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蕭陌想要攔住葉錦棠,差點沒被門夾住手。
“總要給我個解釋的機會,我對段靈慧那是半點心思都沒有啊。”
蕭陌還感覺自己頗為冤枉。
“有沒有可能,娘娘根本不想聽王爺解釋。”
時彬從不遠處走過來,最近又是打仗,又是趕路的,他留起一把小胡子,看起來略有些滄桑。
“這話怎麼說?”
“王爺的書房乃是要地,能進出你書房的人都是軍中將領就連王府謀士無令都不得進,王爺怎麼就那麼糊塗,讓段靈慧進去了。”
“哎,她這不是去找段峰,你也知道靈慧那性子總是風風火火的,我總不好把她從書房攆出去。”
時彬聽蕭陌如此說簡直哭笑不得,他對自己人總是如此寬容,但有時候並不是好事。
“王爺,現在我們不是在邊境打仗,有些規矩是應該重視起來,我也會去找段峰說,他如果在管不好靈慧,我不介意幫他好好管管。”
“此事是我的錯。”
說著蕭陌看一眼葉錦棠緊閉的房門,一臉無奈。
段峰,時彬都是跟著他上過戰場,他可以把後背完全托付給他們的好兄弟。
他總想著他們能一起走過來不容易,段靈慧是段峰唯一的妹妹,有時看在他的麵子上,他不會對她太苛刻。
明明知道以段靈慧的身份,她不應該進書房,但他並沒阻止。
想到這裡,他不免想起葉錦棠說的,如果有一天他當皇帝呢,難道也讓人隨意進出禦書房嗎?
還是說那些曾經跟他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就可以享有特權?
特權這兩個字讓蕭陌心下一涼。
他如果當皇帝,是肯定不會允許特權這個東西出現在任何大臣身上,哪怕是跟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也不想。
沉默許久的蕭陌把時彬支走,開始施展他的磨人**。
他就賴在葉錦棠房門前不走,死磨硬泡終於還是讓她把房門打開。
而時彬從這裡離開後,立馬就去找段峰。
兩人是在南大營認識的,他們是同一批進南大營的新兵。
“段峰我們來過幾招。”
“我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贏過你。”
段峰嘴上如此說,手卻已經拔出佩劍。
客棧後院有一個不大的院子,兩人勉強能在這裡過幾招。
兩人過招時,時彬並沒用全力。
“老段你不會想讓你靈慧給王爺當妾室吧。”
兩把利劍嘭的一聲撞在一起,時彬趁機問起心中的疑問。
“我肯定是不想的,但靈慧她。”
段峰一個後退快速跟時彬分開,他隻感覺自己虎口位置被震的發麻。
什麼時候時彬的功夫竟比以前更厲害了。
段峰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年多不見時彬和蕭陌他們好似比以前更壯實,更高了?
這個認知讓段峰有些驚訝,習武之人長壯實一些還可以理解,但長高是什麼鬼?
以前時彬跟他差不多高,現在他硬生生比他高出半個頭來。
“我去,靈慧還真對王爺有意思啊?”
時彬驚訝不已,他就說以前段靈慧怎麼老是往蕭陌身邊湊。
“哎,我也勸過靈慧好多次,她就是不聽。”
“老段你糊塗啊,你明知道靈慧對王爺有意思,你居然還帶著她過來,這不是自找麻煩了。”
“王爺對王妃如何你也看到了,靈慧就是想給王爺當妾室,王爺都不要,女兒家的花期很短,你彆因為此事耽誤靈慧的婚事。”
“在說,我們是王爺的屬下,這身份地位相差太大,就算靈慧給王爺當妾室,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段峰怎麼會不知道給人當妾有多難看。
但每次他提此事,段靈慧都會要死要活,他每次都會心軟。
兩人過了幾十招,段峰被時彬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不打了,我腦子裡亂糟糟的。”
“明天我們就啟程離開嘉寧城,我會跟王爺說,讓你帶一隊私兵跟我們分開走。”
“到時候你把靈慧帶走,此事你必須馬上做出決斷,如果你真想讓靈慧給王爺做妾室,那你就去跟王爺明說,彆在這裡拖著。”
“我明白,明天我就帶靈慧離開。”
兩人收起劍,段峰去找段靈慧,有些事他必須跟她說死,斷她所有念想。
蕭陌一行人在嘉寧城隻住兩日,等馬車修好,他們又啟程。
原先來的私兵,全都被他分批派出去。
他們或走快一些,在大部隊前麵,或走慢一些,在大部隊後麵。
如此半路蕭陌如果遇上個什麼事,一個飛鴿傳書就能把人叫過來支援。
重新坐上寬大的馬車,葉錦棠忍不住感歎,果然還是寬敞的馬車舒服,前幾日那個小馬車坐著顛簸不說,還十分擁擠。
“錦棠,段峰把段靈慧帶走。”
“嗯,看來王爺是想明白了。”
蕭陌苦笑。
“以後有這樣的事,你可以給我講的在明白點,我一個大老爺們有時候想的不會那麼周全。”手裡拿著藥材正在研究的葉錦棠,扭頭看向蕭陌,不鹹不淡的說道,“有些事無須我說,王爺自己就應該明白,如果你不明白那隻能說明,在你心裡我還不夠重要。”
她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個男人就是眼瞎的看不出綠茶女,他們隻不過不想去看罷了。
“我可真是冤枉啊,你讓我處理宮裡那些惡心人的鬥爭,我絕對不會看走眼,但誰能想到靈慧那小丫頭會對我有想法。”
“我比靈慧隻大一歲,她不是小丫頭。”
葉錦棠再次提醒蕭陌,直接噎的他張了半天嘴硬是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天天惦記她想拐她圓房,卻把段靈慧當小丫頭對待,簡直是雙標狗,有大病。
“錦棠你聽我解釋,我對靈慧是真半點想法都沒有,如果我有就讓我天打雷劈。”
“我知道,如果你對她有想法,你以為你會坐在我馬車上嗎?我要收拾藥材,你少打擾我。”
葉錦棠低頭,繼續擺弄手裡的藥材。
這幾日明顯感覺到氣溫降了不少,官道兩旁的樹葉也染上一片黃色,晝夜溫差也變大。
一切都在告訴她,10月的西北很冷,跟京城完全不一樣。
她要提前製作一些防止和治療凍瘡的藥膏,過些日子氣溫到零下,他們隊伍中肯定有不少人會得凍瘡。
凍瘡又疼又癢,得的人非常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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