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薑離臉色慘白,忍無可忍的怒吼道,“豆子從來都沒有欺負薑瑤瑤,也根本不會去欺負她!”
薑舒隻覺好笑,這麼了解以前的自己啊,那你在我被欺負的時候,正在做什麼呢?
是欣賞昨天的繪畫作品,還是思考著去哪裡采風?
在我哭著跪在你身邊哀求哥哥幫我澄清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覺得,惡毒妹妹就應該是這種下場啊!
如今才發覺一切都不對,滿臉悔恨的想來幫她澄清,可惜已經晚了。
這次,確實是她動的手。
“薑薑,你以前究竟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沈念瞬間憐愛了,摟著她的胳膊道:“今晚來我家睡吧,我房間裡的床又大又軟,還有好幾個帥氣的男傭人,個個恭敬謙卑,沒人敢欺負你的哦”
“”
薑舒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紅搖頭。
王天溝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啞巴怎麼突然開始維護薑舒了,他也不敢再說薑瑤瑤被欺負的話了,揉著自己泛著烏青的臉蛋小聲道:“薑瑤瑤今天一天沒來學校了,你個當哥哥的也不關心一下嗎?”
“她有的是人關心,根本不差我一個。”
薑離看著一旁沉默的妹妹,斬釘截鐵道:“我隻有一個妹妹,那就是薑舒,隻有她才是我的親妹妹。”
“哎,我真替薑瑤瑤感到不值,她今天還為你保送京大而感到高興呢!”
王天溝對薑瑤瑤的話深信不疑,一直覺得她就是個在豪門裡掙紮求生的善良單純的可愛小姑娘,不然為什麼那些大少爺們放著親妹妹不要非要寵愛養妹呢,還不是因為親妹妹太壞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
薑離耐心告罄,轉身看向一旁竊竊私語的兩個女生,“我送你們回家吧。”
沈念拒絕:“不用了,我家司機馬上就到了。”
薑舒也拒絕:“張叔說一會來接我。”
然後悄咪咪給那個來找茬的家夥下一劑猛藥。
“人家家也隻是關心同學啦”
王天溝不死心的和薑離解釋,然一開口,那黏黏糊糊略帶迷醉的腔調,嚇得在場三人渾身一抖。
薑舒嘴角抽了抽,這娘炮藥水這麼強的嘛,連一個人的聲線都變了。
感覺這不是在懲罰當事人,而是在汙染聽眾的耳朵。
“哎呀呀人家家的聲音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王天溝滿臉震驚,難以置信的再次開口:“討厭啦,人家根本不想這樣說話的”
“咳咳”
薑離後退好幾步,一回頭就看到另外兩位女生已經退到馬路邊了。
“”
這殺傷力,簡直堪比異種來襲。
風緊扯呼!
“天溝,你小子什麼時候去泰國了?”
四班幾個男生從學校裡走了出來,平時和王天溝關係就不怎麼樣,老遠就聽到那聲“人家”了,簡直比妹子撒嬌還正宗。
“哈哈哈,明哥你可真夠損的,天溝應該是嗓子壞了吧。”
“喂,天溝,再說句話聽聽啊!”
“就是,彆那麼小氣嘛,我們幾個單身狗好久都沒聽到女生撒嬌了,快,滿足我們一下唄!”
“”
王天溝捂嘴不說話,對幾個調笑他的男生怒目而視。
薑離已經退到路邊了,和兩個女生站在那裡等車,對著那邊的欺淩視而不見。
車子的轟鳴聲緩緩靠近,一輛幻影慢慢的停到了她們身邊。
認出是自家車子的沈念,開口道:“我家司機來了,薑薑,你確定不來我家嗎?”
“不用了,謝謝念念,我家司機應該也快到了。”
“好吧。”
沈念還有些失落呢,當車門打開時,她一驚,“沈臨回?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要叫哥!我隻是接到臨時任務了,順便來看看你而已。”
沈臨回瞪了妹妹一眼,無奈道:“蠢蛋!快上車,一會天黑就不好了。”
“要叫我妹妹啊,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行行行,都蠢,我這就去告訴老爸老媽說你罵他們蠢。”
“”
聽著兄妹兩互懟著坐車遠去,薑舒不由得將目光再次看向了那邊還在愈演愈烈的鬨劇。
“滾啊你們人家不想說就是不想說啦,你們真的好煩呐!走開了啦!”
加上娘炮效果後,王天溝不論怎麼散發著怒氣說出來的話,依舊帶著一些撒嬌的感覺,而係統出品的這種更是將他改造了徹底。
這是時效一小時的藥水,才過去幾分鐘而已,她就發現當事人已經快崩潰了。
圍在他身邊的人嘲諷不斷,甚至還有人厭惡的罵他人妖,說他應該回歸祖國,而不是來他們正常人的國度。
薑舒都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的惡意會那麼大,僅僅是因為說話口音的問題而已。
正常人聽到最多一笑置之,或者像他們這樣遠離對方就行了,哪有像那幾個男生一樣,仿佛找到什麼好玩的玩具,什麼惡劣的話語都說得出口。
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但一看到那群男生就跟看到異種一樣,避之不及的離開了,腳步都不帶停留的。
王天溝發現自己說了一句話後,就再次遭到更惡劣的辱罵,他紅著眼眶緊咬下唇想推開人群離開這裡。
然而卻有人不樂意了,那個叫明哥的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強行把人拉了回來。
脖子上傳來窒息的感覺,王天溝一個沒站穩就摔倒在地,那幾個人對視一眼,簇擁著把人拉起來帶走了。
“彆看了,一群渣滓而已,就算不是他,也會有彆人的。”
薑離見妹妹一直盯著那群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解釋道:“那個叫明哥的是市靈者協會會長的兒子,在那邊犯了事被父親塞到這裡來的,平時就喜歡找那些家世一般的男孩子玩,幾個月前甚至害的一個普通男學生退學,他癖好很獨特,是個變態,豆子你”
薑舒聽明白了,這是個變態基佬吧,因為自己給王天溝下娘炮藥水的緣故,讓他就算長著一臉麻子,這變態也能產生興趣。
聽薑離的語氣,一旦被這變態給看上了,怕是不死也脫層皮。
就在這時,張叔開著車來了,他搖下車窗道:“小姐,不好意思來晚了,剛剛去機場接老爺和夫人去了,五少爺也在啊,一起上車吧,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