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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頓的黑夜是騷亂與不安的。
能在這樣不穩定的城市裡享受餐後的夜晚時光,恐怕隻有大名鼎鼎的防剿部部長能有此雅興。
樓下是還未散去的遊行隊伍,樓上則是冷清的高級餐廳,威廉·馬歇爾坐在窗戶邊的位置上,凝視下方高舉的火把與喧鬨的人群。
他麵前擺放的,是早已享用完畢的晚餐牛排、隻剩了一點的紅酒杯以及沒咬乾淨的蘋果。
當然,還有對麵那位高冷豔麗的女助理。
“時隔多年,回到自己的家鄉,你有什麼感想嗎?阿曼達……”
威廉呼吸平緩,刻意地與眼前的女士找話題。
阿曼達雙手抱在胸前,沒什麼反應。
威廉打了個哈欠:“哈~~!求求你了,陪我聊會天吧!我都快睡著了。”
阿曼達白了他一眼,回應道:“約頓可不是我的家鄉,我出生在帝國北麵,維綸以西的小村子……”
“啊~~!我還以為你們帝國人彼此關係挺好的,有必要分這麼詳細嗎?”威廉調侃了一句,可接下來,他發現麵前的女助理童孔突然緊縮,注意力被吸引向了窗外的街道。
威廉重新看過去,看到原本示威的人群聚集向了一處,把路口都給圍了起來。
一輛貴族馬車被圍在了中央,上邊下來一個拽著手杖的老紳士,迫不及待地奔往車後。
馬車後方不遠的位置,有名老婦人躺在那裡,身體的骨頭已經被壓斷了,呈現出一種扭曲的死亡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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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跡拖行了十多米,一路蔓延到馬車的輪子下。
“哦天啊!真是禍不單行,這座城市總是有悲劇發生。”
威廉明白應該是出車禍了,但他因為和阿曼達聊天,沒有關注到車禍是如何發生的。
誰知阿曼達突然站了起來,對威廉說道:“我下去看一下,請你在這裡等我。”
沒讓威廉反應,阿曼達就穿上外衣,戴上黑色的皮手套下了樓,跑向了事發地。
她之所以會跑去管這種閒事,是因為她在餐廳的高處目睹了車禍發生的所有過程。
那位老婦人,從旁邊這棟宅邸中突然跑出來衝向了馬路,呈現出癲狂的姿態,以至於被疾馳而來的馬車給直接撞到,並被碾壓身亡。
雖然也有馬車過快的原因,但常人在街上走路,一定會注意道路上行駛的車輛,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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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這樣不管不顧衝上街道的行為太反常了,阿曼達感覺到了一絲古怪。
她站在圍觀的人群外,打量起了那棟豪宅,並不清楚裡麵住的是誰。
“走開!這裡是溫德爾法官的宅邸,你們這些刁民彆來搗亂!”
很快,豪宅的家仆就出來不打自招了。
他們一共來了近十人,強硬地驅離圍觀的人群,並同這些原本就在示威的市民發生了衝突。
有人跑去報警,兩隊警員的人馬也趕了過來,不停驅趕示威的民眾,頓時宅邸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阿曼達退到衝突最外邊,注意力緊緊盯著那棟豪宅。
忽然,她竟然閉上了眼,仿佛在假寐。
而在她的意識裡,豪宅裡已經睡著之人的位置與夢境,像是可供她選擇的節目一樣,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阿曼達的意識逐漸往宅邸中滲透,利用了房子裡正在做夢的那些人,將他們彼此的夢境和記憶化為了拚圖,把整棟房子的內部結構給構建了出來。
她仿佛置身其中,繼續往內部探查,直到她的意識即將蔓延到樓上的某處房間時,突然受到了強大力量的阻礙。
某種可怕的感覺,仿佛觸電般在阿曼達的身體上蔓延。
她的探查被生生逼回到了自己身體裡,並且腦子像是被砸了一錘般,劇痛無比。
阿曼達抱著頭蹲在地上,鼻腔裡已經流出了鮮血。
“阿曼達!”
威廉也抵達了喧鬨發生的地方。
他跑上前來扶起女助理,本來放鬆的心情逐漸變得凝重。
“你怎麼了?鼻子在流血。”
阿曼達掏出手帕,擦乾嘴唇上的血跡,用手指向了對麵的房子。
“那裡麵有東西!”
威廉抬起頭來,目光盯著那如同城堡般的古典房子,神色從未有過的嚴峻。
許久後,他同阿曼達道:“我們還是走吧!這裡不是賽國,除了必要的行動外,不要多惹事。”
女助理扔掉手帕,咬著牙被威廉攙扶著,兩人漸漸消失在了騷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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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不止約頓的黑夜,同樣還有雷克頓警署的審訊室。
那是一間空曠的房間,淺綠色的牆麵已經脫落,到處都是斑駁與汙跡。
貼牆的燈已經通上了電,但依舊無法驅散這間屋子裡漆黑的角落,因為光線實在是太暗了。
有著一頭黑長直秀發,身材婀娜有致的女人坐在被審問的那一側,而在她對麵的,是一名中年的警官。
經過了兩個多鐘頭的審訊,這位叫做吉娜·蘭斯特的年輕女性,逐漸將自己做過的罪孽招供了出來。
“所以你已經完全認罪了是嗎?你就是殺害湯姆·羅斯的凶手。”警官沉聲詢問。
吉娜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表達內心情緒的表情,她冷冰冰的回答:“是的。”
警官翻著麵前的本子:“你的所有供詞都已經收錄,但最後我還得再確認一遍,可以嗎?”
“可以……”吉娜還是麵無表情。
“你名為吉娜·蘭斯特,過去是一名修女。”
“沒錯……”
“你同月亮家園的弗朗西斯合謀,謀殺了前來調查取證的湯姆·羅斯偵探,其目的是防止他發現月亮家園的秘密。”
“嗯……”
“據你所言,月亮家園在過去常常偽造應聘者的求職資料,把一些原本達不到雇主要求的人員推薦給了他們,造成不少雇主遭受損失,有的還發生了命桉,所以這就是你們殺害湯姆偵探的動機?”
“沒錯……”
這樣一問一答,警官就這麼直接順著嫌疑人的供詞記錄上了,絲毫沒有對這段供詞發表過質疑。
或許在他看來,隻要抓到凶手就行了,管她什麼殺人理由……
戴高樂最討厭雷克頓警署的就是這點,他如今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就在審訊室外,並偷偷打開了一道門縫,目睹了整個過程,頓時忍不了了。
接下來,這位偵探魯莽地推開了門,衝進了審問現場,不顧警官的質問,一拉凳子坐在了吉娜的麵前。
“彆騙我們了,小姐!你還沒坦白伯克利家族的桉子呢,怎麼?以為就這樣能湖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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