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巷子裡,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王天溝備受屈辱的被拖到了牆角,他緊抿唇瓣不論那些人怎麼作弄他,就是不開口說話。
他們家也算是江市小有名氣的富商了,雖算不上豪門那掛的,但家境也是不差的,否則也不會能拿出一百萬來就為了讓他參加一個考試。
從小到大也沒受多少罪,除了臉上的麻子偶爾被人嘲笑外,他的生活可以說是一帆風順。
可自從來到江市一中後,一切都變了。
這裡好多人的家世都比他好,臉上的缺陷也總被無限放大,經常受到一些家夥明裡暗裡的欺負,有一次甚至被人故意撞翻了午飯,對方還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隻能默默忍了下來。
那天是薑瑤瑤來到他的身邊,朝他扔下一包紙巾,拯救了他被粘上飯菜的校服。
“小娘狗,你在發什麼呆啊?”
鄭明重重的拍著他的臉頰,調笑道:“讓你再說句話而已,怎麼那麼不開竅呢?”
“揍他!”
輕飄飄的兩個字說出來後,其他人哄笑著圍了上來,對著王天溝拳打腳踢。
聽著那不同於正常男人的哀嚎聲,鄭明眯了眯眼,喊他們停下,“王天溝,說幾句好聽的唄,說完我就放你離開,真的,畢竟像你這麼醜的,我也沒什麼興趣。”
“明哥,他那聲音確實帶勁,就這模樣有點倒胃口。”
“嗓子壞了也是好事,能被明哥看上,那是你的福氣。”
“就是啊,還不趕緊說幾句好聽的,老子手都打麻了!”
其他人跟著附和,他們能和鄭明玩到一起,就算是異性戀也被掰成雙性戀了,甚至沒找到合適的時候,還會自行上供,給鄭明解解饞。
可以說,自從鄭明轉學過來,隻要是聽說過他們的同學,無不避如蛇蠍。
王天溝和他們一個班的,要不是臉上有麻子,估計也不會留到現在了。
他被揍的直不起腰來,這會還被要求說幾句好話,心裡哪能樂意,狠狠瞪著他們說道:“做夢夢”
毫無殺傷力的一句話,聽得他們哈哈大笑,樂的錘牆不止。
王天溝緊咬下唇,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不想說出那種語氣的話來的,一開口就變得娘們兮兮的,自己聽了都犯惡心。
在一片笑聲中,鄭明侵略的目光在王天溝身上掃視著,“你小子身材不錯啊,皮膚也很好,聲音也很帶感”
這評價聽得王天溝菊花一緊,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
“明哥要玩嗎?”
“我們去幫你把風吧。”
兩個小弟很是識趣的往巷口走去。
鄭明很滿意他們之間的默契,看著王天溝衣衫淩亂,白皙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心裡想要淩虐的感覺越發強烈。
“滾啊不!”
王天溝嚇得瘋狂後退,但他被兩個男生擒住了雙手,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薑舒的聲音突兀的在巷子裡響起,嚇得鄭明瞬間萎了下來。
剛想辦正事的時候聽到正常女孩子的聲音,真的很掃興啊!
“你誰啊?”
鄭明扭頭看去,被薑舒精致的眉眼吸引了那麼兩秒,知道對方性彆後,瞬間失去了性趣。
“哪來回哪去,彆哈哈哈哈哈多管,哈哈哈,閒事哈哈哈哈哈!”
薑舒一靠近就給他下了一瓶笑哈哈藥水,她怕惹麻煩,臉上還戴上了口罩,隻要不是認識的人,基本都不會認出她來。
“明哥你怎麼了?”
其他幾個小弟見他笑的那麼誇張,都疑惑的圍了過來。
薑舒順勢給他們也下了幾瓶哭唧唧藥水,六個男生沒一會就止不住的嗚嗚哭泣,眼裡湧現出無措的驚恐之色。
“你還好嗎?”
薑舒看向渾身是傷的王天溝,“能自己站起來嗎?”
“恩”
王天溝扶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很快就認出來救他的居然是自己認為最惡毒的薑舒後,心裡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低聲道:“謝謝,以及,對不起哦。”
“嗚嗚嗚,見鬼了嗚嗚嗚嗚,我根本嗚嗚嗚嗚,不想哭的嗚嗚嗚嗚!”
“嗚嗚嗚,我也是嗚嗚嗚嗚,肯定,嗚嗚嗚,是這個臭丫頭,嗚嗚嗚搞的鬼,嗚嗚嗚!”
“明哥,嗚嗚嗚嗚,你為什麼,嗚嗚嗚嗚,笑啊嗚嗚嗚?”
鄭明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不知道,哈哈哈哈,給我,哈哈哈哈,揍死,哈哈哈這丫頭!”
因為哭哭哭和笑笑笑的影響,幾個人說話都挺費勁,此時看到薑舒都準備帶著人離開了,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然而,他們撲過來的動作驟然一停,因為不知從那裡飛來幾條紅色的透明綢帶,迅速纏上了他們的腰肢,將他們五六個人連帶著捆到了一起,就像個麻花一般糾纏在一塊。
“嗚嗚嗚嗚,站住嗚嗚嗚!”
“嗚嗚嗚,彆跑嗚嗚嗚!”
“哈哈哈哈,抓住,哈哈哈哈他們!”
前胸貼後背的幾人還不死心,掙紮著想掙脫開來,可他們卻動,綢帶就纏繞的越緊,最後甚至隻能臉貼臉的緊緊挨在一起,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沒洗澡的汗味。
聽著身後嗚嗚嗚和哈哈哈聲逐漸遠去,他們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幽深巷弄。
“小姐,你可算出來了,剛剛讓我進去嚇唬他們不就行了,你還非要親自去。”
張叔嘴上碎碎念著,眼裡卻滿是擔憂。
“彆擔心,我的打手會保護我的。”
薑舒看向忽然出現他們身後的黎塵,“還好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和張叔就要拿著假勳章去唬人了。”
“嗯。”
黎塵挑了挑眉,小聲說了句:“勳章不是假的。”
隻不過快速跑路的薑舒並沒有聽到他這句話,一心朝著自家車子趕去。
薑離等的都想自己找過去了,但他怕自己找不到地方,怕自己幫倒忙,心裡那叫一個焦急,隻能寄希望於張叔,希望老三說的是真的吧。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妹妹回來了。
見薑舒平安回來,他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以後彆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明明是擔心薑舒,但說出的話總是刺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