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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並偷走對方的運氣?
戴高樂皺著眉,不可查地瞧了眼身旁的暴風銀行主人,而對方隻是非常冷澹地說了句:“說下去!”
緊接著,吉娜便從頭開始述說了起來。
“那時,我抱著孩子抵達了山地公園,在哪裡,碰見了你們夫妻倆……”
第三紀,1864年的2月1日,吉娜穿著修女常服,在山地公園遇見了伯克利夫婦,趁著對方拍照的間隙,偷走了他們的嬰兒車,最終導致了那孩子的死亡。
據吉娜所言,那是一場“意外”,她原本的目的是想將孩子給藏起來,或者送往孤兒院,這樣才能接著進行下一步計劃。
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
“我懷中抱著的,是我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如今在你們家的那個嬰兒。因為過去的一場放縱,使我不得不生下了他,這也讓我必須從修道院離開,自力更生。”
吉娜說的很委婉,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修女同男人產生了情欲,還懷了孕……沒有哪座修道院會留下這麼一個破戒的女人。
但,這段故事令戴高樂產生了疑惑。
對方原本在說密傳,怎麼又繞到她被修道院趕走這事上了。
“吉娜女士,你的無形之術跟孩子,與達奇先生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吉娜很快就接著他的話回答道:“我之所以會成為修女,是為了接近一名住在修道院附近的有錢貴族。因為我想憑借侍奉他而獲得地位與財富,可我被騙了。”
“被騙了?”戴高樂眼神閃爍,略感好奇。
“是的偵探先生,他是一個騙子,人前表現得光鮮亮麗,其實家族的資產早就被他給敗光了。我不可能偷走一個倒黴蛋的運氣,因為那沒什麼好拿的。”
吉娜看似很坦誠,可實際上很像是在編故事,戴高樂對此表示懷疑。
吉娜接著說道:“那個孩子就是我被騙後的產物,我生於底層,這輩子的目標就是變得富有,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我一樣苦命,所以盯上了伯克利家族。”
聽到這裡,戴高樂不由得回想起之前皮蓬推理出來的那段“臆想”。
沒想到真跟吉娜的供詞合上了。
真有這麼巧嗎?
“本來我想將達奇先生的孩子藏去孤兒院,或者扔給城外無兒無女的農婦,讓伯克利家族找不到下落,結果在山上出了意外,我沒能保護好嬰兒車,導致它滑下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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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算是殺害了我的孩子,是嗎?”達奇沉默良久,在聽到這裡時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吉娜直視對方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用力地點頭:“沒錯,就是我做的,無可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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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女士,你還真是毫無悔悟之心呢……好吧,我們再來聊一聊你後續的計劃……”戴高樂用手壓在了達奇先生的胳膊上,發現對方手臂的肌肉緊繃,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這麼生氣乾嘛?又不是你親生的……
戴高樂在內心裡調侃了一句,但不敢說出來。
“接下來,我找到了月亮家園,弗朗西斯替我偽造了推薦信,幫助我進入伯克利家成為了一名女仆。”吉娜繼續述說著,“一來,我想要利用侍者的能力竊取伯克利家族的氣運,二來也是為了照看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竊取到了什麼?”戴高樂笑著問。
“財富……”吉娜非常坦白地回答,“擔任女仆這期間,我確實收獲了一些金錢的回報,大部分都來自家政服務公司。”
“月亮家園?”
“是的。”
“你跟弗朗西斯到底是什麼關係?”戴高樂笑容逐漸消失。
“一開始,隻是應聘者與中介人的關係,可後來,我提議同他合作,為他提供了不少客戶,當然這些客戶都是與伯克利家族有業務往來的。”吉娜一五一十地回答著,“為什麼弗朗西斯願意同一個有著汙點的修女合作,都是得益於我竊取到的氣運……”
“好吧!為了你自己的野心,你又是如何逼瘋莎薩夫人的?”戴高樂接著問。
吉娜掃了他一眼,搖頭否認這段指控。
“那是莎薩夫人的問題,我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你知道的,悲傷令人崩潰,人們總是希望活在美麗的幻想裡……”
“會不會是因為你奪去了他們的好運?”
“或許吧。”吉娜滿不在乎地歪了歪脖子。
戴高樂的心裡再度起了懷疑,可目前他無法從吉娜的供詞裡發現什麼破綻。
“你是怎麼將自己的孩子悄無聲息地換給莎薩夫人的,她為什麼沒認出孩子不是自己的?”
莎薩剛失去孩子時,並沒有出現精神問題,要這麼硬塞給她一個陌生的嬰兒很難。
吉娜聽後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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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高樂想到了一件事情,嘗試著引導道:“我們找到了一個木偶玩具,是你遞給莎薩夫人的嗎?”
聽到木偶玩具,吉娜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戴高樂從她那處變不驚的目光裡,發現了一閃而過的驚慌。
但隻有一瞬,吉娜馬上就恢複過來。
“原來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偵探先生……沒錯,我用那個玩具為夫人撫平內心的創傷,然後告訴她,這不是普通的玩具,而是一件蘊含了神秘力量的遺物,隻要她能把玩偶當做自己親生孩子那般照顧,早晚有一天,她的孩子就會複活回來……當然,前提是這事情不能告訴給任何人。”
聽完這話,達奇突然說道:“所以……你就利用這個謊言,將自己的孩子與玩偶替換了?”
“沒錯先生,正是這樣……”吉娜冷靜地回答。
達奇似乎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知曉的一切,他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然而戴高樂卻沒有動作,他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得到解答。
達奇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夏克洛先生,我感謝你的幫助,接下來會命人將酬勞送到你的手上,至於你……”
說話間,達奇冷漠的眼神仿佛尖刀一樣刺向吉娜。
“雖然明克斯州的法律不會判人死亡,但……沒有人能保住你,吉娜小姐,我保證,沒有人……”
“好的先生……”
哪怕麵對達奇赤裸裸地恐嚇,吉娜還是不動聲色,並不把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
這令戴高樂更加疑慮。
“我要走了,夏克洛先生,你還要跟這女人玩什麼把戲,請隨意……”
達奇說完也不顧戴高樂反應,披上外衣就離開了審訊室。
戴高樂見屋子裡沒其他人了,逐漸放縱起來,把腳搭在達奇剛才坐過的凳子上,冷冰冰地繼續審問。
“說說你是怎麼殺死湯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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