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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克托算是第一次直接接觸到血薔薇的人員。
他們披著露肩的淡棕色袍子,頭頂上全都戴著花環,而那座高聳的尖塔,正屹立在信徒們的後方。
塔建造在海邊,周圍比較空曠,距離市區跟港口都有段距離,不清楚當初選址時是如何考慮的,似乎刻意地在避開鬨市區。
仿佛清楚維克托會前來般,幾名信徒已經守在了塔底迎接他了。
維克托坐馬車而來,輕裝下車,直接迎著他們走了過去。
“您是防剿部的先生嗎?”最前方的一名信徒問他道。
維克托點點頭,打量對方幾人,然後說:“威廉·馬歇爾安排我來的,有什麼可以幫上忙嗎?”
維克托的回答,表明了他並不知道來此地的目的。
幾名血薔薇的信徒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還是為首那人發言,指著維克托的手腕說:“你的行李呢?”
“什麼行李?”維克托微微一愣。
信徒搖了搖頭:“算了,請跟我來吧,威廉部長將一切都交代過了。”
於是,維克托就跟著這群教徒進入塔中,沿著樓梯往上爬。
不得不說,這塔還真是高,沒有安裝電梯的情況下,要沿著牆壁的回形樓梯爬上去是特彆費力的。
他們每爬上一段距離都要休息幾分鐘,維克托好奇地往頭頂上看,能看到天光照射而下,中空的天井給予了內部優良的采光。
對於繁花塔,維克托對它的了解僅限於是遠洋信息傳遞所用。
這個時代無人發明無線電,一般電報得走陸地線,對大海另一頭的西大陸來說,往來的信息交流就非常困難。
於是,血薔薇就立起了繁華塔,通過他們教會的特彆辦法,可以將信號傳遞到海外去。
繁花塔的收費頗高,為血薔薇帶來了一筆不菲的資金收入。
要知道,這跨陸地間的交流可是非常頻繁的,所有信息都得通過繁花塔傳遞。
這也是為什麼格瑞貝恩帝國會允許血薔薇在境內存在的原因。
要知道,格瑞貝恩帝國可是除了北方教廷外,對異教徒最為排斥的國度了。
於是,隔海雙方在沿海地區立起了許許多多的繁花塔,除了北方教廷那種主動拒絕的外,所有國民都可以付費使用。
甚至,作為遠洋貿易船隊的領航船,也采用了血薔薇的技術,這也是它們敢於橫跨靜謐之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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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繁花塔的存在,導致無線電的需求變得不那麼緊迫,也就沒有科學家去專研那玩意兒了。
一行人總算來到塔頂,維克托發現最頂端有顆菱狀物體懸在半空,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也不知道用處是什麼。
“好了!”教徒停下,讓維克托走到自己身邊來。
維克托滿臉懵逼,直到對方將手按在了他的胸口,而那菱狀物體也慢慢降了下來,來到觸手可及之處。
“您準備好了嗎?探長?”信徒鄭重地朝維克托詢問。
維克托還是懵逼狀態:“什麼準備好了?”
對方皺起了眉:“您不是要去山弗朗嗎?”
維克托哦了聲:“對啊,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那名信徒就把另一隻手放在了菱狀物體上邊。
“祝您旅途愉快!”
話音一落,維克托瞬間感覺自己身體變得輕飄飄的,腳下離地,然後一刹那就飛了出去!
草~~!!!
這一下搞得他觸不及防,沒多久就衝上了雲層,眼睛被勁風擠壓連睜開都辦不到。
那名教徒也是信使!?
維克托在臉部變形的情況下不斷猜疑,可馬上,他就想起了那菱形物體。
原來,這就是繁華塔的本質,之所以塔能夠傳遞信息,是因為它們本就是靠著信使的能力打造而出的遺物!
是的,一定是覺醒級遺物,由血薔薇製作而成的,能力類似信使,不知道是不是將信使密傳封印進本來就是遺物的塔內來激活的。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麼多繁花塔,得耗費多少份信使密傳?
答案肯定沒那麼簡單,說不定所有的繁花塔都是靠一份信使密傳在賦予力量,隻是不知道血薔薇是怎麼辦到的。
在腦海中閃過萬千念頭的情況下,維克托一路狂飆,直到抵達了山弗朗的繁花塔……
他在飛躍前沒有念出任何人的名字,可依舊抵達了終點。
終點也無人接應,好似繁華塔之間可以通過某種機關調整,一一對應起點與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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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入天井的底部,落在一張柔軟的墊子上,那似乎一開始就是為飛躍而來的人所準備的。
維克托雖然被墊子給接住了,可依舊摔得頭暈目眩,看著眼前靠過來的血薔薇信徒都看到了好幾道重影。
“您就是防剿部的那位先生吧!你們的威廉部長已經付過運輸費用了。”
維克托暈暈乎乎地同這位信徒二號交流,站起來瞧見了他拈著的那張賬單。
“運輸人類的價格都比較貴,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得起的,但防剿部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所以我們給了半價。”
聽完對方述說,維克托才發現賬單上竟然寫著300法卡……
好家夥,半價都相當於維克托三個多月的收入,他的薪水本來已經算很高的了,普通人根本就消費不起這種送人的服務。
也不知道飄了多久,維克托走出繁花塔後,眺望道路儘頭的城市。
威廉讓他出發前也沒有交代任何信息,他現在連從什麼地方開始都不知道,隻能先去山弗朗的分局,找到托尼·卡洛斯再商量了。
……
就在維克托抵達山弗朗的前半個鐘頭,在城市的對角處,遠方而來的火車緩緩駛入了山弗朗的站台。
汽笛鳴響,哨聲清脆,來自南方的旅客陸續從車廂內走了下來。
在第十六節的車廂中,坐著一位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士,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扔掉隻吸了一半的雪茄,從頭頂的架子上取下軟氈帽,然後戴上了一副墨鏡,杵著手杖從座位上起身,慢條斯理地離開了這節車廂。
他算是最後下車的客人了,站台周圍顯得沒那麼擁擠。
一名小孩跑來向他兜售手工麥芽糖,卻被男人臉上的贅肉與嚴肅的表情給嚇退了。
男人沒有理會周遭一切路人,自顧自地坐在了站台邊的長椅上等待。
他一動不動,麵前的火車開走後又來了下一輛,又有旅客擠在站台上,但男人卻無視來往走動的擁擠人群。
直到同樣神秘的兩個人朝他靠了過來,並在抵達男人麵前時取下帽子朝他致敬。
“您終於來了,阿魯西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