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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簡單,隻要把整本書全都背下來,知道每一種藥材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彆之處,都有什麼藥性。”
“等兩本背完,我再帶著你一起去藥材鋪子一樣一樣的買藥材,教你如何辨彆藥材好壞。”
短短幾句話,葉錦棠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琉璃拿來的兩本書,每一本都有兩指厚,一頁上圖文並茂,有一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有些字葉錦棠勉強認的,還有一些猶如鬼畫符一般,她猜都猜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想要把這兩本書完全背下來,她感覺頭發都要掉光了。
“你剛開始學醫術時,也背這麼多嗎?”
“比這個還要多,這才剛入門,隨著學的醫術越來越深奧,需要背的書也會越來越多。”
“奴婢家有一些祖傳的方子,數量非常龐大,隻這樣厚的書籍差不多有十幾本,奴婢剛會認字時,父親就開始教奴婢背方子,前前後後將近10年才完全背下來。”
提起曾經整整過往,琉璃麵露懷念的神色。
如果不是家中突然有變故,她現在肯定還是那個天真爛漫的林家姑娘。
定了定神,琉璃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幸虧當初父親逼奴婢背藥方,要不奴婢家遭難,怕是所有藥方都要毀於一旦。”
“所有藥方全都記在腦子裡,隻要奴婢活著林家祖傳的藥方,就不會失傳。”
葉錦棠輕輕握著琉璃的手,低聲安慰道,“你可以把這些藥方全都記錄下來,多抄兩份以防萬一。”
“姑娘這個想法倒是不錯,那從今天起奴婢教姑娘醫術時,就在一旁默醫書。”
“那可是十幾本,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怕是也要狠狠費一番功夫。”
“不急,我們時間長著呢。”
聊完醫書,葉錦棠又詢問起琉璃養蠱術。
雖然她很害怕那些蛇蟲,但對養蠱術還是很有興趣的。
“毒物互相之間也會克製,隻要尋找到規律,讓他們互相打鬥,互相吞噬,最後勝出的就是蠱王。”
“根據用途不同,養的蠱蟲也不同,換臉術需要的是一隻八麵蜘蛛,也虧奴婢運氣好在城外的山上,不知道挖了多少個洞穴,才找到八麵蜘蛛。”
“如果沒有八麵蜘蛛的毒液,就算奴婢本事在大,也完不成換臉術。”
“那還真是挺神奇。”
葉錦棠看向琉璃那張臉,實在是無法想象,她以前的模樣。
兩人正說著話,雪團從屋外跑進來,隻見它輕輕一跳穩穩落在葉錦棠懷中。
“小波斯貓還真是漂亮,一雙眼睛跟藍琉璃球一般,姑娘當時買的時候,怕是花了大價錢。”
“哦?這是波斯貓嗎?我看它的白毛並不長。”
“波斯貓也有很多品種,雪團應該是比較少見的短毛貓,奴婢以前在異域商人那邊見過一隻,如果沒記錯的話,一隻好像要2000兩銀子。”
“而且雪團會長得很快,比一般波斯貓要大很多,聽異域商人說,這種短毛波斯貓身上有雪豹血統。”
“2000兩銀子,這麼貴?”
葉錦棠抱起雪團,看向它那張呆萌的小臉,還以為聽錯了。
不過她把雪團帶在身邊也就一個多月,個頭確實比以前長大不少。
等等,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雪團是薑植送給她的。
薑植送一隻昂貴的波斯貓給葉錦棠,這讓她心裡很是不爽。
她這人最不喜歡欠人情,本來她感覺自己已經把人情給還差不多,現在可好她還欠一個更大的。
被葉錦棠一直抱著的雪團,忍不住喵喵叫,一直用腦袋拱她的手心。
“你個小胖貓,天天就知道撒嬌賣萌吃小魚乾,再這樣吃下去,就要胖成球了。”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葉錦棠的手還是從旁邊拿起一個木罐子,從裡麵拿出兩根小魚乾,遞給雪團吃。
“綠珠,你把雪團抱出去玩兒,我這還有事情呢。”
摸了摸雪團的小腦袋,葉錦棠很是不舍得把它交給綠珠。
她既然要學醫術,那就要沉下心來,不能玩物喪誌。
秋日下午,葉錦棠專心致誌地背藥材,對麵的琉璃則是拿著紙筆默寫藥方。
屋子裡點一根帶有桂花味兒的熏香,一絲青煙慢悠悠的升起,又散開。
葉錦棠拿著醫書正看的入迷,隻聽外麵傳來顧晚兒的聲音。
“剛才我聽紀嬤嬤說前院那邊的管事帶回來好些布匹和小玩意兒,聽說都是海外來的,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顧晚兒言語中滿是興奮,葉錦棠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在東市集市上見過海外來的布匹,比天秦國差遠了,她才沒興趣去湊熱鬨。
“表姐是想去前院見子秋表哥吧,要去你自己去,我這可忙著呢。”
葉錦棠一語戳破顧晚兒的小心思,隻見顧晚兒臉頰微微漲紅。
“沒有的事兒,表妹不去,那我也不去。”
顧晚兒坐到葉錦棠身邊,看向她手裡的醫書,詢問醫書的事。
背書需要專心,顧晚兒在這裡說個不停,葉錦棠怎麼可能背得下去。
她隻能想辦法先把人打發走,再繼續看書。
葉錦棠已經如此明確的拒絕顧晚兒,可她第2天又來了。
這次的理由是想去溫子秋書房看畫。
葉錦棠被她鬨的苦不堪言,準備嚇嚇她,讓她以後不要來煩她。
“琉璃你不是說想看我的解剖術,一會兒我就讓人去捉幾隻大個癩蛤蟆過來,我給你好好露一手。”
“奴婢隻聽過有厲害的大夫會解剖術,可惜一直不得見。”
“如果姑娘能把此絕技教給奴婢一點,以後說不定奴婢還能靠此術醫治他人。”
興南城內的大夫也有會動簡單手術的,葉錦棠讓周聰去尋一套手術用的工具來。
剛開始她還不怎麼抱希望,但當她看著桌子上20多把手術刀時,心中不免感歎天秦國在醫術方麵比她想象中要強悍很多。
20多把手術刀,每一把都極為鋒利,她拿起一把輕輕劃過手帕,幾乎沒費什麼力氣手帕就被劃開一道小口子。
“這麼鋒利?”
“主子,還有針線,賣給我刀的人說,縫合傷口最好用羊腸線和針。”
周聰打開一個白色布卷,裡麵一字排開六根大小不一的針,旁邊放著一大卷羊腸線。
羊腸線處理的很好,隻有頭發絲那麼細,而且很是結實,用來縫合傷口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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