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礦業集團公司,讓財務部門把最近半個月的財務報表都交上來,一份份的查看。賬目太多了,方敬堯也陪著我一起。每一份財務賬目,都是我,方敬堯,劉冠東三個人簽字才生效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公司的正常賬目往來。這種查賬,非常麻煩。但是不查不行,錢如果最終是真的跟老何和小文這兩個殺人犯交易了,到時候警察那邊就扯不清楚了。半個小時後,方敬堯突然拿起一份賬單,問道:“這個日日旺貿易公司的一百萬轉賬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有這筆業務啊?”我連忙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日日旺貿易公司,做的是牛仔褲外貿的生意,生產出來的產品,都是銷往南美的,跟我們礦業集團根本扯不上任何關係。這筆轉賬,是什麼時候轉出去的?我努力的回憶著,始終沒想起來這筆賬,但上麵的字確實是我簽字的。“把財務副總叫過來!”我打了財務部門的電話,吩咐道。沒一會兒,財務部門的張經理過來的,這個人是我親自麵試的,人肯定沒問題。聽完我的疑問後,張經理回憶了一下,說道:“這筆賬是財務小艾做的,這個月10號吧,我記得當時她交給我過,說是你親自簽字確認的。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沒再審核了。吳董,這筆賬有問題嗎?”礦業集團公司,我現在是絕對控股,經常有些賬目,是不好說在明麵上的,比如之前我給段建明送禮,這些都是走的公司賬目,錢從財務這邊批出來,有時候需要立一些不存在的項目,這是很正常的。所以張經理看到是我簽字了,沒審核,也算是合理。“小艾呢?把她叫過來!”我吩咐道。張經理遲疑道:“吳董,這個小艾,上個星期就離職走人了。”“離職了?因為什麼離職呢?”“她說她懷孕了,對象著急要結婚,所以就辭職走人了。”我越發覺得不對勁,又問道:“她對象哪裡人?還能聯係到人嗎?”“好像是黑市那邊的,我試試!”張經理說著,趕緊拿出手機開始打小艾的電話,但是打了半天,都顯示無法接通。這要麼是被拉黑了,要麼對方直接注銷了號碼。“吳董,人聯係不上了。”張經理掛斷電話後,說道。一旁,方敬堯覺察出味道來了,道:“這個小艾絕對有問題啊,一百萬,日日旺貿易公司,會是巧合嗎?這個日日旺貿易公司還在不在?”“我查查!”張經理很快查出了結果,道:“日日旺貿易公司注冊地點是在黑市,具體經營服裝生產和外貿,注冊資金五百萬,但這家公司,一直跟我們集團沒什麼業務往來啊。奇怪了,怎麼會多了一筆一百萬的轉賬呢?”“這個小艾,是本地人,她父母都還在春市嗎?”我又問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去打聽一下,看看她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以及這個小艾還在不在春市,如果不在了,她是不是去了黑市。她那個對象,具體是乾什麼的,住哪裡,全部都給我打聽清楚了。”張經理聽完後,一臉為難道:“可是吳董,我這邊還有一些業務”“業務暫停,先替我辦好這個事。”“但是,這個業務客戶來頭很大啊,我”我有點兒惱火了,拍著桌子道:“我說話你聽不懂是嗎?我讓你立刻放下一切,全力給我追查小艾的這個事。”“是,吳董!”張經理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乾嘛發這麼大的火?”人走後,方敬堯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皺著眉頭,道:“這個人,腦子不靈光的,都什麼時候,還不知道變通。老方,這個小艾絕對有問題啊,如果賬目是她私自轉出去的,這筆錢落到了老何手上,這就代表著我真成雇凶殺人的幕後凶手了。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那誰叫你平時簽字不注意看?一天天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如果確定是小艾了,那剩下的還要看嗎?”方敬堯翻了翻白眼道。我起身道:“繼續查賬,以防萬一,你留在這裡查,我出去一趟。”“你又乾啥去?”“這事兒不能馬虎了,我怕張經理辦不好,另外,咱們得兩條腿走路,不能坐以待斃啊。”簽字的確是我簽的,但我平時比較忙,很多時候,隻要是財務那邊交過來的,有張經理審核,我哪有時間一頁頁的看。批款,又不是項目細節,我當時不會每一份都這麼小心注意。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點紕漏,讓人找到了機會。從辦公室出來,我心裡都是惴惴不安的,把小艾的這個事告訴了徐公子,讓他也有個心理準備,同時開著車,直奔小艾的家裡。員工入職的時候,都提交過個人資料的,小艾是春市本地人,家庭住址很好找。她家裡條件一般,住的還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我敲了敲房門,結果推門出來的,是個戴著眼鏡的青年。“你找誰?”眼鏡青年詫異的看著我,問道。我問道:“這裡是鐘小艾的家嗎?”眼鏡青年恍然道:“哦,你說艾姐啊。對,是她家,不過,她全家搬走了,然後房子租給了我。”“租給你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就前幾天啊,她懷孕了,要結婚,找的對象是黑市那邊的,聽說是個做生意的大老板,挺有錢的。給他們在黑市那邊買了套房子,所以乾脆全家搬過去了。”我更加皺起了眉頭,又問道:“那小艾家裡還有什麼親戚朋友嗎?”“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她也不熟,她在網上發布招租信息認識的。艾姐人挺好的,房租很便宜,還送了我這麼多家具電器。不是,你到底誰啊?找艾姐啥事兒啊?”眼鏡青年有些不耐煩了。我沉吟著,嚴肅說道:“便衣知道嗎?不該問的彆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她聯係方式吧?”