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
“咳咳,草率了。”
“忘記表麵實力不如他了。”
幾個老頭子尷尬的直咳嗽,連忙背過身去,不敢直視甄刑。
哪怕真能打過這家夥,他們也不願意和他打。
正常人誰願意和瘋子打?
“嗬嗬。”
甄刑淡笑一聲,移開目光。
察覺到背後的目光消失,幾位長老頓時鬆了口氣。
不久之後,又來了多位大人物,都是過來觀摩的,如:百草園之主、萬寶閣閣主、藏經閣閣主等。
這幾位都是重量級人物。
百草園之主,乃是一位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穿著白色寬敞的藥師袍。
她的身材很好,哪怕藥師袍極為寬敞,上下浮出的曲線,也醉人心弦。
聽說她年齡和玄河道人差不多大,但因資質的原因,一直沒能突破天人境。
不過她一手製藥術,堪稱一絕。
許多弟子、長老受了重傷,都是她醫治好的。
所有人都很敬重對這位美女藥師,她在背後為宗門付出了很多。
萬寶閣閣主,萬寶閣儲存了多種寶物、法器等珍寶,作為閣主,他身份非常尊貴。
他也非常神秘,很少現身。
此次七峰論道,他能來,倒是稀奇。
藏經閣閣主表麵看上去是一位青年,但他比百草園的藥師年齡還要大,聽說已經近兩千歲。
他乃是一位天人境高手,掌管靠山宗大多數功法、神通、寶術。
入門弟子修煉的《生生忘我決》、《看不透我斂息術》,都是他親自傳授。
乃是一位具有傳奇色彩的老閣主。
哪怕是道虛無來了,都要喊一聲師弟。
太陽初升之時,道源峰以華雲飛為首的師徒幾人終於到來。
萬眾矚目下。
華雲飛走在前方,一左一右乃是葉不凡和黃玄,身後則是加多寶與騎著金金的吖吖。
“道源首座!”
“這便是道源首座的幾位弟子嗎?各個看上去都很不一般。”
“這女娃娃竟騎著一隻大公雞,好搞笑。”
議論聲此起彼伏,多是驚歎華雲飛的不凡與神秘。
“一個個為什麼來的這麼早?”
“真卷啊。”
華雲飛沒想最後一個登場,誰知這些人來的一個比一個早。
太陽初升是規定開始集合的時間,結果等他來,發現自己竟是最後一個到的。
他帶著弟子幾人,來到苟元峰與天機峰中間的位置坐下。
靠、苟、道、天、下、無、敵。
兩峰中間,正是道源峰的位置。
“既然人都來齊了…”
瞧見華雲飛到來後,雲天真人睜開雙眼,含笑道:
“今日聚集在此,大家應該都知道是什麼原因了,老夫也不多贅述了。”
“此次論道茶會,分三個部分,即弟子、長老、首座。”
“弟子切磋,連勝多場,表現優異者,會獲得宗門準備的豐厚獎勵,並能隨宗門參加仙榜之爭。”
“長老和首座也同樣如此。”
“那麼,就先從弟子們開始吧。”
雲天真人讓到場邊,繼續說道:“哪位弟子,願做第一個問道之人?”
話音落下,場中安靜。
七峰弟子,互相對視,表情各異。
但有一股氣息在流轉,在升騰。
表現優異者,可代表宗門參加仙榜之爭!
此等光宗耀祖的事,他們很難拱手讓人啊。
除了高層人物,弟子都不知道實情,所以,一聽能代表宗門出戰仙榜,頓時熱血上湧。
終於。
一位天機峰弟子踏步走出。
“天機峰,劉芒,三十歲,元丹境七層天。”
“哪位師兄賜教?”
劉芒拱手,非常有禮貌的環顧一周,說道。
“嘶~”
“劉芒可是劉長老的親孫,天賦強大,同境難求一敗,他竟第一個上場。”
“是啊,聽說早些年他外出遭到小人暗算,傷了根基。”
“不然三十歲的他,境界絕不止於此。”
劉芒的出現引起一陣議論,顯然他在宗門內小有名聲,許多弟子都認識他。
“苟元峰,李流,二十九歲,元丹境七層天,應戰。”
苟元峰方向,一位青年踏步走出,笑容自信的看著劉芒。
“果然,李長老也把自己的親孫派上去了,喜歡掐架的兩個長老,最先開始互掐了。”
“不過,李流雖和劉芒年齡相當,但同境實力應該不如的,想要取勝,怕是很難。”
李流乃是苟元峰李長老親孫,天賦強大。
李長老和劉長老不對付,看到就掐架、鬥嘴。
見劉長老派出自己的親孫,他也不甘示弱。
“嗬嗬,李長老,今天人這麼多,輸了,可不能耍賴了。”
劉長老笑眯眯的看向苟元峰人群裡的李長老。
李長老嘴角上揚,“輸贏未知,劉長老這麼自信,當心被打臉。”
劉芒與李流交過手,而且不止一次。
兩人很熟悉,但贏局基本都是劉芒。
他的天賦更強,實力更強,同境一戰,李流從沒有討到好處。
但這次,萬眾矚目,他任然選擇應戰,毫無懼意。
並且,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原因無他,這次他要一雪前恥,他日代表宗門參加仙榜之爭。
“隱藏許久的境界該用一點了。”李流暗暗想道。
兩人相對而立,皆從容不迫,帶著自信,似乎都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道源峰方向。
瞧見場中氣勢攀升的兩人,黃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向身後的加多寶,說道:
“師弟,你知道除了打劫、盜墓來錢快以外,還有一樣手藝,來錢也非常快。”
說道這,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神秘。
“哦?師兄竟還有新的渠道?”
“快說來聽聽。”
佳多寶黃豆大的眼睛放出了光芒,很是感興趣。
葉不凡瞥了他們一眼,這兩人湊到一塊,總給他一種專業對口的感覺。
搖搖頭,他還是專心看比賽吧。
“開盤口。”黃玄傳音說道。
“開盤口?”
佳多寶一愣,看了眼劉芒和李流,道:“你是想利用他們,來堵戰,自己做莊家?”
他也很聰明,活了幾百歲,倒也接觸過類似的事情。
隻不過,從沒發覺,自己也可以這麼乾。
畢竟,賭戰風險很大,除非很了解雙方對戰者的實力。
不然可能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而在靠山宗,賭戰就更危險了。
你真的不知道,對戰的兩人,到底誰強誰弱,誰藏的多,誰藏的少。
雖聽周圍弟子說,李流從沒贏過劉芒,但,你真的確定李流隱藏的實力打不過?
若是李流藏的更深,他賠率又大,估計要賠死。
黃玄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睛瞟了眼華雲飛的後輩,道:“有師尊,沒意外。”
“請師尊確定兩人實力高低,我倆做局,邀請所有人來堵。”
“如何?絕對穩得很!”
“師尊會允許嗎?”佳多寶看向華雲飛,“這可是在賺宗門的錢。”
黃玄道:“隻要錢來路正、乾淨,師尊絕不會說什麼的。”
聞言,佳多寶想想也是,看著黃玄的眼睛,“說乾就乾!”
黃玄道:“我去找師尊談談。”
華雲飛頭也不回的說道:“這局,李流勝。”
兩人的雖在傳音,他自然也能聽到,並未拒絕。
憑自己手段賺錢,不丟人。
“不愧是我師尊。”
黃玄笑了,輕車熟路的取出板凳桌子,拿出筆墨紙硯,示意佳多寶可以開始了。
佳多寶會意,清了清嗓子,喊道:“來一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