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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後一天的表演即將結束時,維克托頓感自己的研習進度已經幾乎抵達了完滿,他不需要繼續演出了,於是就準備在下場後向帽子大師請辭。
有一說一,在提線小醜俱樂部中進行表演,確實比他去路邊擺攤的效率更高,似乎被越多的人關注,他研習密傳的進度就會越快。
但就在即將謝幕的一刻,突然有位客人想要維克托給他占卜最後一卦。
“今天的名額已經滿了。”維克托有點不耐煩地拒絕了對方,可這人非常固執,且要求獨自為他一個人進行占卜。
“我可以給您提供單獨的酬金!但得去後台聊。”
對方非常堅定,也非常地急躁,似乎拒絕了他,他馬上就會鬨事般。
帽子大師趕緊打圓場,穩住躁動的觀眾們,勸維克托儘快離開。
那位客人一路跟著維克托來到舞台後方,一邊走還一邊從兜裡抓鈔票。
“最後一次,請您幫幫我吧!”
維克托頭也沒回,直接坐到存放有他外套的箱子上。
那人急了,繼續跟隨說:“如果您不能幫我,我肯定會完蛋的!”
哎……
維克托最終歎了口氣,非常隨意地掐訣一算,得知對方確實遇見了麻煩的事情。
伸手接過那疊鈔票,維克托這才打量起了對方。
黑色的套裝與長褲,外加一頂氈帽,打著領結,手上有傷口,像是被槍托給震得。
“你的麻煩來自你的職業,對嗎?”
維克托根據卦象詢問對方。
男人頓時就一拍掌:“對對對!太對了!您可真是理解我。”
隨後,他左右觀望,見這衣帽間隻有他們二人後,才小心翼翼地透露出自己所焦慮問題。
“我……我搞砸了上司交代的差事,現在還沒查到我的頭上來,萬一真的被發現就完蛋了!”
嗯?
維克托從對方的話語中得到了一個線索,眼前的這人似乎不是一般的貴族或者富豪,而是一名中產雇員。
這樣的人也有時間跑來看地下演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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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敏感地閃出這個疑問,但維克托沒有糾結,繼續問對方道:“什麼差事被搞砸了?”
那人停頓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回答道:“就是……在我所工作地方,有一些貴重的物品被偷走了,現在他們在調查是誰乾的,而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那些從外邊雇來的人……比如一批清潔工,最近就是通過我的關係安排進公司打掃的,如果……”
對方述說的話起了個開頭,可維克托卻聽出了一些端倪。
他凝視對方的麵具,想象著後邊的臉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麼說,您的公司會雇傭外來的清潔工打掃房間?”
“是的……因為地方很大,人手不足,且這樣簡單且便宜的活兒一般都是交給外邊的保潔公司來乾。”
“啊……幾名清潔工就能偷走貴公司的物品,看來你們的安保工作很差勁呢……”
“不不不……並不是說這個問題,關鍵是他們也許會找個替罪羊,比如清潔工還有我……”
“所以,您是來求運氣的?”
“沒錯,我觀察您的表演幾天了,正需要你賜給我那種符咒來避開厄運。”
雖然對方儘力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與真實意圖,但維克托頓時就猜到了,他可能是白色王冠內部的人員。
原來如此,斯坦福那幫人的調查並沒有鬆懈,已經開始清理外部雜務人員了。
不過維克托沒想到的是,白色王冠的保潔工作居然會交給外邊的人來做。
這樣一來,或許他們的清潔工中,還真藏著偷竊總統行程的竊賊。
麵前的家夥非常焦急,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就差跪在地上求維克托了。
想來,如果查到他的頭上,最好的結果都得丟掉他目前這份體麵的工作。
最壞的,恐怕還得麵臨牢獄之災。
於是,維克托給他寫了一道陽符,令對方安心愉悅的離開了俱樂部。
然而他剛走,維克托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
既然這人迫切想要解決麻煩,為什麼還有心情跑來連著看幾天維克托的表演?
於是,他迅速換好衣服從男人離開的通道追了過去,半路碰見了退下舞台的帽子大師,順口就向他請了辭。
“我不會再來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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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很短,但表明了維克托的態度,帽子大師沒有挽留,隻是朝著他的後背鞠了一躬。
“我會把您使用過的服飾給您寄過去,算是一份禮物,將來……我們應該還會見麵的,希望您不要忘了這次我幫過您。”
維克托沒理會他,立刻給自己貼了張隱身咒,當他追上那個男人後,在距離對方十米開外的安全距離跟著。
那家夥離開了隱蔽的俱樂部,從大樓走出,跑向了大街對麵。
維克托看見他走到路邊的垃圾桶旁,將麵具取下後塞了進去,又從裡麵拿出一頂紅邊氈帽。
這種帽子維克托非常熟悉,因為那屬於殲察局製服套裝的一部分。
“殲察局?”
維克托臉色微變,他從未聽托尼說過會派人來俱樂部打探。
況且,維克托並不認為,托尼知道提線小醜俱樂部現在的地址。
而且那家夥不是說他的“公司”丟了東西嗎?那他應該是白色王冠的人才對,為什麼會是殲察局呢?
他到底在對誰效力?
維克托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陰謀味道,於是跨越馬路追過去。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大晚上的路邊居然發生了流血的衝突。
一輛滿載的馬車撞向了路邊,把一群剛準備收工的自由黨宣傳人給撞散了。
車上是一幫支持進步黨的狂熱分子,他們在今晚選擇向競爭對手的支持者表達抗議,而采取的手段就是——暴力鬥毆!
維克托被毆打在一起的人群給阻礙了前進的速度,等到他穿越馬路時,那名假冒白色王冠人員的殲察局探員已經不見了。
冷靜下來後,維克托在路邊仔細分析對方的目的,似乎是故意將那條消息透露給自己的。
“清潔公司?難道殲察局內部已經有人發現了總統府失竊案的端倪?可為什麼要這麼鬼鬼祟祟地來通知我呢?是不願意讓我察覺到他的存在嗎?”
從今夜起,雷克頓殲察局在維克托的心裡又多了一層神秘感,他把這個負責賽國安全的組織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