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大了,錢也好賺了,彆看他平時咋咋呼呼的,還留著社會人的範兒,但其實真讓他拚命,他沒那個膽子。“你不是挺牛逼的嗎?怎麼不牛逼了?草泥馬的,老子今天落到這個下場,全是你害的。彆說了,毀滅吧,大家一起走!”梁寬越說情緒越激動,拿著家夥的手掌都在顫抖,保險哢的一下敲開了,眼看著就要開槍。“彆彆!小寬,寬哥,寬爺,我求你了!彆開槍,千萬彆開槍,有話好好說啊,其實這事兒也不是我要搞的,你也知道,我跟你哥是拜把子的兄弟,都是踏馬的程浩,他逼著我弄的這個物流公司,說是你哥幫著春市的礦業集團走貨,影響了他五礦集團的利益。”範誌剛一激動,乾脆什麼都說出來了。梁寬聽著,居然冷靜了下來,問道:“還有這事兒?你繼續說!”範誌剛額頭冷汗直冒,看到梁寬沒動手,這才心底大大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事兒一開始就是程浩鼓搗的,他說給我五百萬資金,讓我弄個物流公司跟你哥對著乾,因為春市吳前的那個礦業集團影響到他了,必須要給他走貨的路線堵死了。你說他出錢又出資源的,我沒理由不乾對不對?”“程浩,就是黑市程市長的那個兒子對不對?以前幫過你跑路的?”梁寬問了一句。範誌剛連忙點頭道:“對,就是他。寬哥,這冤有頭債有主的,你要找也應該是去找他,我保證,回去之後,我立馬就把公司給注銷了,然後我回新加坡,好不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範誌剛,反正我現在爛命一條,你要是辦不到,我就拉著你一起死。你自己掂量著辦吧,開車!”“去哪啊寬哥?”“你不是讓我冤有頭債有主嗎?帶我去找程浩,嗬嗬,我把這些事兒解決了,也好上路。”梁寬冷笑了一聲。“好,好的寬哥。”範誌剛嘴上答應著,卻是賊眉鼠眼的看了看道路兩旁。他想跳車逃跑,但是風險太高了,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也沒個路人。突然,範誌剛眼前一亮,前麵出現了穿著反光衣的警察,他瞬間仿佛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趁著梁寬收回家夥的瞬間,趕緊按下車窗,大喊道:“救命啊,有殺人犯在我車上!”嘎吱!與此同時,範誌剛狠狠的踩下了刹車。砰的一聲,梁寬猝不及防,腦袋撞到了前座位上,人也坐立不穩。而趁著這個機會,範誌剛踹開了車門,趕緊倉惶翻滾了下去。“草泥馬的,跟老子玩路子是吧?”梁寬怒吼了一聲,抓起家夥就衝出去。“救命啊!警察叔叔快救我,有人要殺我啊!”範誌剛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馬路邊上。那裡的確是有個穿反光衣的人,但不是警察,而是掃馬路的清潔工大叔。看著兩人,尤其是梁寬手裡還拿著家夥的,清潔工大叔楞了一下,隨後扭頭就跑。“我草擬大爺的,不講義氣啊!”範誌剛徹底絕望了,沒想到認錯了人。“嗚嗚嗚!”但也該是他命好,不遠處,一輛巡邏的警車開了過來,紅藍燈光閃爍著,速度很快。“範誌剛,機會就一次,這次你逃過了,但隻要你還敢在黑市,我遲早弄死你!”梁寬見勢不妙,也不敢停留,從花壇邊上一躍而過,很快鑽入了馬路邊上的樹林子裡,消失不見。幾分鐘後,警車見到狀況,停了下來。“發生了什麼事?”警察下來,詢問道。範誌剛看到穿警服了,頓時鬆了口氣,徹底緩過神來後,又張嘴罵道:“草泥馬的,你怎麼不早點來啊?有人要殺我知道嗎?殺人犯,樂業鎮的那個殺人犯,叫梁寬的。媽的,嚇死你爹我了!”“你給我好好說話!”警察皺眉嗬斥了一句,隨後拿著對講機:“9702呼叫,蔚山南路發現警情”一個多小時後,範誌剛才從派出所走出來。被一通盤問後,他什麼都沒說,隻交代自己被梁寬挾持了,對方還要搶劫自己,完全充當一個受害者的角色。車子也被警察開了過來,重新拿到車鑰匙,範誌剛心裡始終惴惴不安的,開著車回到了公司裡,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抽了整整一包煙,嘴唇都有些發白了,這才打電話,叫了老蔡過來。“咋了這是?抽這麼多煙啊?”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都看不見人了,老蔡進門後,問了一句。“公司賬上現在多少錢?”範誌剛問了一句。“不多,八百多個,咋了?”“能全部弄出來嗎?”“全部弄出來?行不行,注冊資金隻是在公司注冊完成後就可以動用了,但是,你不是說開春了買手續嗎?現在全弄出來,有啥大項目啊?”老蔡疑惑的問道。“你彆管了,我這邊有點兒事,先把錢都弄到來吧。打到我新加坡的這個賬戶上。然後,嗯,沒事兒了。”範誌剛欲言又止,最終沒說出來。老蔡更加不解的問道:“小剛啊,我能問一句嗎?你這是要乾啥啊?跑路啊?”種種跡象,太像是要跑路了,所以老蔡不得不警惕起來。範誌剛頓時笑了,道:“跑啥路啊,我放著好日子不過,跑路啊?是新加坡那邊有點事,我有個朋友,做大生意的,需要一千個周轉一下。這筆錢,一個星期就能回來,到時候他能給我一百個的好處,等於是掙外快懂不懂?”“哦,靠譜嗎?”“幾十年的交情了,你說呢?行了,你彆管這些了,趕緊把錢弄過去,我朋友挺著急的。多久能辦成?”老蔡有些疑慮的說道:“這個好說,銀行那邊打個招呼,最遲明天晚上能到賬。”“好,辛苦一下,這個事,用點心,彆跟任何人說啊。掙外快,屬於灰色產業,咱不能露光,等錢回來了,我給你兩萬好處費。“嘿嘿,我懂,我懂。”交代好了老蔡這邊,範誌剛立馬偷偷用小號定了一張機票,然後這才拿著車鑰匙,往住處開去。他孤身一人,倒是沒什麼牽掛的,但在黑市這段日子,剛處了個相好的,屬於新鮮感還沒過的那種。喜歡絕色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