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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溫家偌大的院落,葉鬆心中不免感歎一句,不愧是興南巨富之家,院子修的可夠大的。
前院裡正在忙碌的溫老爺子和溫子秋,萬萬沒想到葉鬆會突然來拜訪。
兩人滿是疑惑的趕緊出門迎接。
葉鬆心中雖然有一百個不爽,但是在外人麵前,麵上卻是笑盈盈的,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畢竟是丹陽侯府出來的公子,在待人接物方麵葉鬆還是挑不出毛病的。
後院的葉錦棠知道葉鬆親自來溫家,也就沒在收拾他。
她拜彆溫老爺子和溫子秋,坐上馬車,隨著葉鬆一起離開興南城前往京城。
跟溫老爺子道彆時,葉錦棠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等她坐上馬車,瞬間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無聲無息的順著臉頰落下來。
她雖和溫老爺子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老人家對她的好,卻讓她銘記在心。
就此一彆,以後什麼時候能再見一麵,還真不好說。
馬車駛出興南城,葉錦棠忍不住撩起窗簾,看向身後巍峨的城門。
隻見不遠處溫子秋朝她用力的揮手。
“表哥,你回去吧。”
葉錦棠淚眼汪汪的看向溫子秋。
馬車繼續往前走,溫子秋的身影逐漸消失,變成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到。
重新坐好,葉錦棠心中不免傷感。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商場上沉浮多年,一顆心早已經變得跟石頭一般冷硬。
可自從來到溫家之後,她那顆冷硬的心,再一點一點的融化。
溫老爺子和溫子秋,讓她重新感受到親情是何物。
“姑娘,你彆傷心,等以後你在京城站住腳,可以接溫老爺去京城小住。”
琉璃一句話瞬間讓葉錦棠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她能早些去寧川洲,是不是可以把溫老爺子接過去小住。
寧川洲雖然氣候惡劣,但她有空間,有銀子,隻要她肯下功夫,一樣可以把寧川洲打造成世外桃源,讓溫老爺子過去住。
那她可要動作快些,趕緊嫁給秦王,搬去寧川州。
從興南城出來,半路眾人停下馬車休息。
葉錦棠穿著厚厚的披風特意過來找葉鬆說話。
“堂哥,剛才在溫家我說話是衝了些,可那也是為堂哥好,不想讓堂哥落人話柄。”
說著葉錦棠朝著葉鬆行了個萬福禮。
“越是大世家越是重視禮節,我也是害怕堂哥因為這麼點小事,被人抓了把柄做文章,如果真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
葉鬆臉色雖還不怎麼好看,但葉錦棠如此說,他心裡比剛才好受很多。
看來葉錦棠也不是故意為難他。
不過同時葉鬆也隱約感覺葉錦棠並沒她表麵那麼柔軟可欺,她也是有幾分聰慧的。
“越往京城越冷,六妹妹穿厚實一些。”
“多謝堂哥提醒。”
葉錦棠朝葉鬆淡然一笑。
心想葉鬆還是年輕了啊,她打他一悶棍,在給他個甜棗吃,就把他哄好了。
原著中葉鬆也就剛開始在丹陽侯府還受寵一下,後來葉嫣然嫁給四皇子,葉老夫人更看重大房,他在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在後來葉嫣然當皇後,也隻是扶持自己大哥,沒葉鬆什麼事。
要說葉鬆心裡沒怨言是假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倒是可以把葉鬆忽悠成友軍。
畢竟現在在丹陽侯府她是孤軍奮戰,有時候前院的事也不會知道的那麼快。
打定主意,葉錦棠開始給葉鬆灌**湯。
借著打聽後宅情況的由頭,拉近跟葉鬆的關係。
“我們丹陽侯府人口多,你可都記好了,彆回侯府之後,還什麼都不知道。”
“多謝堂哥提點,我都記下了。”
葉錦棠很是乖巧的應了一聲,對葉鬆的提點馬滿是崇拜。
這讓葉鬆心中頗為嘚瑟。
不得不說葉錦棠的演技拿奧斯卡都綽綽有餘,兩人相處不過三五日,葉鬆開始把侯府裡的一些事說給她聽。
葉鬆接了葉錦棠也不著急往京城趕,從興南城到京城慢悠悠的走,硬是走了半個多月才到京城。
這一路走來,葉鬆已經頗為喜歡葉錦棠這個孤苦無依的小堂妹。
葉錦棠忽悠人的技術簡直就是一絕,不愧是當年醫藥公司的銷冠。
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細小的雪花。
靠在車廂裡睡覺的葉錦棠被綠珠搖醒。
“姑娘快看,下雪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見過。”
葉錦棠睡得迷迷糊糊,眼都沒睜開,又換個姿勢,準備繼續大睡。
“我們到京城了,一來就下雪,這難道不是吉兆嗎?”
“呃?還有這種說法。”
“古人說瑞雪兆豐年,下雪那不就是吉兆。”
葉錦棠被綠珠說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的很對,下雪就是吉兆,我們這次來京城,肯定有所收獲。”
綠珠雖然感覺葉錦棠這話說的好似哪裡不對,但具體他又說不上來。
“六妹妹,前麵就是丹陽侯府,我讓周嬤嬤帶你從角門去後院,我就不跟你一起走。”
“堂哥這可不妥,難道你不想讓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親自把我這個孤女接回丹陽侯府。”
葉錦棠一句話,說的葉鬆愣在當場。
他騎在馬上,思索片刻,笑咪咪的看向葉錦棠。
“沒想到六妹妹想的如此周全,不過你是女子開正門是不可能的。”
“金城,讓門房開側門,就說六叔家的錦棠妹妹回來了。”
丹陽侯府有三個門,一個正門,左右各兩個側門。
日常侯府隻開小側門,隻有大事時才會開正門。
葉鬆平日裡進出侯府,大多也是走側門,他讓開側麵,門房自然是不敢耽擱。
朱紅色的側門打開,路過的百姓見葉鬆身邊跟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小姑娘,紛紛猜測男人是誰。
有好事者見葉錦棠戴著白色珠花,忍不住說道,“前段時間聽聞丹陽侯府的六爺被人毒害,這位應該是葉六爺的嫡女吧。”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看來是四公子親自去接葉六爺的嫡女回京。”
“四公子真是個心善的。”
“誰說不是,如果是普通人家,誰家也不會想接一個孤女回去,也就丹陽侯府有權有錢,才會如此行事。”
百姓們議論紛紛,葉鬆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果然葉錦棠思慮比較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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