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斬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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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婚禮開始之前,吳邪那個小腦袋瓜就把主意打在了下藥這上麵了。

聚餐,聚會,玩樂。

吳邪想了那麼多,結果被丫頭和解雨臣要吃藥調理身體給一一錯過了。

彆的時候,他不敢,風險太大。

人少了,下藥太有針對性,苦主容易找上門。

人多才行。

人多,熱鬨,仇人更多,注意力不集中,下藥容易成功。

再說了,這事是給白梔出氣的,白梔不動手,沒有意義啊。

看著吳邪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白梔和黑瞎子都有些驚訝。

但是當吳邪說了自己的訴求之後,他們就不驚訝了。

是的,對味了。

吳邪,就是那麼孝順的人。

黑瞎子看著白梔和吳邪,又看了看站著的筆直,還想他這個人也一樣正直的白雲上。

“你仨……”

白梔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伸手將黑瞎子指向他們的手指握住。

“是我要乾的,不關白雲上的事情。”

吳邪也怕自己被黑瞎子不小心分到不知名的範圍裡,趕緊開口。

“白梔上次拜托我的,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次就想著讓白梔自己下藥,好出氣,我就帶來了,不過藥是我自己定的,白梔不知道。”

白雲上看著黑瞎子,有些不好意的轉頭。

“白梔拜托我找的藥。”

看著報紙手裡的小藥瓶,再看看吳邪手裡的小藥瓶,黑瞎子有些擔心他們會把事情搞大。

“這些藥摻在一起,不會把人毒死吧。”

白梔眨眨眼睛,看向了白雲上。

“白梔手裡的不會,吳邪手裡的不知道。”

吳邪看著自己手裡的藥,想了想,“得找小哥。”

白雲上聽著吳邪的話,大腦一片空白。

"完了,他的族長啊,被這群人教了,以後還能用嗎?"

一直以來關注著他們的小少爺,看著他們投來的目光,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什麼事。”

吳邪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地說:“這個藥和白梔的要一起用,會死人嗎?”

小少爺看著白梔,將不善的目光轉向了白雲上。

"有人帶壞我家孩子,找死。"

白雲上臉都開始抽搐了。

看著他們一個兩個投來的異樣的眼神,他都想張嘴罵人了。

"真是一群沒數的家夥。"

“我做的,不關他的事情。”

白梔伸手拉著小少爺的胳膊,小聲地解釋著,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對上白梔懇求的目光,小少爺除了認命,沒有第二個選擇。

“什麼藥。”

吳邪看著白梔,湊到白梔的麵前,兩人一個在小少爺的左邊,一個在右邊,就在他的胸前,看似竊竊私語,實際非常搶眼。

“我的這個,一個是不育的,一個是助興的,不摻在一起。”

吳邪看著白梔,“你要用誰身上。”

“不育的給二月紅吳老狗解九爺他們三個,助興的給張啟山和張日山。”

見目標重複,但是不衝突,吳邪也就放心了。

“一起用上,省的我爺爺再去謔謔彆的姑娘了。”

吳邪這些日子,觀察吳老狗和解九爺他們觀察的很仔細。

其實不用觀察也知道,他們是不會悔改的。

他們這個身份地位的人,很少去真的悔恨反省一件事情,就算是提前知道了,有的也是更深的利用。

所以,孝子賢孫——吳邪,做了一個讓祖宗都為之震驚的決定。

“加上我這個,直接不舉,還省的他們再去糟蹋小姑娘了。”

白梔看著吳邪,豎起來大拇指。

“真行啊,我都沒有那麼狠,不愧是你啊。”

吳邪一個白眼送給了白梔,嫌棄伸出了一隻手指,將白梔豎起的大拇指按了下去。

“你要是解九爺他們,在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之後,你會去難過反省嗎?”

白梔一聽,理不直氣也壯。

“想什麼呢,看看你們這個樣子,知道你們的潛力,我指定還要再開發開發你們,反省,做什麼美夢呢。”

吳邪覺得白梔說的很好,就是這個措辭不太好聽。

“換個詞好嘛,說的有些顏色了。”

白梔點頭,從善如流的改了措辭。

“培養,利用。”

小詞一換,吳邪那個心更涼了。

“所以啊,還是我先下手為強的好。”

白梔和吳邪相視一笑,伸出手,拍在了一起。

“哦豁~”

“要開始嘍~”

小少爺和黑瞎子看著兩個“壞小孩”要乾壞事,一點阻止的心思都沒有。

“沒事,可以直接摻在一起,死不了。”

小少爺說完,直接走了。

在和白梔吳邪他倆待在一起,他怕自己一想起張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太容易欺師滅祖、大逆不道、六親不認了。

白梔和吳邪知沒事了,準備開始下藥了。

隻是當白梔手裡攥著藥瓶,想要下藥的時候,才猛地發現,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吳邪,我沒做好準備,咱倆下了要怎麼送到他們嘴裡啊。”

