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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則是當時的容大人在複查其他案件時,發現了這樁貪汙案件背後的疑點。
大楚帝這才意識到,自己當時誤判了。
大楚帝雖是行事殘酷,卻是知錯能改之人。
所以當即便下令容大人徹查此事。
也正是此事,讓大楚帝確定了崔文的陰謀。
大楚帝自是親自下旨,為林靖侯平反昭雪,恢複家族榮譽,追封諡號。
相關參與陷害的人員,自也被一一嚴懲。
可即便如此,又有什麼用呢?
林靖侯一家老小,早已含冤離世。
“這段時日,林濟上下打點,終於得知,如今大曆國的攝政王,怕是林靖侯府的後人。”
宋青妍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
如此,事情便就明了了。
如今大曆國的這攝政王,應當是一心想要為林靖侯複仇,所以才會謀劃了這起事件。
而陸星晚在聽完裴楚彥所言,卻歎息了一聲。
“若說起來,他也沒錯。”
一時間,因著陸星晚的這句話,這整個營帳內鴉雀無聲。
陸星晚倒沒意識到,她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他從一個孤兒,一步步的走來,走到了大曆國攝政王,實在是不易。”
隨後,她便抬頭,與一旁的裴楚彥對視了一眼。
“先前不是說,如今大曆國的攝政王頗有政治手腕,大曆國在他的扶持下,已勝過先前許多。”
裴楚彥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無論他的初衷是什麼,他的能力是為大曆國百姓所認可的。”
“也為大曆國百姓謀了不少的福祉。”
宋青妍則在這時站起身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右手順勢拍了拍衣袖,微微仰頭,望向那帷帳處。
外頭似是有一陣風吹過,這帷帳輕輕動了動。
“無論如何,以天下蒼生為代價,都是不該的。”
餘下的話,幾人都沒有多說。
此事若說起來,的確是大楚帝的錯。
但事發生,讓大楚帝償命這種話,是任何人都說不出來的。
先前大楚帝在處理林靖侯一事上,也算是少有的從諫如流。
他承認了自己的過錯,更是為林靖侯一家平反昭雪。
......
晚晚在這營帳內待了許久,終於長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娘親,我去大師兄那邊瞧瞧。”
說著這話她就要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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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楚彥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公主,夜深了。”
陸星晚卻搖了搖頭。
“你放心,從前我們在師門中,也是如此。”
“況且大師兄應當有事要同我商議,應當會在營帳中等著我的。”
見裴楚彥如此,陸星晚乾脆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
“安國公,你格局小了些哦!”
“從前行軍打仗時,我們不是都如此,不分男女,和衣而睡嗎?”
聽陸星晚說到這裡,裴楚彥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點了點頭。
麵上也帶了一絲尷尬。
他自然知道,季容身為她的大師兄,不會對她有旁的想法。
隻是......
罷了。
陸星晚抵達季容的營帳時,這營帳內倒是熱鬨的很。
不僅僅季榮,如今葉昭、姬月、溫雲,都在此處。
看來,隻等自己了。
她便快步上前,在季容麵前坐了下來。
“大師兄。”
白日裡晚晚就瞧著溫雲姐姐對大師兄似是有些嫌隙。
如今,她仍是橫眉豎眼的。
陸星晚乾脆就將頭轉向一旁,看向溫雲的方向:“溫雲姐姐。發生什麼了?”
溫雲再次瞪了季容一眼。
“真不知你師父是怎的養出了這個小迂腐。”
“今日我們去探查時,發現睿王與那真正的義宣王夫婦,都被困在義宣王府之中。”
“而義宣王府外,卻被人設了結界。”
看來與先前陸星晚的猜測一樣。
這大曆國,怕是又被修仙之人給掌控了。
隻是陸星晚現下更好奇,這攝政王在其中,扮演的是何種角色?
而這白骨案,是自這修仙之人出現之後而謀劃的,還是先前就已有了謀劃?
陸星晚滿心的疑惑,她看向麵前的溫雲,卻並沒有開口打斷她。
隻等著她將話說完。
“我說將那睿王與義宣王夫婦從義宣王府救出來,你這大師兄卻偏不肯。”
“又說什麼不打草驚蛇。”
“又說什麼,不過分摻和凡間的事情。”
“那大曆國如今都要被修仙之人給控製了,還不摻和凡間的事情呢!”
溫雲想想便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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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卻在此時笑著開口:“溫雲姑娘也莫要再氣了,季容有自己的打算。”
“我倒是覺得,此話季容說的對。”
“這種時候,更是不能打草驚蛇。”
“況且我們尚且不知大楚國的軍隊是否已做好了準備。”
“若是盲目挑起事端,導致大曆國開戰,大楚國萬一應對不及時,怕是會造成惡劣的影響。”
姬月也在這時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挎住了溫雲的手臂。
“溫雲姐姐,我倒覺得葉公子說的極對。”
看著姬月這模樣,溫雲轉過頭來,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卻是笑著開口。
“是是是,葉公子說的對,葉公子說什麼都對。”
溫雲的一番話,頓時便讓姬月紅了臉。
陸星晚更是在一旁淺笑。
“那你們可探知了這修仙之人的身份?”
溫雲微微歎氣搖了搖頭,季容卻點了點頭。
“我認得他。”
溫雲猛地回頭看向他。
這老迂腐不僅迂腐,竟然還對同伴有所隱瞞?
“他是劍心閣的季鐘卿。”
“你們對劍心閣的了解或許並不多,我同季鐘卿,卻是有些交情的。”
話說到這裡,季容長歎了一口氣,他整個人周身,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憂傷。
他負手而立,麵對著帷帳的方向。
卻是背對著所有人。
看著大師兄這模樣,陸星晚忽然想到了那個石人。
那個石人看起來,是大師兄極要好的朋友,可是卻落得如此下場。
瞧著大師兄如今這種模樣,他與這季鐘卿,或許不僅是有些交情而已。
他們或是,交情匪淺。
大師兄......
大師兄的朋友,一個個都如此。
晚晚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
季容那帶著幾分悠遠的聲音,卻再次傳了出來。
“劍心閣近幾百年來,有些衰落,所以你們對他,或許並不了解。”
“但從前的劍心閣,是絕不低於玄天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