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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死孩子和他那條死狗要是有那麼好養活,我能少掉多少頭發!”
這是男人這兩天在下水道搜刮東西外加養“二妮子”後的發自肺腑的感慨。
二妮子這小家夥
1.生來有牙,吃東西不挑,有啥吃啥,不講究。
2.好奇心旺盛,但聽說又聽勸。說不讓摸電門就不摸,說不讓玩屎就不玩。
3.奸佞組合再三確認,數碼獸不會得近視。
所以忙的時候,可以直接開暴龍機投影儀,直接讓小崽子“看相聲”。
4.體重輕,就算黏人一直抱在身上也不礙事。
5.知道定點排泄,不用換尿布和撿糞球。
……
這小崽子實在太好養活了,男人恨不得馬上穿回家,拎著兒子和他那條死狗的耳朵對倆貨說:
“看它,再再看看你倆!知道錯哪兒了麼!?”
男人並不打算在下水道常住,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留下去的意義。
之前大芝兄弟關於七隻“天降數碼獸”的對話,他也聽到了。
他也終於確認了,此刻時間線是一代故事前。
不管主角們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同一個,玄內老人背後神秘組織都是自己另一條回家路的可能性。
至於現有的那條……
看著正在屏幕裡說相聲逗孩子的兩個海鮮奸佞,
聯想到他們那位神神秘秘打啞謎的“娘娘”。
有點不可靠啊。
不過,現在自己也的確是要仰仗他們來獲得足以自保的戰鬥力。
這兩天搜刮的物資都被男人放上了由他那張刻滿“正”字的木床+輪椅改造而來的板車上。
其中包括了各類工具、合身的衣物、食物、水瓶……
這兩天下來,是不打算再住下水道了,感覺人都要黴了。
即使他之前住了快倆月。
人類就那麼奇怪,拿2500月薪,大城市住地下室,覺得無所謂。
等拿兩萬五,就會出去找中介換房子,認為地下室潮濕不通風,實在太難受。
“決定了,明天一早天亮,就帶東西回老子的海景房!”正在拿繩子固定板車上貨物的男人心說道。
這晚,男人還有一個重要工作,就是看看能不能把“肥料室”的灶台拆個回去。
吃熟食實在是想了好久的事,鍋子自然是用全新的,不會再用之前的。
自己也詢問過倆海鮮佞臣了,暴龍機日常太陽能累積一天所產生的能源。
在不影響計時和其他基礎功能的情況下,也足以支撐運轉這些爐灶一個小時。
由於是6個一體的金屬爐灶,男人現有的工具無法切割,即使加上【疤痕指甲】提供的“臂力+握力”的加成也不行。
至於整台搬走?那床板車上可就放不了其它東西了。
不過男人還是想到了辦法,自己無法切割,但破壞還是沒問題的。
撬開金屬外殼,隻取裡麵的核心元器件、管道、加熱管,到了新駐地再組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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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一根由交通指示牌打磨改造而來的鐵矛,
雙臂在疤痕指甲加持下一個突刺,穿透金屬爐灶,
攪動鐵矛把洞口擴開,
上大菜刀劈砍,
最後上手撕。
“乒乒乓乓”的拆卸聲傳來。
男人想到了自己之前拆玻璃電話亭的事情,停下來反複思考好久,並詢問了自己的兩位佞臣。
反複確定拆爐灶這已經是最優解,不會有比這更輕鬆的選擇。
突然!
男人莫名其妙一陣心悸……
咋回事?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跳動得如同裝了引擎,潛意識裡,就想逃離眼下這個肥料室。
是【鼻涕獸的第六感】?!
男人環顧四周,卻隻看到了在角落裡玩耍的二妮子。
“旋轉能量劍—”
頭頂瞬間被破開一道裂縫,餘威不減的攻擊把男人費儘九牛二虎都沒能劈開的爐灶劈成了兩半。
一個“機器人戰警”從天花板破洞一躍而下。
“發現疑似能源偷盜者”冰冷的機器音傳來。
往日芝蒙獸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回響在自己耳邊。
“安杜路獸每天都會在晚上十一點到次日七點檢查工廠城的程序和一應設備。”
“靠!我就說有事被我給忘記了!”
