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結束的派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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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白梔,黑瞎子是最了解的。

漫長的時間裡,總有幾個人是自己在轉瞬間想要留下的,便是留不下,也盼著她能長命百歲,健康快樂。

解雨臣,不能求長生,白梔也不可能為了解雨臣去放棄生命。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有限的拉長解雨臣被“限製”的生命。

白梔在可以瘋狂的“範圍內”,忘我的追求著她想要的東西。

小少爺對這種事情很敏感,所以一點就通,隻是彆人就沒有那麼的敏銳的。

“什麼意思?”

霍秀秀好像那個被人虐待了一樣,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盤子風味十足的炒飯,還在往嘴裡塞滋滋冒油的雞腿,沒有耽誤她的好奇心。

尹南風也看著黑瞎子,想要他說的在詳細一點。

黑瞎子見有人明白了,也不想再過多的解釋。這畢竟是白梔的事情,他不願意和彆人說。

拍了拍褲子,黑瞎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往桌子那裡走去。

“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這些天就彆去打擾他倆了。”

見黑瞎子不說,小少爺也沒有表現出來,安靜的看著“逃難”來的霍秀秀。

“還有。”

“老張,你真好,比白梔姐姐還好。”

霍秀秀想著這些天自己吃的那些飯菜,眼淚就遭不住了。

反正她是不會承認自己犯傻的,因為白梔都控製飲食了,她也下意識的跟著忌口了。

看著人又多了的家裡,張啟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麼多的人,為什麼都往自己這裡鑽呢?家裡早就住不下了吧。"

張啟山皺著眉,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尹新月看見了,也沒有管,隻是挑了一個看起來就不太好吃的橘子,剝開嘗了一口,然後滿意的塞到了張啟山的嘴裡。

“嘶~”

張啟山的臉都有些輕微的變形了,但是看著尹新月的表情,還是快速的咽了下去,隨後庫庫的灌水。

“怎麼了。”

尹新月白了他一眼,“你說怎麼了。”

張啟山看了一下眾人,然後湊到尹新月的耳邊小聲的說:“家裡的人怎麼越來越多了,我感覺快要住不下了。”

尹新月想了想,沒有感覺,畢竟從她到這的第一天起,這個家的人就一直很多。

“沒有啊,不是就多了一個人嗎?”

張啟山也不好說他們的來曆,隻能默默的點頭。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半個月,不過轉眼即逝,丫頭迎來了她的徹底解脫,解雨臣也是如此。

“啊啊啊啊啊——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我們的解雨臣些總裁,馬上將迎來他的最後一碗苦藥,喝了他,我們風華正茂的解總就徹底的迎來他的解放。”

白梔站在椅子上,高昂著頭,配著一樓的歌舞聲,活像一個傳銷人員。

包廂裡的吳邪等人也沒有掃興,留學瞎抱著小孩,窩在角落裡,看著吳邪和張起靈他們瘋狂的拍桌子吹口哨鼓掌,存在感降得更低了。

"好可怕,比那些外國人還瘋,好像抽了一樣。"

小孩也沒有見過這個架勢,還“貼心”的將留學瞎的雙臂抱的更緊,將自己縮在他的懷裡。

解雨臣看著椅子上的白梔,再看看好像追演唱會的朋友,雙手攤開並攏,將臉深深的埋在裡麵。

"神啊,救救我吧,比我告白的時候還尷尬。"

其實沒有,隻是因為這次他沒有“參與進去”,所以他才尷尬的,要是他的配合的人,他就不覺得尷尬了。

就如他告白那天,尷尬的是趴在牆頭腳趾摳城堡的小少爺。

白梔站在椅子上,仰著頭,感受了一下吳邪他們的熱情,然後伸出手,做作的製止了他們的動作。

“隻要這次的藥喝完,我們的帥氣多金的解總,就再也沒有限製,可以自由的享受美食,享受酒精和尼古丁帶來的虛幻的快樂了。”

轉頭看向小孩,“當然,小孩子不可以學。”

隨後,再一次轉向吳邪他們,驕傲的揚起了她的小下巴。

“現在,讓我們注視著解總,用目光記錄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大手一揮,吳邪彎著腰,恭敬地將那碗被放進保溫杯裡的藥送上,還給自己加戲。

“解總請。”

解雨臣第一次覺得時間難挨。

吳邪他們的眼神像是帶著癢癢粉一樣,弄得他渾身刺撓。

趕緊伸手接過吳邪拱手送上的杯子,然後仰頭一飲而儘。

“鼓掌。”

白梔開心的有些尖銳的聲音弄得彆人也是一激靈的,趕緊開始鼓掌,並且紛紛叫好。

“好,解總旋一個。”

“解總大氣。”

“厲害。”

解雨臣都不敢去分辨這些話都是誰說的,反正喝完藥的他現在不想放下手裡可以遮臉的杯子。

看著解雨臣遲遲不放下杯子,白梔也不覺得有哪不對,還在開心的接續接下來的流程。

“看來我們的解總和那個杯子有了很深的情誼啊,現在還不舍得放下。

但是不放下不行的,解總,給我們大家看看,你的成果!”

