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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不足三十歲呢,怎麼就生出這樣老氣橫秋的念頭來。
太子自然是來同宋青妍請安的“兒臣忙完本想著去青雲宮同辰娘娘一同來韓府的,卻聽青雲宮的丫鬟說辰娘娘已經來了,倒是兒臣來晚了。”
陸星晚忍不住的笑了笑。
【太子哥哥可不要戳穿娘親了,娘親可要羞羞了。】
【娘親今日早早的出門,便就是為了在城中玩一玩呢!】
【可惜時間還是太短了,又是晨起的時候,反而沒什麼逛頭。】
【不過我倒是十分喜歡這種市井氣呢!】
宋青妍也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今晨走得早,去望月樓用了早膳。”
韓惜月聞言笑道“娘娘可嘗了望月樓的白肉胡餅?聽說是新進的大廚做的呢!十分好吃。”
語氣中是少有的嬌俏。
連容文妙都忍不住的抬頭望向韓惜月。
韓家姐姐在外頭一向是個溫溫柔柔的性子,她這樣嬌俏的模樣,倒是少有會露在外麵,也隻有她們幾個人在一處時,才能有這樣的表情。
想來今日韓家姐姐是極其開心的。
容文妙望向身旁的韓惜月,目光中倒是多了些欣慰。
宋青妍也是少見韓惜月這樣的模樣,也是輕笑了出來“倒是沒有,改日還是要去嘗嘗才行。”
“聽說夏日到了,望月樓特意推出了一種冰酪,可加上各種各樣的水果,娘娘也可以一試。”見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容文妙也終於是開了口。
【娘親娘親,晚晚也要吃,晚晚最愛吃冰了。】
正想著這事,陸星晚卻是在宋青妍身上待不住了,翻身就要爬下來。
宋青妍也不一味的拘著她,便將她穩穩的放在地上,而後輕輕的開口“晚晚去玩吧,隻是今日人多,不可走遠了。”
陸星晚也不答應,隻轉過頭去便往一邊去了。
太子望著陸星晚挪動的小身影,笑著看向宋青妍“算起來晚晚如今也就八個多月,竟已經走的這麼穩了。”
“是呢!臣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早慧的孩子。”韓惜月也是忍不住誇讚道。
眾人皆是望著陸星晚離開的方向,而裴楚彥早就闊步追了上去。
陸星晚搖搖晃晃的,居然是來到了一處茶桌前,伸手就要去碰那桌上擺著的一盆花,卻被一旁的一個夫人給製止了。
“小心,”說完這話便上前扶著陸星晚,又四處看著,“這是誰家的小娃娃”
話還沒說完,卻看見跟在陸星晚身後的裴世子。
頓時張大了口,這娃娃,不會是這裴世子的孩子吧?
可是裴世子不是才不足十歲嗎?
想到這裡,她努力的搖搖頭,將這個奇怪的念頭從自己腦海中趕出去。
笑著開口看向她身後一臉冰冷的裴世子“裴裴世子,這是裴世子的妹妹?”
說起來,裴世子的性子倒是真的不像他的父親母親,安國公夫婦皆是性情柔和之人。
想來是自小沒有父親母親在身邊護著,若說是性情差些,倒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裡,這夫人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如今安國公夫婦皆歿了,又怎麼會有個妹妹。
但是裴楚彥卻是不在意這些,隻是微微拱了拱手“王夫人,這位是永安公主。”
這王夫人,正是兵部尚書的夫人,從前是少來這些大宴上的,所以倒是第一次見到永安公主。
她望了望裴楚彥,再低頭看看永安公主。
隨即便跪了下去“給永安公主請安,是臣婦有眼不識泰山。”
這京中誰人不知永安公主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她方才是不是得罪了永安公主啊。
陸星晚站在一旁,倒是被這夫人忽然跪下去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幾步後,“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王夫人又忙上前將她扶起來,一時間,倒真的是手忙腳亂。
“你可不要傷了我們家的晚晚,這可是玄天門門主最疼愛的小徒弟了。”
“就是就是,想不到堂堂玄天門門主的徒弟,如今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成了一個連走路都走不穩的小嬰孩,當真是可憐。”
陸星晚猛地抬頭,在場上四處逡巡著。
【是誰?是誰在說話?】
玄天門門主,正是自己的師父。
所以方才是誰在說話?
難不成今日這喜宴之上,竟也有修仙界的人在。
“你瞧,這陸星晚落到了凡間,就是變傻了,變遲鈍了,竟然連我都找不出了。”
“你可是忘了,這陸星晚從前最是不擅長通靈之術了,又怎麼會認出你我?”
通靈術?
陸星晚終於注意到了自己方才碰到的那盆花,盆中的確是栽了兩種花。
難不成,自己又覺醒了通靈之術?
方才說話的,是這兩盆花?
陸星晚站定,開始在原地努力調動自己的意念,卻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失敗了。
算了,可能隻是幻覺罷了。
陸星晚抬腿就要繼續往前走去。
那盆花卻是繼續開口了“我就說她如今不行嘛!從前在修仙界她都學不會,如今成了一個小嬰孩,更是不行了。”
陸星晚這下確認了,開口說話的就是麵前的這盆花。
自己方才觸碰到了它,所以才與它之間實現了通靈。
說是通靈,倒也是不算。
如今自己隻是個被動的接受者,並不能同他們對話。
陸星晚腦海中忽然升起來一個念頭,想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通靈術定然會打通的。
所以,自己這一趟凡間也不是白走的。
竟然領悟了通靈術。
這通靈術,師父說過,在所有的術法之中算不上難的,可是陸星晚卻偏偏就是學不會。
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會了。
想到這裡,陸星晚愈發的開心,也不理會身後那兩朵花的碎碎念,小心將你們掐了頭去。
王夫人見陸星晚走遠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方才實在是將她嚇壞了,若是那脾氣暴躁的大楚帝在,如今自己怕是已經要挨板子了。
幸虧永安公主隻是個小孩子。
陸星晚走了,裴楚彥自然也是跟在她身後往前麵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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