想清緣由的男人立刻扔掉了手裡的鐵矛,迅速退出了【疤痕指甲】的技能狀態,並敬出了法蘭西軍禮。
完全體,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我不是偷電賊,偷電的是大便獸、芝蒙獸和鼻涕獸,我隻是被抓來的奴隸!!”
安杜路獸身形一滯,大腦開始分析男子傳遞給自己的信息。
“痕跡分析”
“氣味分析”
……
分析完畢的安杜路獸垂下了他那高速旋轉的腕劍……
“呼~”男人長舒一口氣,還好遇到個講理的。
“屠殺鼻涕獸的地下巢穴破壞者,你是……亞伯獸?”安杜路獸問到。
“鴨脖啥?我不是鴨脖,我是從彆的世界穿越來的人類。”
謝天謝地,男人終於找到自己一直想找的,實力強勁,能講道理的正義數碼獸了。
“異世界……穿越……”隨著安杜路獸的機械音,他的手臂卻再次提了起來,並再次發出讓男人恐懼的話語。
“發現未知入侵物,建議處理手段——滅殺——旋轉能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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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男人還沒有完全放鬆警惕,【鼻涕獸第六感】和【卑劣獸大眼球】提供的反應力和動態視覺,讓他險之又險躲過了這一擊。
但人卻已經退到了牆角,角落的芝蒙獸也害怕地一下子撲進懷裡。
“什麼異世界入侵就要消滅,我招你惹你了。”
男人對著安杜路獸大吼,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
眼看對方再一次要發動攻擊,男人急中生智,死馬當活馬醫,大聲說到
“對,我就是亞伯獸!”
安杜路獸再一次宕機了,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程序響應。
男人這裡也不好受,他覺得腦子裡突然多了好多好多東西。
【大便灌籃】
【大便投擲】
【便池攻擊】
......
一堆當初被自己棄之敝履的“糞”係攻擊的使用方法一股腦湧入了大腦。
“這是怎麼回事?”亞伯獸心想。
而另一頭的安杜路獸也終於“響應”了,
“幫助我搗毀偷竊者巢穴的亞伯獸,感謝你,
但身為病毒種的數碼獸,你必須儘快離開我的領地,不然我將按照程序,以武力將你驅逐!”
“什麼玩意兒?
人畜無害的異界穿越者直接殺
病毒種的數碼獸你網開一麵?”
亞伯獸憤憤不平,卻也不敢說什麼,隻好抄起二妮子,迅速離開了房間。
“大龍蝦!肥墨魚!”
“龍蝦!墨魚!”
“臭海鮮!”
“我親愛的兩位長隨呦~”
逃出升天後,亞伯獸的暴龍機仿佛又陷入了之前的沉寂,無論亞伯獸如何呼喊,都無法將其再次喚醒。
又在上麵反複刷了【疤痕指甲】的技能卡,麵前也沒有出現可以裝備技能的光幕。
突然,亞伯獸好像想到了什麼,環顧四周,又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剛才即使離開房間後依然久久未曾散去的危機感消失了。
“安杜路獸已經解除對我的監視了麼?還是我已經離開了工廠城的正下方區域?”
亞伯獸想到這兒,便開口輕輕說到:
“我不是亞伯獸,我是人類!”
暴龍機瞬間在牆壁上投射出有著龍蝦獸和墨魚獸身影的屏幕,還一連閃了好幾下。
虛空之中【疤痕指甲】的技能裝配界麵也是“布靈布靈”出現了好多下。
就如同一台許久程序無響應,卻又突然恢複響應的電腦界麵,之前操作的程序一股腦都衝了出來。
“老爺,老爺,您剛才咋了,我們剛剛咋聯係不上您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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