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好像是碰到硬茬了。”
“算了,你先找幾個人帶著執法隊一起去找那失蹤的普通人吧,他們……等明兒玩夠了自然就回來了。”
“是。”
屬下低著頭,眼裡是止不住的鄙夷,出了辦公室後忍不住和同事吐槽。
“會長這麼寵兒子,遲早要完。”
“可不是,我們市有這種會長真是倒了大黴了,四大長老也都不管事,我隻盼著江市早點解決異種源頭,否則不久之後我們市也要淪陷。”
“希望吧,隻可憐了那些無知的普通人,你記得通知身邊的親朋好友,離那紅霧再遠一些……”
“哎,多謝提醒,這就去。”
這天,江市的烏雲凝聚了幾天,終於形成了傾盆大雨。
失蹤人口已經到了三位數。
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靈者協會成了輿論指責的對象。
但最年輕的宗師顧青裴已經去解決異種的消息忽然傳了出來,也算是安撫了些許人心。
或許在普通人眼裡,有宗師在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吧。
然而四五天過去,那位宗師失聯的消息卻在內部傳了出來。
江市靈者協會。
暴雨下了好幾天,眾人的心也跟著焦灼不安。
“怎麼辦?顧前輩都已經消失5天了,我們要不要提前上報?”
“市的那位宗師還不願意來嗎?他們就這麼冷眼旁觀?”
“會長,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
薑南軒搖搖頭,其實他昨天就已經上報了,但不知為何,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
京都那邊總共也就那麼些個在冊的宗師,若是顧青裴出事,整個夏國的勢力都得重新洗牌。
怕是那邊有人見不得他好了。
私心裡他覺得這樣的天才著實礙眼,但心裡的良知在炙烤著他。
這位年輕的宗師是來幫助他們的,這會兒遇到危險,他怎麼能心安理得的看他去死呢?
“彆急,副會長今天不是也陷進霧裡了嗎?相信大長老比我們更著急。”
薑南軒定了定神,“若是下午他們還沒有行動的話,我會親自再去東郊一趟,勢必要把顧前輩帶出來。”
……………………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些天,薑舒是一步也沒離開家門半步,她一邊安慰閨蜜沈念,一邊修煉,一邊和血包們打遊戲,努力賺積分,忙的都差點忘了吃飯。
且每天都要進暗靈網站瞅一眼,想看看上麵找人的任務有沒有完成的。
但幾天下來,東郊找人的信息隻多不少,完成的卻一個都沒有。
這幾天彆墅裡也是靜悄悄的,氣氛無比低迷,隻有薑父依舊按部就班的工作,似乎都沒受到多大影響,但他下午回來的時間卻早了很多。
薑南軒應該是忙著協會裡的事,一直沒回來過。
四哥薑臨宸和五哥薑離天天交頭接耳說悄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的關係就這麼好了。
而且他們兩個每天風雨兼程的去醫院看薑瑤瑤,去之前還跟自己解釋,說隻是去看一眼,叫她彆誤會。
薑舒都懶得理他們,根本不在意的好吧。
有這時間,她還不如多陪沈念說說話。
這天,係統忽然在腦海裡叮了一聲:【宿主,98分有危險了!】
【顧青裴嗎?】
【是的宿主,還有那個97分的沈臨回也在,你要去救人嗎?】
【不去,太危險了,大不了再找彆的98分嘛。】
雖然薑舒也很想去拯救閨蜜的哥哥,去救自己未來的老師顧青裴。
但,就連宗師都束手無策的地方,她哪敢自不量力的過去。
【宿主,這世上哪有那麼多98分哦!】
爾三三好像對顧青裴很在意,薑舒好奇問道:【97分就不重要了嗎?】
【那不一樣,98分是氣運之子,全世界可能都沒幾個這樣的存在,少一個這樣的,對我們來說那是莫大的損失啊。】
原來95分以上不單單是看顏值了,還要看氣運值,爾三三說98分已經算頂尖了,再往上基本沒有。
而獲取95分以上的目標的積分時,還能額外獲取些許氣運值,這也是爾三三鼓勵她找這類任務目標的原因。
【算了,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不去。】
薑舒不喜歡係統有所隱瞞,眼一閉直接趴床上不起來了。
這會輪到係統著急了,它震驚道:【宿主你快起來啊,我以後再也不瞞你了,那點氣運值對你沒啥用的,隻是給我補充能量的,我有能量後不是可以多給你研製一些好玩的藥水嗎?】
薑舒攤在那裡一動不動:【哦。】
係統的電子音忽然變成一個可憐巴巴的小蘿莉:【宿主彆生氣了,我就是想利用這些能量變成人形而已,我怕你不喜歡,就沒告訴你。】
這回輪到薑舒震驚了,腦海裡那個不穿衣服,且長著三隻腦袋,六隻手的小女孩是誰?
【爾三三,這就是你的人形?】
她有些一言難儘。
爾三三背過身去,哭著用六隻手去擦三個腦袋的眼淚:【嗚嗚嗚,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才不想告訴你的嘛!】
【】
薑舒無奈的歎口氣:【彆哭了,我答應你去救人就是了。】
東郊深處。
顧青裴站在一處枯木旁邊,渾身被雨水打濕,長劍已經快支撐不住他的身體了。
對麵站著的是他道觀裡相處多年的師弟顧景舟。
他也是宗師,隻不過剛剛晉升不久而已,並不是顧青裴的對手。
但這個紅色霧氣是能吞噬人靈氣的,且還有那種異種的存在,消耗了顧青裴大量靈氣後,他就準備把人扔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了。
“抱歉了師兄,要怪隻能怪你天賦太高,惹人眼紅。”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畢竟是十幾年的師兄弟,他也沒忍心真的親手殺死他,讓顧青裴死在異種手裡,至少師父問起來,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與自己無關。
待人離開後,顧青裴輕咳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泥沼裡,整個人都無力再支撐身體,猛然躺倒在地。
本就拚殺了幾天受了內傷,這會兒又被師弟暗殺,他的心跳和脈搏都在逐漸的減弱,若不是強悍的體質和複仇的執念,他可能都撐不到現在。
雨幕中,顧青裴的身體就那麼躺在泥沼裡,感受著溫度在一點點流逝。
瀕死的恍惚中,他好像產生了幻覺,似乎眼前有人在朝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