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在給葉錦棠梳頭時,臉上的笑意怎麼壓也壓不住。
昨天晚上王爺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過來見王妃,可見王妃在王爺心目中的分量是極重的。
葉錦棠剛洗漱好,正準備傳早飯,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她就知道是蕭陌。
門簾打開,一身黑色錦衣的蕭陌笑盈盈的從外麵進來。
多日不見蕭陌臉色略有些疲憊,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刮,看起來有些滄桑感。
“回來了。”
“回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在彼此的眼目中看到濃濃的思念。
蕭陌一步一步走向葉錦棠,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本來隻想親親她的額頭,他還有好多話要跟她說說。
可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懷中,他所有的自控力全都消失。
一個急切的吻落在紅潤的唇上,蕭陌恨不得把葉錦棠立馬吃乾抹淨。
“錦棠,呼吸。”
“怎麼這麼久還學不會,看來我們以後還要多練練。”
蕭陌看著被他吻的麵紅耳赤的人,忍不住又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你不說說要過幾天才回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被吻的七葷八素的葉錦棠,看著眼前人,心裡滿是甜蜜,理智如她現在也不再理智。
兩人沒分開之前,她總感覺在這段感情中,她是極為清醒的,可自從蕭陌帶兵出去之後,她就開始不安,煩躁,晚上躺在床上腦子裡全都是他的身影。
她這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愛蕭陌,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滲入她的骨髓中。
“給你準備好禮物之後,我就一直忍不住想你,後來實在扛不住,就回來了,至於其他事,以後再說,什麼都沒你重要。”
葉錦棠看著蕭陌那認真的模樣,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怎麼有種蕭陌為博美人一笑,江山都不要的感覺。
“幸虧我回來了,如果在晚回來半日怕是年前就回不了。”
說著蕭陌拿過來一件狐皮披風給葉錦棠披在身上,拉著她的手一起往外走。
門簾掀開,一股寒氣撲麵而來,放眼望去,整個院子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
天空還灰蒙蒙的,大片大片的雪花慢慢飄落下來,看這個架勢不下上一天是不會停的。
“昨天夜裡什麼時候下大雪了?”
葉錦棠一臉訝然,看積雪的厚度,昨天晚上的雪下的肯定很大,她怎麼一點都沒察覺。
“我回來的時候。”
“昨天白天我就感覺天陰的有點不對,晚上趕路時更是連顆星子都沒看到,我前腳剛進城,後腳鵝毛一般的大雪就落下了,等我回王府時,頭發上都凍了一層冰殼子。”
“我進你屋時,都是泡過熱水澡的,否則你怕是被我一下就能凍醒。”
提起昨夜種種,蕭陌忍不住又在葉錦棠臉頰上印上一個吻。
“錦棠我們圓房吧,在這樣下去,我感覺我會廢掉。”
“我也沒不同意啊。”
“呃?”
蕭陌明顯一愣,他低頭迎上葉錦棠那笑彎的眼目,心中恍然大悟,那日她讓他搬去西屋,其實已經在告訴他,他們可以圓房?是他個呆子還在等著葉錦棠鬆口。
她一個姑娘臉皮薄,怎麼可能主動邀請他進她屋裡。
此刻蕭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怎麼就這麼笨,笨的跟塊木頭一般,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現在就把人抱進裡屋吃的骨頭都不剩。
看著蕭陌那一臉懊惱的模樣,葉錦棠好笑的不行,原來在這場愛情中不隻她一個新手,蕭陌比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錦棠。”
蕭陌緊緊的把人抱入懷中,一會叫葉錦棠名字,一會嘿嘿笑兩聲,看起來像個傻子。
兩人站在廊下看一會雪景,一起回屋吃早飯。
葉錦棠把蕭陌不在的這段時間,自己都做了什麼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對於葉錦棠處理城內政務的事,教醫女學徒的事蕭陌都不太上心,他上心的隻有一個長生丸。
“長生丸的藥效真有這麼神奇?”
“服用一粒試試不就知道了,大雪封城,今天你也沒什麼事吧。”
外麵那麼大的雪,就算有再多事,也要等雪停了再說。
“嗯,我可不相信長生丸的藥效,但我相信你。”
吃過早飯,蕭陌服下一粒長生丸,服下藥之後葉錦棠把人留在屋裡,暫時不讓他到處跑,等觀察一個時辰沒什麼問題再說。
“不用這麼小心吧。”
服下長生丸的蕭陌,也沒有太多感覺,隻是身上有那麼一絲暖洋洋,很舒服,讓他有些犯困。
“你身上嗜血蜥的毒比較霸道,我們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好,聽你的。”
窗外大雪飄揚,北風呼嘯,屋裡地龍燒的很旺,葉錦棠和蕭陌對坐在羅漢床上,一旁的小幾的炭爐上放著水壺,水剛剛燒開,綠珠正在給兩人沏茶。
葉錦棠趁著今天有空,趕緊把醫女學徒們要用醫書編寫出來。
她對麵的蕭陌則是拿著刻刀,正在仔細雕刻手裡的木頭人偶。
也不知道人偶被他雕刻了多久,表麵都已經非常光滑,他拿在手裡一邊看正在認真寫字的葉錦棠,一邊時不時在人偶上輕輕動一刀。
“我手上這顆沉香珠不會和木頭人偶一塊料子上下來的吧。”
葉錦棠鼻子很靈,蕭陌手那麼熱,隻一會功夫她就聞到人偶散發出來的木香,跟她多寶手串上的沉香木珠子香味很像。
“是,當初我得了一大塊沉香木,多餘一些木料,等我把人偶做好,在給你雕刻一根木簪,印無雙說沉香木對女子很有好處。”
“哦,印大夫來寧川城了嗎?”
“來了,我去玉山城的時候正好遇見他,他一路從京城采藥到寧川城,收獲還不小,特彆是在寧川州境內,采了不少好藥材。”
“改天讓印大夫跟我師父見見,他們都是醫術極好的,肯定有不少話題可以說。”
“那倒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沒過多久蕭陌就感覺中毒的腿上有一點癢,他伸手撓了一下,卻一點緩解的意思都沒有。
又過一會,輕微的癢,變成奇癢難耐,他都坐不住,忍不住用力撓起來。
“怎麼了?”
葉錦棠一直注意蕭陌的一舉一動,他一動她立馬就察覺。
“傷口這裡有些癢。”
“我看看。”
有點緊張的葉錦棠立馬讓綠珠出去,她毫不客氣的讓蕭陌把裡褲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