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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出海,維克托已經沒有了新鮮感,且因為跟邁克還有艾瑞汀分開出行,他連對方住在幾號房間都不清楚。
克拉克的房間倒是緊靠著維克托,晚餐前,維克托一直待在對方的房間裡,目睹他整理那堆專業的東西。
克拉克明顯是位非常負責任的航海人,他帶上船的行李重量是維克托的好幾倍,裡麵全是一些專業物件,維克托見都沒見過,也叫不出來名字。
除了這些外,克拉克還有一皮箱子的書籍,搞得維克托都以為他不是去勘查的,而是在搬家。
不過這些東西也有用途,就好比現在,無聊的時光需要消耗,總是盯著窗戶口看大海是沒用的,那些航海書籍成了維克托消遣的工具。
他翻看一本《帆船史》足足看了一下午,期間還擺弄過克拉克雜物堆裡的六分儀和伸縮望遠鏡。
雖然這些儀器都有些過時,但目前依舊有船隻在使用它們。
窗外的太陽變色了,時間已經到了黃昏,房門被人給敲響,克拉克還在埋頭研究海圖,完全沒有聽見。
最後是維克托起身開了門,發現外邊走廊上站著大廚與侍者。
“晚餐到了,先生……們。”
大廚瞧見房間裡有兩個男人,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他身後的侍者推著餐車,直接送到了客房門外。
遊輪其實有主餐廳,但客人們可以選擇送餐上門的服務,維克托與克拉克就已經提前預約過了。
“據我說知,312號房間應該住著克拉克先生,而311號房間的客人名為弗拉基米爾·裘德勒·華生,我們先前去敲門,裡麵沒人,請問……”
“我就是……”
“啊!原來如此,那麼弗拉基米爾先生,我能將您的晚餐一同給您嗎?”
“當然!”
“祝您旅途愉快……”
接受兩份準備好的晚餐,擺上了客房內的餐桌上,維克托沒有馬上進食,而是掀開窗簾,再度審視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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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次北方信仰號的事故後,他潛意識裡總是覺得,這條船也會往靜謐之海進發。
“我們的航線沒有問題,先生……”
克拉克神奇地被晚餐的香味拉回了現實。
他率先坐到餐桌旁,給胸前貼上了餐巾。
“你聽說過……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典故嗎?”維克托調侃道。
“什麼意思?”克拉克明顯不懂這種異世界的典故。
維克托開懷大笑:“其實不需要我解釋,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
“大海雖然包羅萬象,但即便是我們這樣的熟手,也很少遇見深潛者那種可怕的東西……”克拉克沒有急著用餐,仿佛在等維克托。
“哦?那你之前遇見的最可怕情況,是什麼?”維克托有點好奇了,他坐下也打上了餐巾,準備聽眼前的準船長講故事,那可比他自己看書有意思多了。
克拉克終於開動叉子。
“見過幾次鷹身女妖,螺旋槳被某種銀色的海蛇給弄壞過,還有遠處能夠移動的海島,下邊很可能是一隻巨大的海怪等等……”
維克托吃了一塊生魚片,覺得那味道有點腥,於是話鋒一轉:“也許你跟這條船的船長會有更多的話題。”
“我倒希望自己不認識這艘船上的任何工作人員。”克拉克皺緊眉,“很多熟悉的同行,都知道我被海事局除名了。”
“但這跟他們並沒有任何關係,也許人家隻是把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作為他們閒暇牌局上的談資罷了。”維克托高舉葡萄汁,邀請克拉克碰杯。
……
是的,克拉克本人的事情,對他人來說並不重要,維克托猜中了,現在船長的房間內,正有一場牌局安安靜靜、鬼鬼祟祟地進行著。
以船長為首,大副等幾位管理人員陪同,正在同一名來自異域的賓客進行著一場奇怪的豪賭。
牌桌上除了紙牌外,沒有一張錢幣,也沒有籌碼,處在參與者的船長先生卻是滿頭大汗,臉上蒼白如僵屍,雙手捏著紙牌都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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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穿著黃色罩衫,頭上戴著兜帽的神秘男人。
與船務人員的狀態相反,這個神秘的男人非常淡定,且麵露微笑,穩穩地拿捏住了他的對手們。
船務人員的表情,比他們的上司好不了多少,都是臉色鐵青,敢怒不敢言。
船長盯著手上的牌,吞了吞口水,又看向了那守在門邊,身材壯碩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跟麵前的家夥一樣,都穿著黃色的罩衫,儼然一副異教徒的模樣。
“你已經把你所有的資產都輸給我了,船長先生,你要認輸了嗎?”麵前的異教徒,語言中透露著蔑視。
然而船長知道,自己根本不敢離開牌局,因為這一切都是眼前的異教徒逼迫的!
他清晰地記得這兩人是怎麼闖進來的。
當時他與大副四人正趁著晚餐過後的偷閒時光,準備打兩把德州撲克,然後突然就有個聲音出現在了船長室門外,要求參與進來。
他看過去,發現了兩張陌生的麵孔與從未見過的服飾,而大副卻把這兩人給認了出來,知道對方是登船時的尼普爾異教徒,現在應該住在甲板下的貨倉內才對。
按道理說,這種“次等人”根本就沒辦法靠近上層船艙,走到一半就會被安全員發現給押回去,但這次,很明顯安全員完全失職了。
恰好遊輪的安全負責人也在參與牌局,他當即就站了起來,準備把這兩個古怪的家夥給趕出去。
然後,那名壯碩的異教徒突然發難,抓住負責人的腦袋就撞到了牆上,眨眼間就把他砸得頭破血流,暈死了過去。
船長跟大副還有另外一名高管瞬間就傻眼了,被這兩個異教徒堵住了出口,且也發現了門外一名死掉的安全員屍體。
槍放在遠處的架子上,距離他們的牌桌有段距離。
異教徒發現了他們的意圖,為首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後邊打牌的那個男人,突然開口說話道:“珍惜性命,先生們,就算你們拿到了武器,也依舊會死在這裡,所以不如繼續玩牌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