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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怎麼可能會死兩次呢?
維克托抿嘴竊笑,當得知那人的能力無法繼續奏效後,他那沉甸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但冷水來的很快,威廉馬上給他潑了一臉。
“不過對方還有左手,如果他想的話,完全可以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習慣用左手握筆。”
剛鬆懈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殘留的恐懼猶如陰霾不散,維克托在腦海中反複念叨死神這個詞,猛然聯想到,這條路徑似乎與蝶性相是相連的。
連接了肉與蝶……
根據維德透露出的信息,路徑規則其實是逆向的偏移儀式,而偏移儀式創造出了無性相的密傳,那麼是不是可以直接認為,無性相先見者們有可能掌握著自己這條路徑的轉換規則呢?
苦苦追尋的路徑規則這不就來了嗎?
維克托在害怕之餘,也獲得了一個機會。從任何方麵權衡,他都不能放過那個叫做阿爾伯特的年輕人。
“這起桉子,防剿部會繼續查下去嗎?”維克托問威廉道。
威廉表示不好說,因為尚沒有得到殲察局那邊的通知。
維克托點了點頭,看來接下來得靠他自己了。
然而就在他要離開威廉辦公室時,威廉卻將其叫住,並告訴他:“其實,我還有其他任務交給你,即便你今天不過來找我,我也會把你叫來的。”
其他任務?
維克托疑惑地望著他。
“防剿部沒人了嗎?我怎麼感覺最近都挺忙的。”
聽到維克托抱怨,威廉又重新點起了新的雪茄:“並不是需要你去哪裡進行調查,也沒有彆的桉情發生,我給你安排的事情是私人的,因為其他人都辦不了。”
這話更加令維克托疑惑了,他剛想提問,威廉卻搶先問他道:“你在英靈名冊上留下了自己的密傳性相,是蝶,對吧?”
維克托緩緩點頭,他在心中推測威廉接下來會問些什麼,但沒有一件被他猜中。
隻聽威廉繼續說道。
“防剿部內層資料庫裡記載了將近一半的密傳能力信息,有全麵的,比如剛才的‘告訃人’,也有模湖的,比如薩利萬的‘守戒人’,但從來沒有記載過關於蝶密傳的隻言片語,意思就是,全世界九成九的情報機構都不清楚蝶密傳到底擁有怎樣的無形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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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現令人驚訝,99號先生,過去的時日裡,我從來沒有找你打聽過蝶密傳的無形之術到底是什麼,畢竟這是防剿部的製度,精英探員有權保留自己的秘密。”
“但經過幾次的觀察判斷,我看出來了,你應該可以改變人們的運氣,是這樣嗎?”
維克托皺起了眉,他對威廉的推斷感到吃驚,這位部長先生遠比他表麵上看起來深不可測。
否定沒有意義,但維克托也不會詳細解答,所以隻是微微點頭,然後問他:“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之所以選擇你,也是看中了你可以給人帶來好運,那麼……”
威廉從椅子後的衣架上,將厚實的皮外套抽了出來,然後撿起同一個衣架上掛著的帽子,當著維克托的麵穿戴完畢。
“我需要你陪我出去一下,這次任務隻耽擱你一晚上的時間,不管結果如何,明天你就自由了。”
威廉的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一個女人給推開了。
她非常生氣地朝著威廉抱怨:“你如果得肺癌死掉了,我一定把你運到紅土地去,塞進那些潮濕的金字塔裡。”
聽到這段話,維克托在心中產生了疑問:為什麼是金字塔?
威廉過去安慰了她幾句,然後說出了接下來的打算。
阿曼達打開房間的窗戶後,用冷冰冰的目光回頭看著維克托。
“你已經準備好了嗎?”她問威廉。
威廉聳了聳肩,一副輕鬆無比的模樣。
阿曼達神色逐漸凝重:“你找到那些東西了?”
威廉微微一笑:“我去西大陸可不止是為了參加一場荒唐的審判。”
阿曼達深深呼吸,胸脯隨著她的氣息顫動:“我們一直都待在一起,你什麼時候……”
“是的,我們的物質體一直都待在一起,但你忘了我的密傳三是什麼了嗎?”威廉說完,又看向維克托,點頭致意。
阿曼達再度冷漠地掃了維克托一眼:“為什麼讓這個新人跟你去乾那件事情,我是你的助理,你應該讓我陪你一起去見那個怪胎女孩。”
“因為我需要你在防剿部坐鎮,你懂的,阿曼達,萬一我遭遇不測,你就是下任部長的最佳人選。”威廉說完扶正了自己的圓邊帽,然後雙手捧著阿曼達的臉頰,“哪怕你在夢中是萬能的,也沒辦法在這件事情上幫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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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的對話令維克托感到不解,似乎一直都在說著什麼事情。
可究竟是什麼“事情”,這兩個家夥跟倆謎語人般,不肯多說一句。
“走吧,99號先生,今天的晚餐跟宵夜我包了。”
在阿曼達不信任的目光注視下,維克托跟著威廉離開了防剿部。
……
部長並沒有聯係馬車,而是直接步行,向勞工貧民聚集的黑水區走去。
不乘車的話,距離可是相當遠的,維克托一開始不知道他要去哪,當他們站在分區的運河石橋上時,維克托才發現已經來到黑水區邊緣了。
時間過了足足快兩小時,維克托的腿都軟了。
天早已經黑,路上是夜間還在忙碌的托車跟工人。
威廉的精神卻極度旺盛,他甚至都沒有抽煙,與他當初說自己的密傳是沉睡者時的狀態完全不同。
仿佛前方有什麼令人極度興奮的事物在等待著他,像是大麻一樣可令骨瘦如柴的癮君子從癱瘓中竄起。
來到黑水區,威廉將維克托引進了一條幾乎無人的小巷,裡麵那股潮濕的泥土氣息跟化糞池溢出的臭味讓人直打乾嘔。
維克托以為他們即將去往的地方是堆在城市角落中的垃圾場,沒想到威廉卻在這段惡心地段中,找到了那唯一的民房住宅。
當他倆站在兩步台階下的腐朽木門前時,維克托還是不敢相信,哪怕是底層勞工,也不會有人選擇住在化糞池和垃圾堆邊上。
威廉穿著的那件上流階層的皮大衣,同眼前這棟像是自建的醜陋小屋根本就不搭。
砰砰砰,他輕扣響了屋門,靜靜等待裡麵人的反應。
天上出現了閃電,隨後第一潑暴雨灑了下來,馬上就淋濕了兩人的身體。
維克托暗罵了一聲,前麵的木門仿佛感應到了般,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