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婭麵色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真的隻是朋友……”
從前的她,從沒有真正交到過一個知心朋友。
提起【朋友】更像是停留在書本上,或者是彆人故事裡的某個專屬名詞。
可維恩和克莉絲,卻滿足了她對“朋友”這個詞的所有期待,給自己的世界帶來了極大的溫暖。
……所以,要保護好這些來之不易的朋友才行。
經過自己的多次確認,維恩現在並沒有受到暗之魔法的影響。
即使以前在他身上存在一些隱患,但隻要自己防護得當,就不會被暗之魔法操控。
塔西婭暗暗下定了決心。
……
“維恩,那個給喬尼亞的馬下藥的人已經被城衛隊收押了。”
某節課後,在眾人轉移去實踐課場地的中途,勞倫斯告訴了維恩這個消息。
對此,維恩隻是平淡地說了一聲:“那太好了,隻是可惜了他的學業。”
“是啊,至少也得關三個月以上。我和理查德都調查清楚了,是一家老牌馬術俱樂部在賽前注意到了喬尼亞的技藝高超,害怕有他的參與會擠掉自家選手的名次,所以才鬥膽勾結了馬場內部的工作人員。”
勞倫斯深吸一口氣,說:“現在,這幾個參與人都得到了相應的懲罰。”
“那麼,怎麼又牽扯到了學園裡的人?”他問道。
“這個計劃由馬術俱樂部的老板製定,原本打算雇傭專業人士出手,但他先是把方案交給自己的手下去實行、後來又被他的手下繼續一層層轉包下去,最後就落到了學園裡的一個中間人身上。”勞倫斯無語道。
“那個中間人因為貪圖這筆報酬,又想到了自己身邊的一名同學剛好急需一筆錢財,於是就與對方約定好了行動。並且,他要求將報酬降低到原定的百分之八十給予自己介紹來的人手,餘出的百分之二十當做他這個中間人的酬金。”
他“啪”地一拍手,掌心向上攤開。“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咯。”
“唔。”維恩點了點腦袋,示意自己了解了。
這個解釋雖然說是說得通,不過總覺得有點強行。
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隻要沒牽扯到那些了不得的大人物,事情總歸能控製在一定範圍內。
“對了,理查德他是怎麼想到要在那個時候要去馬廄檢查的呢?”
況且,一般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再怎麼說也得避開外人的視線吧?門口竟然連個望風的都沒留,怎麼看都太過粗心大意了。
聽到這個問題,勞倫斯愣了一愣。
“他沒說欸。”
沉吟片刻後,他懶得糾結道:“算了,既然他沒說,我也不想知道。”
嘖,勞倫斯你也是裝糊塗的高手嘛。
點到為止,維恩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而談論起今天的課程內容來。
“真是痛苦啊,實踐課的許多東西簡直是專門為了為難學生而設計的……”不一會兒,加文滿口怨聲載道地湊了過來。
“怎麼,打聽到課程內容安排了?”維恩笑道。
加文的小道消息一向靈通,但凡有什麼檢驗或者考試,總是最先從他這裡泄露出消息。
“嗐,還能有啥安排,不打聽我也猜得到,不就是分組競賽麼?”他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
“可惡!那些老師們整天以折磨我們為樂,他們自己卻隻是站在一邊看著。”
說著,加文突發奇想:“要是有一天能把年級裡的所有老師們都召集起來比賽,然後讓我們這些學生來當觀眾和裁判就好了。”
維恩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這則設想就得到了一邊勞倫斯的極大讚譽。
“這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他激動起來,慫恿維恩道:“維恩,要不然你以百合會的名義要求學園設置這樣一個節日吧!或者公開投票征求意見也行,一定能得到絕大多數學生的支持!”
“隻要以百合會的名義來推動,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啊這……
“這不太好吧,老師們上班也很辛苦的。”維恩一邊不情不願地表示拒絕,一邊腦子裡卻開始不受控製地想象具體的項目設置。
到底是搞運動會比較好,還是搞藝術節比較好呢?
嘶~有點心動!
看到勞倫斯也支持自己這個靈感,加文一下子感覺到有戲。
“正是因為他們平時就很辛苦,所以才需要用其他的娛樂調劑一下!”他義正辭嚴的語氣,好像很愛護師長們的身心健康一樣。“否則老師們每天到學園裡來都是為了上課,豈不是太枯燥了?”
“這樣吧,讓我先去和理事長商議商議好了。”維恩摸了摸下巴。
……
“關於設立一場讓全校老師上台表演的晚會?”
哈羅德理事長聽明白維恩的來意後,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你確定你沒說錯?”
難道不應該是讓學生們上台表演的晚會麼?
“當然沒有。”維恩清了清嗓子,在他書桌正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
“最近我統計了目前學園一年內的所有假期,發現所有的假日都集中在下半年,而上半年的放假時長卻很短。”為了說服理事長答應,他做好了一係列事前準備。
“這樣一來,上下學期的安排就難免失衡。”他說。“所以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在上半年多增設幾個具有清溪學園特色的節日呢?既可以增強同學們對學園的歸屬感與自豪感,也可以調動老師們的積極性……”
他說得有理有據,可哈羅德卻毫無波動。
“你怎麼不說讓下半年的假期再變短一點?”坐在柔軟的真皮手工定製轉椅上,理事長覷著眼睛看著桌麵。“這不也一樣可以達成平衡麼?”
維恩露出淡淡的笑意,信心十足。
“要不然在全校發起一次公開投票?看大家是更願意增設節日,還是縮減假期。”
哈羅德頓時啞口無言了。
半晌後,他才不置可否道:“你可真是隻狡猾的小狐狸。”
“我可以理解為,理事長您正在腹誹父親大人是老狐狸嗎?”這句話維恩可不能當做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