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開個玩笑嘛，你這麼激動乾啥？”徐公子笑嘻嘻的，又道：“錢都是你出的，其實你能給我三成很不錯了，我本來想著，能有一成我都心滿意足了，因為那塊地，是我爸說了算的。”“草，哪塊啊？”“老派出所的那個舊樓，以前是郊區派出所，後來建新的公安局，老樓就一直廢棄著沒人要。郊區那種地方嘛，老樓本來就偏，挨著山腳下，鳥都不拉屎的。這一塊，我爸說了算。”“那是公家的吧？”我詫異問道。徐公子得意洋洋的笑道：“當然不是，我爸十幾年前就買下來了，本來想蓋個房，等退休了過去住，他當年在哪兒當片警的，挺有感情。後麵不知道咋的了，一直也沒建。反正產權在我家裡，明白吧？”“你自己家的，那你特麼還問我要一千多個？”我瞪著眼睛，不滿質問道。“唉，你這話說的，我不得買通我爸的關係，我媽的關係嗎？不然我爸能答應啊？”“唉，行吧行吧，事情能辦成了就行。錢我會讓財務打給你，早點辦妥了啊。”“沒問題！”這個派出所老樓，位置確實比較偏僻，確實是在規劃範圍內的，但當時我根本沒考慮，以為是公家的。沒想到，地皮十幾年前就被老徐買下來了，這可能就是命好吧，剛好碰上了。另一頭，從地下車庫跑了之後，小金和小智根本就沒當回事，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就去附近的黑網吧包宿去了。他們有身份證，但不敢用，因為以前在南方的城市，沒錢時候坑蒙拐騙，啥事兒都乾過。最離譜的一次是，他們半夜潛入一單身女生的房間裡，人家女生衣服都沒穿，習慣性裸睡的，但兩人愣是沒多看一眼，盯著人家冰箱就去了。把冰箱裡泡麵，水果，麵包啥的一掃而空。第二天被抓的時候，人家女生都生氣了，哪有小偷入室盜竊不偷人，光偷吃的，這事兒傳出去後，讓她特彆沒有麵子。網吧的最後一排，昏暗角落裡，小智在打著遊戲，鍵盤敲得劈裡啪啦的作響，而小金則是電腦屏幕放到了最大，上麵登錄了某個青色網站，正在播放著精彩的動作片。“真踏馬能扯，能乾一個多小時都不累的？這肯定是吃藥了。草，這女的，腿真細啊，真白，抗在肩膀上，爽歪歪啊！”小金則是一邊欣賞著，一邊拍打著大腿，興奮的喊道。旁邊一個小夥皺眉說道：“哥們，彆看了唄，這玩意兒看多了對身體不好，實在不行，你找個小巷子嘛。關鍵是，你老這麼一直看片，我卡得沒法打遊戲了。”小金一腳踹在他沙發椅子上，凶狠罵道：“關你屁事啊，老實玩你遊戲得了。再嗶嗶，小心老子乾死你啊！”“行吧，你牛逼！”小夥不敢跟他硬剛，悶著頭，下機走人了。臨走的時候，嘴裡嘀咕了一句：“這種人，遲早被人打死！”旁邊機子的人都受不了，紛紛換了機器或者離開，最後一排隻剩下了小金和小智。小金更加猖狂了，直接解開了褲子拉鏈，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衛生紙。兩人熬夜通宵，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直接趴在電腦桌上睡著了。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接到了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是來自方敬堯的。春市火車站，一個麵容枯黃的中年男人下了火車，手裡就提著個帆布包，看著人來人往的站台，他掏出手機，打了個號碼，道：“我到了，什麼時候動手。”“先不著急動大的，解決兩個小的，位置春暉路18號，一家叫春暉網吧的二樓，照片我發你手機上。對了，你有威信吧？”中年男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有，我不是土包子，的。”“嗬嗬，那就行。”幾分鐘後，中年男人手機裡收到了兩張照片，正是小金和小智的。他默默的記下後，刪掉了圖片，直接把手機卡取出來掰碎了，扔進了火車軌道裡，然後直接出了火車站。半個小時後，春暉網吧的二樓。中年男人見到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小金和小智，地上還有一團團的衛生紙，他皺了皺眉頭，從帆布包裡掏出了刀子。早上八點多，這個時間點，正是通宵完了，人最困的時候，黑網吧裡本來就沒什麼人，根本沒人會注意這邊。幾分鐘後，中年男人又拎著帆布包，從網吧的二樓直接跳窗離開了，外麵是小巷子的空地，一個人都沒有，他快速離開，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而網吧裡，都沒人察覺，一直到九點多，清潔工阿姨過來拖地的時候，注意到最後一排滿地都是鮮血，這才尖叫喊道：“死，死人了！有人死了”網吧報警後，因為是命案，附近的派出所來得特彆快。網吧老板接到消息後，也趕來了，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兩具屍體，頓時臉色都蒼白了起來。“這個位置有沒有監控？”民警問道。老板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有。這兒燈壞了，光線太昏暗，裝監控也看不見。”其實不光這個位置，整個網吧，就收銀台有監控。那是為了防備晚上通宵，他不在的時候，網管會乾點偷雞摸狗占便宜的事情，其他地方，全都沒有監控。對於黑網吧來說，連身份證都不需要就可以上網，還要啥監控啊？“那他們倆的身份證資料呢？來，你把後台電腦給我打開。”“他，他們沒身份證登記的”“黑網吧啊？”民警楞了一下，隨後無語說道：“那你完蛋了！”開黑網吧本來就是違法的，更何況現在還出了兩條人命，網吧老板瞬間腿都軟了，要不是後麵網管攙扶著，都容易跪下來。涉及到命案，事情就大了，郊區的派出所根本處理不了這麼大的案子，直接聯係到了上級市局，李國忠手裡頭正忙著，就讓徒弟陳帥過來了。“草，這一天天的，事情到底辦的咋樣了啊？”而另一邊，高遠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聯係上小金和小智，心裡估摸著兩人拿了錢，肯定是去花天酒地了，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