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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回到“廚房”。
說是廚房,其實就隻是幾個木墩子圍在一起,露天放了一堆食物。食物下麵墊了紙防潮,上麵蓋了帳篷布擋雨。
鍋碗瓢盆應有儘有,但沒有灶台,也沒有火,現在唯一能用的廚房電器就是榨汁機。
但當二妮來到廚房後卻發現不對勁……誒,自己剛才有給自己的杯子裡倒果汁麼?
好像量也……
二妮把杯中的果汁倒回榨汁機,蹲下身子,仔細看著榨汁機量杯部分的刻度線,好像真比之前少了一點!
就當二妮抬起頭的時候,榨汁機的另一邊也有一個小腦袋抬了起來。
就這麼隔著榨汁機的玻璃量杯四目相對......
海灘上,雖然剛被“監理”傳達過“董事長”的點名批評,但我們的“項目經理”還是決定“蒸完了桑拿”去泡澡,
隻見他脖子上掛著毛巾,光著屁股一路吱哇亂叫跑進了海浪裡。
不過他也不是全然沒過腦子,回家的念頭還是在心中縈繞。
現有的兩條回家的路
1.乖乖聽那個女暴力狂的話,去做“獵獸人”,島上數碼獸見一個殺一個
2.等,等主角團上島,等玄內老人出現,看玄內的說法。
不過這兩條其實並不衝突,島上多得是渾渾噩噩不會說話的數碼獸,催得急了就宰一兩個去交差,還能抽日用品和技能卡,提升實力,真到後麵遇到惡魔獸這種大boss起碼能保命。
“二妮,給你爹拿個洗發水!”
“二妮?”
“臭小子?”
“二妮?!”
本來悠閒地仰臥在水裡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那平時聽話乖巧的“海豹兒子”許久不答話,
警惕的他立刻上岸,穿好褲子,抄起暴龍機。
【疤痕指甲】裝配!
【螺殼撞擊】裝配!
可就當男人警戒地往內陸走著,卻聽到一陣陣孩童的笑聲
“二妮?你在哪兒?”
“爸爸,我在這裡,你快過來看。”
男人一路小跑,映入眼簾的,卻是兩隻“布加獸”和一堆其他幼年期的數碼獸。
“爸爸,你看,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我,你猜哪個是我”
男人沒空去理會自己傻兒子的傻問題,視線越過了他看向了另一隻“布加獸”和它身邊的夥伴。
“你好,我叫滾球獸”嘻了個大嘴,跟個肉球一樣的滾球獸發話了。
到了三次元才知道有些東西還是二次元可愛。
主角團七小隻現在看起來也就自己兒子的本家兄弟布加獸和毛絨絨的獨角獸看著可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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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比高獸、種子獸,植物上麵長臉,嘴眼旁邊葉脈紋路清晰可見。
滾球獸、迪哥獸像剛出生的沒毛小乳豬。
還是自家孩子看著可愛一點。
交談過程中,男人原本是打算就當和之前麵對鼻涕獸一樣,套點信息出來,但聊到後麵,才發現完全不同。
和鼻涕獸交談,
仿佛在路邊搭訕一群已經喝大了,見誰都摟著叫兄弟的醉漢。
聊起來,對方翻來覆去都是車軲轆話,
稍加引導,小時候尿過幾次炕都能問出來。
和七小隻聊天,
如同被派到一家學費死貴的私立幼兒園裡當老師。
剛說了句“小朋友們好。”
他們就七嘴八舌開始問
“老師你今年幾歲了?”
“老師你有男朋友麼?”
“老師你結婚了麼?”
“老師你家住哪裡?”
……
動不動還能蹦出來幾句自家家長教自己的一些道理;
時不時還非得在課堂上表演自己興趣班學的新技能。
一切隻能說,智商壓製。
鼻涕獸成熟期,根本不知道男人是啥物種;
七小隻幼年期,卻知道男人是人類,雖然它們自己也不了解人類到底該如何定義。
男人依稀記得這是因為他們被改造過,所以幼年期記憶裡就有了人類這個物種的含義。並且還能“自動認主”。
也正是七小隻這種寫在基因裡對人類的好感,讓男人沒有遇到以前那種讓幼年期數碼獸望風而逃的窘境。
男人簡短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一個流落數碼世界的人類,在找回家的方法。
七小隻聽完表示漲了見識,但是愛莫能助。
“算了,一開始也沒指望你們。我還是等玄內吧。”男人心中說道。
這次接觸還加深了男人一個方麵的疑惑。
那就是“語言”。
自己穿越以來,說得一直是中文普通話,在自己聽來,眾多數碼獸,但凡是能溝通的,說得也是中文。
隻不過有的口音是醬紫的,有的口音是那樣什的。
但自己穿的是日漫啊?不應該全宇宙都說日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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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兒子的小本家不該是漩渦拿魯托麼?怎麼變福建老表了?
還有兒子學自己唱《雨中曲》,自己就算發音不標準,也不至於直接變中文發音吧。
怎麼到他嘴裡變央9譯製片了?
之前在下水道也是,大芝兄弟那種文化水平,無障礙看加拿大特產農產品種植教育紀錄片,還被他們學會了。
一眾鼻涕獸拿到外國零食,好像天生看得懂上麵寫的啥。
男人猜想這是因為數碼獸本身就是數據的產物,所以能夠無障礙聽懂並看懂世間所有的語言和文字。
男人並沒有因為這次接觸就打算和七小隻產生太多交集。
沒神聖計劃,截胡七小鬼的數碼獸,也沒法讓它們進化,等於憑白無故多出了七張要吃飯的嘴。
不過做鄰居還是可以的,讓二妮刷刷好感度,以後“跟團遊”也名正言順一點。
且二妮的成長也需要‘同齡人’陪伴,總不能天天看那倆佞臣說相聲,會學壞的。
七小隻和父子倆的對話整體上是親切友好的。
過程中一般是比高獸、種子獸、迪哥獸這仨文靜乖小孩和男人聊天,
另外一半要麼跟著二妮參觀欣賞男人沒牆也沒頂的“森林海景大豪宅”,要麼在家裡各種霍霍,
彆的不說,自己擦得鋥光瓦亮的“玻璃電話亭臥室”現在底部位置一圈小臉蛋留下來的“油印子”。
本來初次會麵應該在這樣和諧的氛圍下結束。
但這世上最難預測的,就是熊孩子。
熊孩子嘛,手賤是基礎屬性,哪怕是沒手的熊孩子也不妨礙它嘴欠。
男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大兒帶著滾球獸去上個廁所的功夫,
回來的時候滾球獸嘴裡居然就叼著一個看著非常眼熟的“口哨”。
仔細一聽,光吹,聽不到聲音。
大禍了...
要不說它和他主人是勇氣的代表,
一個手劈光子郎90年代的防水筆記本電腦;
一個爪劈完全體安杜路獸鐵腦殼。
自己好大兒也是,你不是帶它去拉野屎的麼,咋家裡啥東西都拿出去給人玩?!
“你個熊孩子玩口哨,玩你自己家的啊,你家又不是沒有。”
男人已經顧不得解釋,因為他貌似已經聽到了熟悉的、類似螺旋槳的聲音。
“古加獸大哥,你地盤到底多大?耳朵那麼好使的麼?”男人哀嚎。
沒有對空手段,難道得看8隻小可愛給它來個浪漫的泡泡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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