不會累得那麼慘,當時肯定會跟徐公子一起去那個什麼新的娛樂城。結果就是,三個人都要遭殃。我從心底感覺到一股無邊的憤怒,歐陽鵬想置我於死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麼不擇手段,光天化日之下動手,還是第一次。果然,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忍的。方敬堯開車,公司還安排了七八個保安,一路護送著我們到的醫院。急救室外麵的走廊裡,我看到了老徐,麵容憔悴,雙目無神。還有一個模樣跟徐公子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這應該就是老徐的大兒子,徐建業。我聽徐公子提起過,但一直沒見過麵。但這個時候,也不是打招呼認識的時候,我趕緊上前,愧疚的說道:“徐叔,對不起!”老徐擺擺手,並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搶救室裡麵。倒是徐建業衝我說道:“吳董,不關你事啊,那兩個亡命徒已經被警察抓住了。這群畜生,真是太放肆了,廣場門口這麼多人,他們都敢行凶。”看來徐建業什麼都不知情的,老徐沒跟他說過。我也不好說破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走廊裡很沉默,大家都在等著。一直等到肖大海過來。他眼睛都是紅的,白發人送黑發人,換成誰都接受不了。肖大海根本沒看我,而是直奔老徐,問道:“我兒子沒了,你兒子現在生死未卜,你怎麼想的?”“人老了,回過頭才發現,你賺多少錢,當多大的官,拿了多少獎杯,甚至獲得過多大的成就,這都不重要。到死的那一刻,你惦記著的,無非還是身邊的親人。”老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道:“我這一輩子,不招災不惹禍的,也不想站誰的隊,但有人敢動我兒子,那就是要跟我玩命的。嗬嗬,那就弄唄,都動到家人頭上了,我還不反抗,我特麼又不是屬烏龜的。”“好!”肖大海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扭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吳前,我知道這個事不怨你,但無論如何,我兒子,老徐兒子,都是替你受過的。這件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就一條路,弄了歐陽鵬,錢,我出,關係這頭,有老徐在。我們倆是沒什麼問題了,你有沒有問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肖大海太直接了。而且,幾乎是直白的說出來了。我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還有得選嗎?歐陽鵬要弄死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為什麼放著遼市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春市來發展,不就是被他逼的嗎?乾唄!”“好!明天公司的財務和律師會跟你交接,從現在開始,我肖大海名下的產業和資產,你可以隨意調用。”肖大海咬著牙說道。正說著,搶救室的門推開了,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老徐第一時間迎上去了,問道:“我兒子怎麼樣?”醫生摘下了口罩,恭敬的道:“還有救,目前傷者是渡過了危險期,還需要做幾個手術。那三刀太致命了,脾臟和腎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最危險的一刀,差點捅破了心臟。我實話實說啊,傷者即便是搶救了回來,可能以後隻能吃流質食物生存了。另外巨大恐慌會造成一定的後遺症,比如抑鬱,失語,耳聾等等情況。”砰!老徐聽完後,氣得一拳頭砸在了牆上。醫生的話很明顯,徐公子雖然命是救回來了,但以後也跟廢人沒什麼區彆,隻能吃流質食物,還有很多後遺症,說話可能都難了。這等於是徹底殘廢了。“老徐,彆難過了,不管怎麼樣,你兒子好歹還活著,你還能見著。我兒子小鵬,徹底見不到了,我現在都不敢跟他媽說,嗚嗚”肖大海安慰了老徐幾句,隨後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當天晚上,我們還是沒能見到徐公子一麵,醫生說至少得等幾天,現在是無菌環境,還得做手術。這個情況,我們在外麵等也沒用。最後還是老徐開口了,讓徐大公子留在醫院,我們幾個,則是直奔市局。半個小時後,老徐帶著我們進去,暢通無阻的。審訊室裡,兩個亡命徒被戴上了手銬,拷在審訊椅上,門口和裡麵,各有民警持槍站崗。是真的站崗,畢竟這兩個人是什麼都能乾得出來的亡命徒。負責這次辦案的是李國忠,但他人不在,審訊的是陳帥,我們剛到門口,他正抓著記錄本出來,臉色不是很好看。見到老徐,陳帥趕緊行禮。“案子審得怎麼樣了?”老徐問了一句。陳帥麵色為難,說道:“這個案子比較複雜,他們倒不是什麼都不肯說,反而十分配合,就說自己是從外地來的,因為開車跟對方起了一點衝突,所以就動手了。”“嗬嗬,一點衝突就要把人往死裡砍啊?這口供,不真實。”“對,我們也知道,但他們一口咬死了是這樣的。”這就是案子難辦的地方。當街殺人,亡命徒抓住了,人家也大方承認了,案子很通順,看著好像可以結案了,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兩個亡命徒是雇傭的,就是兩把槍,真正幕後指使者,是一點兒線索都沒透露。“有沒有彆的進展?”老徐問道。“目前還沒有,不過,我們會努力調查的,從他們來的路線和作案工作著手,可能會有線索。”“嗯,繼續查。李國忠呢?”“在樓上辦公室。”老徐沒說什麼,掃了一眼兩個亡命徒,隨後徑直上樓去了。辦公室裡,見麵後,李國忠就一臉無奈的說道:“哎,我就知道你要來。老徐啊,我跟你說,這個案子你不但不能插手,還得避嫌知道嗎?我在這裡你都還不放心嗎?”喜歡絕色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