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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話的時候,文太妃的語氣愈發的柔和。
仿佛透過麵前的陸星晚,她瞧見了宋青妍年輕時的模樣。
這些年,雖是有收到過宋青妍的來信,但始終沒有親眼見到人,她心中總歸是有遺憾。
可此時見到晚晚,她卻覺得,自己那空空蕩蕩的心,好似稍有填補。
晚晚卻尷尬的笑了笑:“若說起來,晚晚實在應該去延和宮拜見諸位太妃娘娘的。”
“隻不過這幾日回宮以來,實在是有許多事情要忙,所以......”
聽晚晚這樣說,文太妃自是笑容滿麵。
“晚晚說這話,就太過客氣了,文娘娘自是知道,你有許多事情要忙的。”
一旁的陸瑾睿聽了自家母妃這話,卻不由得撇了撇嘴。
“先前母妃還說,自己身子不爽利,要住在宮中,便於太醫隨時為你看診。”
“如今我倒瞧著,母妃實在是精神矍鑠。”
說這話的時候,他麵上,甚至還帶著幾分醋意。
文太妃卻在這時,笑著看向一旁的睿王,輕輕地拍了拍他。
“瞧瞧你,如今都已經成婚的人了,竟還與自家妹妹這般的爭寵。”
晚晚卻笑著轉移話題。
“方才,我們本是要同四哥哥一同進宮的。”
“隻是想起一事,便往瑞和公主府跑了一趟。”
文太妃聽了這話,更是緊緊地握著晚晚和瓊華的手。
“是,是,我已經聽睿王說了此事了。”
“如今有瓊華姑娘在,那便好了,想來星若,也有救了。”
瓊華自然也是陪笑:“太妃娘娘放心,對瑞和公主,我定會儘全力的。”
隻是下一刻,晚晚卻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睿王。
“四哥哥,我同瓊華姐姐,倒是有一事,想要同義宣王夫婦請教一番。”
“隻是方才我們進去尋過,他們二人卻並不在此處,你可知他們去往何處了。”
晚晚說完這話,自己都不由得心生感慨。
她現在,倒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
自己已經學會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
陸瑾睿聽了晚晚這話,下意識的就要往屋內走去。
“不應該呀!我同舅舅舅母說過了,讓他們務必好生的在府中。”
雖是義宣王與義宣王妃是受陛下的邀請,往大楚國而來。
但他們畢竟身份特殊,這京城,還是不適合他們獨自遊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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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自是要陪同。
說是陪同,其實便是監視了。
這一點,陸瑾睿清楚的很。
這事,倒不是大哥哥提出來的,反而是陸瑾睿自己,同和帝提出來的。
大哥哥能讓義宣王與義宣王妃夫婦二人前往大楚國來同母妃見麵,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了。
自己絕不能在此事上,讓大哥哥備受群臣的指點。
可在陸瑾睿往前行了一步之後,瓊華卻身形一閃,攔住了他。
“睿王殿下,我們已經去瞧過了。”
說完這話,她隻目光鄭重的看向陸瑾睿。
而睿王聞言,腳步猛的一頓。
瓊華姑娘這話,明顯十分的不對勁。
隨即,他便側頭,與瓊華姑娘對視了一眼。
他從瓊華姑娘的眼神中,倒也察覺到了異常。
畢竟是在朝堂上混跡之人,睿王還是非常敏銳的。
他瞬間便明白了,此事,恐怕是另有隱情。
他下意識的往母妃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思一轉,隨即,便停住了腳步。
他再次與瓊華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
他便語氣輕柔的同文太妃開了口:“母妃,想來舅舅與舅母二人,應當是在府中閒逛。”
“母妃去房中稍候片刻可好?”
雖說文太妃並不在睿王府常住,但睿王也給文太妃留了一處居所。
此時的文太妃滿心滿眼,都在晚晚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瓊華和陸瑾睿之間的暗流湧動。
她隻點了點頭,麵上的笑,也是帶著幾分幸福的:“也好,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你們若是有事,便就先忙著。”
說完這話,她便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自己身邊的婢女,一同離開了此處。
而在文太妃離開此處之後,瓊華便一把拉住了陸瑾睿。
陸瑾睿長呼了一口氣,轉過頭,目光在瓊華和晚晚的麵上流轉著。
最終,還是晚晚開了口。
“四哥哥,你怕是為人所騙了。”
陸瑾睿一臉的狐疑,卻並沒有開口,他在等著晚晚的下文。
可晚晚,也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四哥哥入宮,可是見到大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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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睿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像大哥哥在朝堂之上,發了好大的火,如今早朝還未散,我自是不好前去。”
晚晚大概也知道。
那日發現了那些白骨,大哥哥都動了那樣大的怒氣。
更彆說如今,是真相大白了。
晚晚雖是沒有去往早朝之上,也能猜測得到,那些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的官員。
大哥哥是不可能再給他們機會了。
更何況,這其中,怕是還牽扯了大曆國的事情。
大哥哥怕是這段時日,要費些心神了。
但如今,房裡的這兩位,倒恰巧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而後,陸瑾睿有些試探地指了指那房門內:“所以舅舅與舅母......”
他自是不會懷疑,房間內的那二人,是由旁人假扮的。
若是假扮的,這也太像了些。
而瓊華在思慮再三之後,終於也是下定了決心,看向陸瑾睿的方向。
“方才,我們在前廳中見到的義宣王夫婦二人,是假的。”
瓊華這話說的淡然。
可是這話落入陸瑾睿的耳中,卻無疑是晴天霹靂。
陸瑾睿知道,瓊華和晚晚,定是有極要緊的事情要同自己說。
可是他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話。
方才因著同晚晚說話,麵上還帶著幾分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晚晚:“這怎麼可能?”
他雖是同舅舅舅母見麵極少,可是從前,也是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
況且今日,同這二人的交流之中,他也能看得出來,這二人......
這二人無論是從模樣,還是神韻,甚至是說話的語氣、性情,都與舅舅舅母,是一模一樣的。
“假扮之人怎麼可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
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不自覺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