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孔啊！找我有事？”秦一航直接把手機放在了桌上，開著免提說道。
電話那頭道：“嗬嗬，秦少啊，沒事我就不能找你出來坐坐嗎？有空沒，我在萬紫千紅定了包間，過來聊兩句？”
“又喝啊？算了吧，最近喝不少了，難受。咱們還是來點兒清淡的吧！我跟朋友在飯店喝茶呢，要不你過來聊？”秦一航說道。
“嗯，那也行。你那什麼朋友，談事兒方便嗎？”
秦一航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不是要問白水鎮的事情嗎？那一塊，就是他負責的，你說呢？”
“嗬嗬，那敢情好，那我現在過去。”
“好，一會兒我發位置給你。”
掛斷電話後，秦一航衝我說道：“這個人叫孔德高，做洗浴的，生意做得挺不錯的，在錦市有七八家洗浴中心的場子和k吧，白水鎮開發的消息傳出來了，他也想摻和一下，你看看手裡頭還能不能倒一塊地皮給他？”
“你跟他關係怎麼樣？”
我問了一句。
秦一航想了想，說道：“還行吧，我跟他不熟，主要是我舅舅跟他有些生意上的合作，加上他這個人又比較熱情，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
“那我能說沒有嗎？”我問道。
“吳前，你這個人啊，精得跟猴兒似的。”
秦一航笑著衝我指了指，隨後說道：“反正麵子上要過得去，事情你能辦就辦，不能辦，乾脆就回絕了。這家夥，已經約了我幾次，昨天我舅舅還跟我打電話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不好拒絕，正好你在，白水寨是你負責的，你拒絕了，他肯定不能再跟我墨跡。”
我點點頭，說道：“明白了，你這是來找我當擋箭牌的，我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呢，早知道，我還不如回去。”
秦一航白了我一眼，說道：“彆扯啊，白水鎮這麼大的盤子都給你吃了，大哥讓你辦點事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大哥，我儘量委婉點拒絕他。”
“哎，這就對了。”
....
十幾分鐘後，孔德高就來了。
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派頭還是很足的，腰間夾著公文包，掛著豪車的鑰匙，一副大款的派頭，一看就是有錢人。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司機，一個個子高大的保鏢。
這年頭，做洗浴娛樂場所的，沒一個是不賺錢的，尤其是在錦市這些大城市，基本上隻要關係打點好了，那是拿麻袋裝錢的。
“嗬嗬，來了啊老孔，介紹一下，這是吳前，萬寶集團錦市分公司的總經理，自己也弄了個盛大公司，白水鎮那塊兒，就是他弄的。”
秦一航主動站起身，客氣的說道。
我也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哎呀，吳老弟，可算是見到真人了。嗬嗬，你在寶龍集團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不少，連陶春那個王八蛋都被你弄掉了，厲害啊！”
孔德高熱情非凡的跟我握了握手，隨後衝著身後招招手。
保鏢立刻從手裡遞過來兩個禮盒袋子，一個遞給了我，一個給了秦一航。
“老孔，你這是乾什麼啊？裡麵是什麼東西啊？你要說是什麼土特產我能帶回去，但送禮的話就算了啊，我可不敢亂收。”
“嗬嗬，秦少，看你這話說的，朋友之間，送點東西不是正常的嗎？再說了，我跟吳老弟初次見麵，這見麵禮肯定是要準備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我媳婦兒前陣子去港城玩了一個星期，帶回來兩塊手表，不值錢的，叫什麼卡什麼亞的，我也不懂。”孔德高笑嗬嗬的說道。
我掃了一眼，袋子裡麵裝著的是一個精致的盒子，上麵有卡地亞的標誌。
就這手表，至少幾萬起步，好一點的，都得十萬以上。
秦一航自然也是識貨的，沒敢收，說道：“這肯定不行，上麵正嚴查貪汙**呢，我是無所謂啊，但不能影響到我爸。老孔，咱們都是認識的，就彆整這套了，來來來，坐下喝茶。”
我也笑道：“嗬嗬，是啊，太貴重了，我可不敢收，將來還禮可還不起啊。孔哥，咱們先聊正事，再談其他的。”
“哎呀，其實真沒什麼。那行吧，你們先去外麵等著，把東西帶走吧。”
孔德高說著，擺擺手，讓司機和保鏢先出去了。
能隨性帶司機和保鏢的人，果然是不一般的，彆看孔德高有錢大款，但聊起天來，十分的低俗。
我們三個圍著桌子喝著茶，聊了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菜是秦一航點的，吃得比較清淡，基本上都是家常菜。
孔德高見了，頓時不樂意的喊道：“就這幾個菜怎麼行呢？哎，服務員，把你們經理叫來，菜單的這一麵硬菜，全部給我上一遍。”
秦一航連忙攔著，道：“吃不完的老孔，彆浪費的，我們本來也就是打算吃點兒素的。”
“嗬嗬，那行，就搞幾個硬菜好了，喝點酒，小酌一杯，行不行？”
“好吧。”
孔德高太熱情了，秦一航都沒法拒絕，我算是體會到他的痛苦了，有時候站在那個位置上，有人求著辦事，你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孔德高才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吳老弟啊，其實今天來呢，是哥哥有個事想求你幫忙啊！”
“嗬嗬，孔哥你真是抬舉我了，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我能幫上什麼忙。”我敷衍說道。
“哎，我跟你說真的。”
孔德高卻是毫不在乎，幾乎是要摟著我的脖子了，酒氣衝天的說道：“是這樣的哈，你不是在白水鎮弄到了不少地皮嗎？錦市這邊的市場競爭太大，也快飽和了。所以，我打算進軍周邊的鄉鎮，白水鎮就是最好的試點，我想弄個分店開過去。但前幾天我去了一趟白水鎮，好一點位置的地皮都被人搶光了，一些位置差的，價格還要得老高，所以，你看你手裡頭有沒有合適的地皮，勻出來一塊給我呢？”
聽到這話，我算是明白孔德高的意圖了。
他想在白水鎮弄個分店，但買地皮又太貴，他不舍得出那麼多錢，所以才會找我幫忙。
難怪剛剛出手這麼大方，幾萬塊的手表都送出來當見麵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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