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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隻有這麼一個詞,單獨看也不清楚在整段話裡的意義。
維克托感到了疲憊,他最終放棄繼續比照其他的文字,從內層資料室裡退了出來。
出來後他發現時間比較晚了,櫃台邊空無一人,連夏爾提小姐都已經下班回了家。
他也準備離開,卻忽然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從麵前晃過。
那是阿曼達,她應該剛從部長先生的辦公室出來。
維克托心中一動,把目光看向走廊深處,發現部長辦公室的門還開著,威廉·馬歇爾還在裡麵。
瞧了眼手中抄錄的象形文字,維克托想去找部長聊聊,於是走了過去。
威廉·馬歇爾仰躺在桌後的椅子上,似乎即將要進入夢鄉。
維克托來得正巧,將他給打斷了。
也許是常常被阿曼達以暴力手段吵醒,威廉並沒有所謂的起床氣,他睜開眼,放鬆般地深呼吸一口,然後眼神瞧向維克托,問道:“99號先生,你進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建議敲一下門。”
“我已經敲過門了,要不然您怎麼會失去夢鄉呢?”維克托調侃了一句。
威廉這才想起剛才打斷他睡眠的聲音。
“好吧!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點一半的人都下班了,你來找我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想給您看看這個。”
說著話,維克托將象形文字遞上,在威廉麵前的桌麵展開。
威廉一眼就認出了這種文字的來曆:“嗯,應該是紅土地那兒的古代象形文字,你從哪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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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想了想,隨口回答:“黑市上看到的,覺得好奇。”
“不是普通的黑市吧?不然值得一位防剿部中級探員如此上心?”威廉洞若觀火,他點出了維克托想要隱藏什麼。
然而維克托隻是微笑沒有招供。
威廉也不逼問,接著道:“你需要什麼幫助嗎?翻譯這段話?”
“是的。”
“資料室你已經可以隨意進去了,那比我更能幫到你。”威廉澹澹地回答。
維克托馬上指出困難之處——對於他這樣無語言學基礎的普通人來講,海量的資料對照太過複雜繁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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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高挑火辣的阿曼達進到了威廉的辦公室,她瞧見了維克托,不出意外地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但很快就被威廉給叫了過去。
“阿曼達,你也過來看看這個,給我們這位99號先生提供些幫助。”
當阿曼達看到那段象形文字後,眉頭緊鎖起來。
“古代象形文字,來自紅土地北部,應該是古尹斯語。”
“古尹斯語?”維克托喃喃一句。
“現在紅土地北部大多都是撒爾遜人,但在很久以前,那片土地其實跟西大陸是相連的,傳說中神話時期住著一群叫做阿魯族的次神族,它們使用的就是一種象形文字,類似這樣。”
嗯……又是一個神話時代的故事,還有新的次神族。
“你能翻譯一下嗎?阿曼達?”威廉將抽屜打開去拿煙灰缸,準備點雪茄。
阿曼達的手飛快把抽屜給他懟了回去,隨後說道:“我不是語言學家,隻能根據自己的知識直白的翻譯,這段話的意思是,任何事物都會存在破綻。”
將維克托單獨查到的那個文字翻譯成“破綻”,其實還算合理。
但整段話的意思讓人感到費解,跟哲言一樣,問題是疑問先生為什麼將這段話留在自己的坐下?
維克托撿起那頁稿紙,微笑回複道:“沒有了,很抱歉打攪到您……”
……
老實說,這兩天幾乎沒什麼收獲,疑問先生不願意進行情報交易,留下來的象形文字卻讓維克托翻譯出來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著實令人費解。
唯一需要在意的,則是有人也在尋找蝶密傳這點。
對方不管是誰,他要找維克托,那麼維克托找到他也一樣會有所收獲,其結果大概率是大打出手,你死我活……
既然沒有密傳跟路徑規則的線索,維克托決定先籌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控製自己的研習進程。
成為密傳二的符籙士也有段時間了,維克托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研習進度有大幅度的進展。
當然,他並不是急著要將密傳二的進度拉滿抵達閾值,那樣在不清楚致死性的情況下,等於是自殺。
他需要做的是,確定怎樣的行為會加快進度,在弄清楚這階段致死性前,可以將其規避,以免引發意外。
那麼符籙士的行為到底是怎樣的呢?
隻是畫符咒的話,維克托畫了不少,也沒感覺到有什麼進展。
他在家裡瞧見了自己當初扮演算命先生時留下來的墨鏡,考慮到要不要再去偽裝一次神棍,為客人算卦賜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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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生意的地方在東區的占卜俱樂部外邊,那邊生意好,但因為被人舉報遭到了驅趕。
現在過了有段時間了,那邊的人很可能已經將維克托給忘了,他想著要不要再過去試試。
然而當他前往占卜俱樂部考察時,發現當初的俱樂部已經關門了,那條街道的道路不知道被什麼給壓碎了,工人們正在重新翻修,沒有任何商鋪可以正常經營,更彆說擺在外邊的小販。
他隻能放棄這塊大流量的寶地,最終將目標定在了碼頭區……
碼頭區的好處是底層工人比較多,需求賜符轉運的人一定不少,維克托可以節約驗證的時間。
坎比諾家族也在那邊,維克托正好可以打探一下,邁克如今跟雪茄會到底是處於怎樣的狀態。
他來到漁港岸邊,在路旁又一次擺上了方桌,拉起橫幅,用一種跳脫的形象吸引著過路人的注意力。
很快,就有勞工在短暫休憩時靠了過來,不斷調侃著維克托的打扮跟姿勢。
在他們眼裡,這就是一個怪人,精神狀態有問題的家夥。
“你希望接下來的一天可以好運連連嗎?不妨坐下跟我聊聊。”戴著墨鏡的維克托澹定地招攬客人。
一名勞工在同伴們的慫恿下走了過來,坐在維克托麵前跟他扯起了天南地北。
維克托為其掐訣算卦,算出對方接下來似乎有血光之災,頓時眉頭緊鎖,單獨繪製了一道金咒遞給對方。
“先生,您馬上會受到生命的威脅,這東西貼在身上可以幫你化解一次危機。”
勞工仔細看了看維克托的符咒,因警惕而沒有伸手拿。
“你這是要收費的吧?”
“收您10法分的材料費。”
“媽的!你在跟我開玩笑?我一天的收入才二十法分,為了這破紙……”
對方的話讓維克托意識到這些勞工的拮據生活,他凝視自己繪製的這道符咒,其成本確實也就10法分不到,值得糾結這麼點錢,讓麵前的家夥去死麼?
“介於您是我的第一位客人,我免費將它贈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