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礦業集團公司,讓財務部門把最近半個月的財務報表都交上來,一份份的查看。賬目太多了,方敬堯也陪著我一起。每一份財務賬目,都是我,方敬堯,劉冠東三個人簽字才生效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公司的正常賬目往來。這種查賬,非常麻煩。但是不查不行,錢如果最終是真的跟老何和小文這兩個殺人犯交易了,到時候警察那邊就扯不清楚了。半個小時後,方敬堯突然拿起一份賬單,問道:“這個日日旺貿易公司的一百萬轉賬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有這筆業務啊?()?()”我連忙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日日旺貿易公司,做的是牛仔褲外貿的生意,生產出來的產品,都是銷往南美的,跟我們礦業集團根本扯不上任何關係。這筆轉賬,是什麼時候轉出去的?我努力的回憶著,始終沒想起來這筆賬,但上麵的字確實是我簽字的。“把財務副總叫過來!()?()”我打了財務部門的電話,吩咐道。沒一會兒,財務部門的張經理過來的,這個人是我親自麵試的,人肯定沒問題。聽完我的疑問後,張經理回憶了一下,說道:“這筆賬是財務小艾做的,這個月10號吧,我記得當時她交給我過,說是你親自簽字確認的。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沒再審核了。吳董,這筆賬有問題嗎?()?()”礦業集團公司,我現在是絕對控股,經常有些賬目,是不好說在明麵上的,比如之前我給段建明送禮,這些都是走的公司賬目,錢從財務這邊批出來,有時候需要立一些不存在的項目,這是很正常的。所以張經理看到是我簽字了,沒審核,也算是合理。“小艾呢?把她叫過????()?()”我吩咐道。張經理遲疑道:“吳董,這個小艾,上個星期就離職走人了。”“離職了?因為什麼離職呢?”“她說她懷孕了,對象著急要結婚,所以就辭職走人了。”我越發覺得不對勁,又問道:“她對象哪裡人?還能聯係到人嗎?”“好像是黑市那邊的,我試試!”張經理說著,趕緊拿出手機開始打小艾的電話,但是打了半天,都顯示無法接通。這要麼是被拉黑了,要麼對方直接注銷了號碼。“吳董,人聯係不上了。”張經理掛斷電話後,說道。一旁,方敬堯覺察出味道來了,道:“這個小艾絕對有問題啊,一百萬,日日旺貿易公司,會是巧合嗎?這個日日旺貿易公司還在不在?”“我查查!”張經理很快查出了結果,道:“日日旺貿易公司注冊地點是在黑市,具體經營服裝生產和外貿,注冊資金五百萬,但這家公司,一直跟我們集團沒什麼業務往來啊。奇怪了,怎麼會多了一筆一百萬的轉賬呢?”“這個小艾,是本地人,她父母都還在春市嗎?”我又問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去打聽一下,看看她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以及這個小艾還在不在春市,如果不在了,她是不是去了黑市。她那個對象,具體是乾什麼的,住哪裡,全部都給我打聽清楚了。”張經理聽完後,一臉為難道:“可是吳董,我這邊還有一些業務”“業務暫停,先替我辦好這個事。”“但是,這個業務客戶來頭很大啊,我”我有點兒惱火了,拍著桌子道:“我說話你聽不懂是嗎?我讓你立刻放下一切,全力給我追查小艾的這個事。”“是,吳董!”張經理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乾嘛發這麼大的火?”人走後,方敬堯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皺著眉頭,道:“這個人,腦子不靈光的,都什麼時候,還不知道變通。老方,這個小艾絕對有問題啊,如果賬目是她私自轉出去的,這筆錢落到了老何手上,這就代表著我真成雇凶殺人的幕後凶手了。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那誰叫你平時簽字不注意看?一天天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如果確定是小艾了,那剩下的還要看嗎?”方敬堯翻了翻白眼道。我起身道:“繼續查賬,以防萬一,你留在這裡查,我出去一趟。”“你又乾啥去?”“這事兒不能馬虎了,我怕張經理辦不好,另外,咱們得兩條腿走路,不能坐以待斃啊。”簽字的確是我簽的,但我平時比較忙,很多時候,隻要是財務那邊交過來的,有張經理審核,我哪有時間一頁頁的看。批款,又不是項目細節,我當時不會每一份都這麼小心注意。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點紕漏,讓人找到了機會。從辦公室出來,我心裡都是惴惴不安的,把小艾的這個事告訴了徐公子,讓他也有個心理準備,同時開著車,直奔小艾的家裡。員工入職的時候,都提交過個人資料的,小艾是春市本地人,家庭住址很好找。她家裡條件一般,住的還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我敲了敲房門,結果推門出來的,是個戴著眼鏡的青年。“你找誰?”眼鏡青年詫異的看著我,問道。我問道:“這裡是鐘小艾的家嗎?”眼鏡青年恍然道:“哦,你說艾姐啊。對,是她家,不過,她全家搬走了,然後房子租給了我。”“租給你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就前幾天啊,她懷孕了,要結婚,找的對象是黑市那邊的,聽說是個做生意的大老板,挺有錢的。給他們在黑市那邊買了套房子,所以乾脆全家搬過去了。”我更加皺起了眉頭,又問道:“那小艾家裡還有什麼親戚朋友嗎?”“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她也不熟,她在網上發布招租信息認識的。艾姐人挺好的,房租很便宜,還送了我這麼多家具電器。不是,你到底誰啊?找艾姐啥事兒啊?”眼鏡青年有些不耐煩了。我沉吟著,嚴肅說道:“便衣知道嗎?不該問的彆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她聯係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