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彬讓人換上夜行衣,拿上彎刀,把名單上的人殺了個乾淨。
這些人幾乎都是各方勢力安插在秦王府的釘子,以前蕭陌不拔,是想留著迷惑敵人。
他很快就要帶著葉錦棠前往寧川州,這些釘子自然也不再放在身邊,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全都拔了。
哪怕以後被人知道,也不會想到是蕭陌特意為之,畢竟血洗秦王府時,外邦刺客可不知道那個是秦王府的人,那個是被人安插進來的釘子。
時彬帶著他的人,猶如地獄來的惡鬼一般,拿著彎刀收割各種各樣的生命,有年輕的,有年紀大的,有男,有女。
這些人都是彆人放在秦王府的毒蛇,不知道哪天就能被他們一口咬死,收拾他們時,時彬下手彆提多利落了。
至於其他跟此事不相乾的人,全都嚇的躲藏在自己屋裡,生怕自己被惡鬼看到抓出去給砍了。
半個時辰內,整個王府幾乎被血洗,濃重的血腥味都飄到街上去。
打更的人路過秦王府,隻見秦王府燈火通明,時不時傳來慘叫聲,嚇的打更人撒腿就跑,生怕自己惹了什麼不該惹的。
“錦棠,你也回屋睡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葉錦棠看著院子裡的刺客全都被人井然有序的抬出去,說道,“王爺身上還有暗疾,莫要熬夜,事情處理差不多也要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一場硬仗等著王爺。”
麵對葉錦棠的關心,蕭陌心裡甜甜的,她心裡還是有他的。
“我明白。”
葉錦棠回屋休息時,院子裡已經清理乾淨,隻是還有一些血跡沒清理。
這些血跡還要留著,明天肯定有人要來查看。
她心裡膈應的慌,索性帶著綠珠等人去迎春閣那邊睡。
秦王府發生這麼大事,京城府尹盧宏維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他心急火燎的從寵妾屋裡出來,出屋時因為太著急甚至把鞋子都穿錯了。
“於師爺,我們現在就去秦王府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說話的功夫盧宏維就要往外走。
“大人,大人,你先彆著急,此事牽扯頗廣,我們不能自己去秦王府。”
“啊,不自己去,難道還要等秦王來請我們?”
“正是。”
於師爺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蕭陌在京城什麼處境他也清楚,這個時候來暗殺蕭陌的人十之**是德惠皇貴妃。
此事就個燙手山芋,他們躲避還來不及,哪裡還有上杆子去碰的道理。
“哎,剛才是我睡迷糊了,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剛才還心急火燎的盧宏維定了定神,跟於師爺一起去書房。
今天晚上他怕是彆想睡覺了。
於此同時一直守在秦王府接應的探子,隻聽到秦王府有喊殺聲,卻久久不見人出來,他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趕緊回宮稟報皇貴妃娘娘,事情怕是有變,讓她做好準備。”
“是。”
身穿黑衣的男人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此刻宮裡的德惠皇貴妃一直沒睡覺,她也在等消息。
隻要不聽到蕭陌身死的消息,她根本睡不安穩。
“娘娘,外麵送信回來,說是我們的刺客進秦王府之後,隻聽到喊打喊殺聲,卻沒一個出來,怕是凶多吉少。”
“如果能跟蕭陌同歸於儘,那是最好不過。”
德惠皇貴妃揉了揉略有些疼的額角,這幾年她一直幫著景帝批閱奏章,經常熬夜,時間久了晚上睡不好就容易偏頭疼。
“奴婢已經讓人盯著,而且奴婢也叮囑過那幾個刺客,如果任務失敗,他們會立即服毒自殺,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破綻。”
“嗯。”
對於此事德惠皇貴妃還是極為信任華嬤嬤的,畢竟這樣的事她做過不知道多少次,從來還沒有失手過。
“讓外麵的探子動作快一些把消息打聽出來,本宮有些困了,不想再等。”
“是,奴婢這就去。”
這一夜注定要有無數人無眠。
蕭陌把整個王府血洗一遍之後,這才派人前往京城府尹,刑部,大理寺通知其官員,來秦王府查看。
而一晚上沒睡的蕭陌,換一套沾滿泥土的衣衫,又特意把頭發弄得亂糟糟,臉上也抹了一些塵土。
他在銅鏡前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特意露出一個受到驚嚇的表情來,還彆說真有那麼點兒驚嚇過度精神有點失常的模樣。
很是滿意自己狀態的蕭陌,拿著那張小紙條,帶著人先一步進宮。
這會兒天灰蒙蒙的,離著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
景帝今天不上朝,蕭陌進宮時他還沒醒。
景帝身邊伺候的大太監爭海,在見到蕭陌那副打扮之後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去藍貴人院裡喊人。
最近藍貴人得寵,景帝已經在她院子裡連著宿了十幾日。
爭海過去隔著簾子稟報,說是秦王有事找景帝彙報。
得寵的藍貴人伸出瑩白的胳膊,抱著景帝的腰不讓他起身。
“皇上,天還沒亮呢,我們再睡會兒好不好。”剛剛睡醒的景帝並沒著急起身,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床頂。
蕭陌平日裡並不是個會主動找他的主,他依稀記得他年少騎馬時,被其他皇子欺負,馬驚後不小心磕了膝蓋。
此事他是3日之後才知道的,如果不是蕭陌腿疼的走不了路,他怕是永遠都不會讓他知道,背地裡其他皇子,總是欺負他,捉弄他,讓他出醜難堪。
悶嘴葫蘆一般的蕭陌,今天突然選擇在這個點兒進宮見他,怕是出了不小得事。
“朕先去見見秦王,回頭再來陪你。”
景帝起身,準備更衣去見蕭陌。
一旁的藍貴人卻不依不饒。
“皇上,臣妾不想起,皇上能不能留下陪臣妾一會兒。”
藍貴人開始撒嬌,她隻以為自己受寵,就可以不把蕭陌放在眼裡。
畢竟誰都知道景帝不喜蕭陌。
但那也要看什麼時候。
在遇上要緊事時,景帝的腦子還是頗為清醒的。
“讓開。”
景帝冷下臉來,看了一眼沒有自知之明的藍貴人。
“更衣。”
剛才還撒嬌的藍貴人嚇了一跳,她甚至都忘了起身給景帝更衣。
景帝最是喜怒無常,真把他惹惱了,他以後怕是不會再來她這。
已經梨花帶雨的藍貴人想要做點什麼,挽回景帝的心。
結果等她下床時,景帝已經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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