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妙一聽何羽瑤此話頓時羞紅了臉。
韓惜月見她如此也打趣道:“如今我們文妙妹妹長大了,從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倒是知道害羞了。”
幾人又笑著鬨了起來。
距離她們不遠處的雅間內,沈寶煙與沈寶霜也是站在窗口處向外看著。
沈寶霜是不知道今日是二皇子等人的歸期的,此事是沈寶煙提前打探好,特意領著自家妹妹來的。
妹妹先前與自己說,要放棄太子殿下了。
雖然她眸色堅定,但是畢竟堅持了那麼多年,她當真是放下了嗎?總要試一試才好,隻有她真的放下了,自己才能放心。
見太子三人並排騎馬而來,沈寶煙的眼底也是閃過驚豔之色,狀似無意的說道:“瞧著太子殿下倒是瘦了。”
“父親不是說太子忙於朝政,瘦些也是正常。”沈寶霜卻並未站在窗口,隻在桌前坐著,品嘗著這酒樓的茶點,隨口答道。
沈寶煙卻是轉過頭看向了沈寶霜,隻見的眸色見儘是坦然,全然不在意太子的模樣。
沈寶霜聽不見姐姐的聲音,抬起頭卻正好撞進她疑惑的眼神中,這才知道姐姐的意圖,當下便笑了出來,抬腿走到窗前,攙著沈寶煙的手臂。
“姐姐原是試探我來了?”
“霜兒你彆多想,我隻是......”沈寶煙知道自家妹妹脾氣並不好,忙解釋道。
“姐姐放心,我懂姐姐的心意。”沈寶霜眼神望著樓下,“從前是我年幼不懂事,貴妃娘娘說的是,嫁入皇家又有什麼好,那太子不喜歡我,我若是日日守著他,不過也看空看落花流水罷了。”
“倒不如同姐姐一般,”沈寶霜說著此話,將頭靠在了沈寶煙肩上,“找一個與自己心心相印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也在沈寶煙的腦海中炸開,自己是從來沒有奢望過這個的,周圍的世家貴族,哪家不是三妻四妾的,自己又哪裡有這樣的福氣。
“這是辰貴妃所言?”沈寶煙忍不住好奇道。
沈寶霜點點頭:“當然。”
言語中滿是對辰貴妃的信服。
“說起來,辰貴妃送了及笄禮,我還未曾進宮謝恩。”沈寶煙拉著沈寶霜的手,輕聲開口,“改日允許外眷進宮時,還是要妹妹陪我走上一趟才好。”
“樂意奉陪。”沈寶霜微微福了福身,調皮道。
同樣少不了的,自然還有刑部尚書之女邢嫋嫋。
就是陸星晚口中那個,不過才六七歲便知道喜歡的邢嫋嫋,從前她的母親與安國公夫人關係頗好,她倒是能時常見到裴楚彥的,可自從安國公夫婦去世,裴楚彥被太後接入了宮中之後,她也隻見過裴楚彥兩次罷了。
這樣好的機會,她自是不會錯過的。
此刻她正靠在窗前,雙手托著下巴往下頭望去。
今日裴楚彥著一身玄色騎裝,他的鼻梁本就是高挺的,經曆了這些日子的風吹日曬,倒是讓他臉部的線條更是分明,顯得硬朗而英俊,邢嫋嫋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如今她是沒有那些人急的,裴楚彥不過才九歲罷了,距他娶親還早呢!
正在她沉浸在裴楚彥的美貌時,外頭卻是有人敲響了門,她不由得眉頭一皺,轉身看向身旁的丫鬟。
那丫鬟忙去外頭開門瞧了瞧,又回來稟報:“小姐,是何小姐與林小姐。”
“何雲瑤與林音?她們兩個來做什麼?”邢嫋嫋麵色卻是不悅。
“說是聽說小姐自個兒在這兒,特來請安呢!”那丫頭討好的說道。
“讓她們進來吧!”邢嫋嫋搖晃著腿繼續向窗外看去。
“倒是巧了,邢妹妹竟在此處。”林音和何雲瑤二人一進了雅間便往窗戶那兒湊去,目的不言而喻。
邢嫋嫋卻隻沉浸在她二人的花言巧語中沒有發現。
今日是何雲瑤拖著林音來此處的,卻不料因為沒有提前預定,雅間早就沒了,聽說邢嫋嫋是獨自一人,這才敢來找她的。
何雲瑤的眼神向下麵看去,隻見二皇子今日身著紅色騎裝,神采奕奕的雙眸猶如星辰般閃耀,便笑了出來:“二皇子當真是俊朗無雙。”
邢嫋嫋自是不能忍受的,當下語氣便不好了起來:“你瞎嗎?明明是安國公世子更風流倜儻。”
林音見狀忙打圓場:“我瞧著兩位都是極好的呢!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安國公世子,實在是各有千秋。”
邢嫋嫋這才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卻全然忘了,自己才是這雅間的主人,方才完全可以將何雲瑤攆出去的。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太後與大楚帝等人正著急的在榮樂宮中等著。
眾嬪妃自然都是在列的,與往日不同的是,文妃竟然出現了。
她的出現倒是讓在場的嬪妃一驚,有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她的。
大楚帝不由得感慨,自己這後宮,當真是沒了青妍不行啊,想來是青妍那日的勸說起了作用,才讓文妃能離開含光宮,出來見人。
此刻外頭的太監匆忙跑了進來:“啟稟太後,啟稟陛下,太子殿下已經接到了二皇子殿下與安國公世子,如今已經進了宮門,正往榮樂宮來呢!”
“好好,”太後聞言不由得笑道,“進宮了便好,哀家也放心了。”
一旁的蘭妃也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辰貴妃見狀笑道:“瞧蘭妃姐姐嘴上雖是不說,這些日子怕也是擔驚受怕的。”
太後點點頭看向蘭妃:“這便是當母親的心,哪個不是心係自己的兒郎。”
說完又指了指辰貴妃:“你瞧瞧你不也是嘛!宮中如今都說,永安像是掛在辰貴妃身上一般,去哪裡都要帶著的。”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氛圍倒是難得的融洽。
正說著話,太子幾人已然從外頭進來了。
“給皇祖母請安,給父皇請安。”
“給太後娘娘請安,給陛下請安。”
三人齊齊的開口請安。
“快些起身,一路奔波的,當真是辛苦你們這兩個孩子了。”太後忙開口道,卻是有了幾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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