白梔有些失落的說著,吳邪切卻精神抖擻了起來。

“我早就準備好了,這次的酒水被我改了,變成咱們準備了,還隻是準備他們的,不和客人的摻和在一起,就說咱倆練調酒,讓他們試喝一下。”

於是,在解雨臣想帶著白梔敬酒見人的時候,吳小狗就先一步拐走了“矮腳小公主”。

理所當然的,“黑背大狗狗”也跟了上去,還打了掩護。

“八爺,你沒…看見什麼吧。”

齊鐵嘴看著過來提醒他的黑瞎子,拿著酒杯的手一抖。

“新娘那麼漂亮,誰看不見呢,真好看啊,你們玩,我自己待著就行了。”

見齊鐵嘴沒有想要摻和的打算,黑瞎子也拿著相機走了。

齊鐵嘴見身邊沒有了他們的身影,將手裡的酒杯直接放在了服務員的托盤裡。

"真嚇人,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他不怕彆人給他下藥,他怕彆人給彆人下藥,最後誤傷了自己。

至於二月紅解九爺吳老狗他們,齊鐵嘴不想管,也管不著。

“自求多福吧~”

搖頭晃腦的左倒庫一邊,去端著盤子吃好吃的去了。

白梔被吳邪帶著來到了一個桌子前,那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酒,連酒杯的形狀各異。

“給你,你一袋我一袋,到時候咱倆把這些東西也加進去,還能遮掩藥味,還能立一立人設,反正咱倆的手藝也不好。”

白梔拿著那一袋子不知道是鹽還是糖的東西,投入了緊張刺激的下藥環節。

“還真不錯,都是烈酒,還有不少的果汁,保證他們嘗不出來。”

白梔隻是看了一眼,就將百利甜推到吳邪那邊。

她不要百利甜,她要烈酒,要很刺激的酒。

白雲上看著白梔憑借著手感往杯子裡死命的加伏特加,然後拿去果汁,自己喝了不少,之後就是往杯子裡下藥加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就在心裡為這杯酒的主人祈禱。

不是祈禱他沒事,而是祈禱他喝到嘴裡的酒會好喝。

儘管,這是個不可能的事情。

然後,就是剛開始的那一幕。

二月紅和解九爺都有些害怕,但是看著白梔馬上就要生氣的樣子,直接托起了吳老狗的酒杯,讓他先替他們嘗了嘗。

“嗚——”

吳老狗就在一旁,端著酒杯,看著好戲,沒有一絲絲的防備,就直接被他的好朋友們“獻祭”了。

二月紅和解九爺還沒有來得及問,吳老狗就低頭想吐了。

“彆吐,給個意見,我還要改進一下的。”

吳邪一把捂住了吳老狗的嘴,強迫他咽了回去。

吳老狗見吐出去無望,眼睛轉來轉去,想要找的喝的東西壓一下。

“給。”

白梔緊急送上自己的調的酒,看著吳老狗喝下,開心的不行。

“怎麼樣怎麼樣!”

白梔興奮關吳老狗什麼事啊,吳老狗喝了吳邪的隻是想吐,現在喝了白梔的,不太想活。

“一個比一個難喝,你們放什麼了,怎麼還是苦的呢。”

白梔拿起酒杯,看著還在的顆粒。

“好多好多糖,我怕你們不喜歡喝,就放了很多的糖,想要調和一下。”

吳老狗將手裡杯子直接放到了白梔的手上,默默走了。

見吳老狗的表現,二月紅解九爺心裡焦急不已。

這個樣子,到底下沒下毒啊。

沒一會兒,他們也顧不上吳老狗了,因為白梔和吳邪已經舉著酒杯,要送他們“上路”了。

“喝,給建議。”

白梔說的乾脆又堅定,沒有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噗——”

“嘔——”

白梔和吳邪看著二月紅、解九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真的很難喝嗎?”

“真就那麼難喝?”

解九爺艱難的點頭,看著白梔她們乖巧的樣子,走的匆忙。

“沒事,就是以後把糖和鹽分開好嘛,你的鹽放多了。”

二月紅伸手,將吳邪的那杯酒一飲而儘。

“他這個是糖,調的比你調的好喝。”

齊鐵嘴就在後麵聽著,在心裡默默的為他們默哀。

真慘,都被人下藥了,還給人家意見呢。真就損己利人,大公無私,實乃吾輩楷模啊~

好在吳邪和白梔怕他們喝了自己調的酒,喝壞了肚子,每一杯都是一兩口的量,他們其實喝的不多。

所以,沒有肚子疼的他們,錯過了給自己治療的機會,以至於在多年後,無兒無孫的時候,他們才想起這些匆忙的來客。

那時,他們才真的明白,吳邪和白梔,從沒有給過他們後路。

他們舍不得退出那個精彩的江湖,那麼,他們就幫他們退出去。

斬斷,最原始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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