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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勸葉老夫人,葉鬆肯定是行不通的,她跟丹陽侯府的人那是半點交集都沒有,自然也找不到人幫她說話。
那就隻能依靠外力。
常言道言語是一把刀,有時能殺人於無形。
葉錦棠就是要利用流言蜚語,來逼迫丹陽侯府接她回去。
“隻要讓子秋表哥在京城散布我家的事就行,葉知府一家慘死,獨留一個孤女,把我說的越慘越好,丹陽侯府為了臉麵,定會趕緊把我接回去。”
侯府臉麵那是比命都重要的事,葉老夫人肯定不會因為葉錦棠一個姑娘,讓京城的人在背後戳侯府的脊梁骨。
“妙啊,丹陽侯府迫於流言,定會儘快來接你回去平複流言。”
“正是。”
“我這就讓子秋派人去京城。”
“嗯,一定要找個機靈的,千萬不可被人抓住小辮子。”
“放心吧,子秋辦事向來周到。”
此事交給溫子秋去辦,葉錦棠估摸著最多半個月丹陽侯府就會派人來。
想到要離開溫家,她多少有些傷感。
眼前的溫老爺子年紀頗大,兩人就此一彆,以後能不能相見還真不好說。
“外祖父,我有些不舍得你。”
“傻孩子,去丹陽侯府是你最好的選擇,外祖父打心眼裡為你高興。”
“你要好好保重身體,以後外孫女會回來看你的。”
“好,好。”
祖孫兩人並沒在這個話題上說太久,很快話題岔開,說起溫老爺子最近的小愛好上。
從興南城到京城來回最少要半月,京城那邊還沒傳來消息,顧晚兒被顧老夫人先行接走。
顧,溫兩家現在已撕破臉皮,顧老夫人沒病之前就來找溫老爺子鬨好幾次,可惜都無濟於事,溫家是鐵了心想要跟顧家掰清楚。
後來她又大病一場,再加上顧秀才後院裡那一堆肮臟事,她心灰意冷,索性不再管顧家,讓他們一個個全都自生自滅。
溫子秋給顧晚兒相看得親事也**不離十,顧晚兒這次回顧家小住一段時間,就可以嫁給張舉人。
臨走時顧晚兒依依不舍的拉著葉錦棠的手,說了好一會兒話。
兩人就此分彆,以後怕是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顧晚兒心裡難受的厲害。
“表姐你彆哭呀,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後如果你有機會,可以來京城找我。”
“嗯,錦棠你保重,以後在丹陽侯府不管遇上什麼困難你都要往前看,好日子在後麵呢。”
顧晚兒朝著葉錦棠揮揮手,轉身上馬車離開。
“顧姑娘其實人不錯。”
琉璃站在葉錦棠身後,小聲低語。
“表姐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希望她以後能有個好姻緣。”
顧婉兒離開後沒多久,丹陽侯府的書信終於來到溫家。
“外祖父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丹陽侯府為了臉麵,也要把我這個拖油瓶孫女想辦法接回去。”
葉錦棠把手裡的信遞給溫老爺子看。
信上說再過七八日,葉鬆會親自來溫家接葉錦棠回丹陽侯府,讓她早些把行李收拾好,葉鬆不會在興南城停留,當日來當日走。
看著丹陽侯府的安排,溫老爺子心下一片冰涼。
在葉家人眼裡,溫家隻不過是個商賈之家,葉鬆都懶得跟溫家客套。
溫家但凡出一個有功名在身的,也不至於被葉家人如此低看。
“錦棠,外祖父給你準備一些東西,你一定帶去丹陽侯府,免得被他們小瞧。”
一旁伺候的紀嬤嬤遞給葉錦棠一張禮單,裡麵詳細寫著溫老爺子送給葉錦棠和丹陽侯府老夫人的禮物。
一張禮單足足有一米多長,葉錦棠大概粗算了一下怎麼也價值五六十萬兩銀子。
當年溫夫人出嫁,已經拿了溫家大半家產,這會溫老爺子又拿出這麼多錢財,隻希望葉錦棠不在丹陽侯府受苦。
“外祖父,我不能再要溫家的東西,我娘的嫁妝都還在我手裡,我就一個人又能花用多少,這些銀子你都自己留著養老,不用惦記我。”
“丹陽侯府不比我們普通人家,你去之後每日花銷肯定不少。”
“還有各種人情往來都需要你自己打點,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銀子,你多留些銀子在身邊傍身,外祖父也能放心些。”
葉錦棠真想跟溫老爺子說,她不缺銀子。
可看溫老爺子那滿臉擔憂,她還是乖乖把銀子收下,但東西她沒要。
“外祖父,丹陽侯府瞧不上溫家,自然也瞧不上溫家的銀子,你給老夫人的這些東西,我就不拿了。”
“這?”
溫老爺子簡直哭笑不得,可他怎麼也感覺她說的很有幾分道理。
溫老爺子見葉錦棠是個有主見的,也就沒在強迫她收下那些禮物,而是全折成銀子,讓她留著傍身。
“丹陽侯府規矩多,到時候你多聽章嬤嬤,柳嬤嬤的,萬不可什麼事都自作主張。”
“外祖父放心,我可沒少聽嬤嬤們給我講內宅裡的事。”
溫子秋知道過幾日葉錦棠就要離開,他連續幾日都在家裡幫葉錦棠張羅行李。
來時葉錦棠隻拿一箱籠衣服,要走時卻多了兩輛拉行李的馬車。
葉錦棠真懷疑,如果馬車能裝下,溫子秋是不是準備把整個溫家都讓她帶走。
“表哥,你已經送給我好多東西,這些我實在是拿不了。”
葉錦棠看著那十幾匹布料很是無奈。
“丹陽侯府不比溫家,那裡就算是個丫鬟,穿的都比我們城內的貴女好。”
“我多給你準備些好布料,如果丹陽侯府不給你添置衣物,你自己也有銀子,給自己添置衣服。”
“在吃穿用度上,你絕對不能比丹陽侯府的其他嫡女低。”
“回頭如果手上銀子不夠用,或是想買什麼昂貴的物件,你差人拿著這塊玉佩,去京城的寶藍銀樓支銀子,隻要少於一萬兩,掌櫃的都會直接拿現銀給你。”
溫子秋把一塊金鑲玉牌子塞到葉錦棠手裡。
玉牌一麵雕刻牡丹花,一麵雕刻著很多繁雜的花紋,這些花紋中間是一個秋字。
“表哥,這我不能要。”
“我讓你拿著,你就拿,又不是讓你天天拿著去銀樓支銀子,而是以備不時之需。”
“我倒是希望,你永遠都用不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葉錦棠自然不好再推脫,隻能留下。
她這人不喜歡欠人情,可溫家的人情如此大,也不是她幾株人參能還上的。
思來想去葉錦棠在空間裡,連夜種了好些珍貴藥材,現在她能拿出手的,也就這些藥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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