下麵坐著的吳邪等人臉都要笑爛了。

笑死了,有生之年沒想到還能看見解雨臣的笑話,還是他媳婦帶給他的。

這個場麵真的,他們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反正白梔不想喝藥針灸的時候,解雨臣和黑瞎子他們就是一個抱著,一個拿著白梔喜歡的東西在她的麵前哄。

那個場景,白梔還哭哭啼啼的,眼睛紅紅的,怯生生的看著他們,又哭又求的想要不紮針,場麵一度熱鬨非凡。

那時的吳邪他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白梔太會撒嬌了,隻覺得有些許違和。

現在他們明白了,這種場景,真的挺有病的。之所以白梔那個沒事,是因為她小。

看看現在的解雨臣,尷尬不。

被白梔點了的解雨臣,眼睛一閉,熟練的將杯子倒扣過去,還晃了晃,沒有一滴液體流下來。

“啊!!!”

白梔的心也隨著解雨臣的動作,落回了肚子裡。

“讓我們舉杯,為解雨臣歡呼!”

白梔舉起手裡的酒杯,裡麵果汁裡摻了少量酒精的飲品,在杯壁上劃過了優美的弧度。

吳邪他們也齊齊響應,舉了桌子上的酒杯大聲的歡呼著。

“cheers”

他們挨得近的,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歡喜清脆的聲音。

隻是落到解雨臣的耳朵裡,隻羞得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哄了,也不用為了他好好吃藥,舉辦一個專門的派對。

白梔將酒杯裡的酒喝完,一群人將杯子倒了過來。

接著,白梔看著吳邪他們,大聲的宣布:“現在,派對開始!儘情的狂歡吧!”

解雨臣徹徹底底的老實了,在尹南風他們過來和自己勾肩搭背的時候,一言不發。

“哈哈哈哈哈,小花哥哥感覺怎麼樣啊~”

吳邪將腦袋探過去,賤兮兮的說:“那當然是非常開心呀!哈哈哈哈哈。”

兩人也不顧解雨臣的死活碰了一杯,“嘲笑”著解雨臣離開了。

解雨臣沒有理會他的這倆皮子鬆了的青梅竹馬,等他回去,自會製裁他們的。

就在他們忙著嘲笑解雨臣的時間裡,白梔將自己灌醉了。

那個醉維持在頭腦清醒,四肢可以使喚,但是精神極度亢奮的程度上。

“그대여 뭘 망설이나요……이제 눈을 감아요……”

白梔現在隻能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放肆”。

一邊唱著,一邊對著解雨臣跳舞,解雨臣現在也不再冷靜了,驚訝的往後挪了挪,直到背貼著沙發,也沒有冷靜下來。

彆說解雨臣,彆人也很驚訝啊。

白梔在他們的眼裡是那種大多數很溫柔文靜的,哪怕開心的不行,也隻是抱著琵琶,在窗下彈奏。

跳舞,也可以。

晚上的時候,長袖長衫,步搖披風,伴著月色,跳一曲。

現在這個樣子,白梔從來沒跳過去,隻是學過,在和霍秀秀她們三人的聚會上,拘謹的跳過。

這麼多人的聚會,跳這個舞的不都是他們這些男人嗎?怎麼白梔跳上了?

“《成人禮》?”

霍秀秀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玩瘋了的白梔,然後加入了進去。

怕白梔一個人尷尬,也是怕自己看著尷尬。

於是,會跳兩下的,都加入了進去。除了真的跳不出來的王胖子。

不過王胖子也很好啊,杯子裡倒上不一樣的水,拿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棍子,敲了起來。

解雨臣看著白梔為首,尹南風霍秀秀分布在兩旁,吳邪黑瞎子墜在最後,小少爺還激情開腔,夾著嗓子給他們“伴奏”,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你們在乾什麼。"

隻是可惜了,解雨臣沒敢說出來,隻在心裡不停的嘶喊著。

解雨臣現在整個人都坐在了沙發上,窩在那個角角裡,和留學瞎、小孩一個姿勢。

一曲結束,隊形改變,解雨臣眼前站著的依然是白梔,隻是白梔的身後站著的,變成了兩位男士。

“i want nobody nobody nobody nobody”

解雨臣看著黑瞎子和吳邪辣眼睛的鼓掌對著他拋媚眼,在沙發上跪坐難安。

現在已經不是白梔玩不玩的問題了,現在是吳邪他們也跟著玩瘋了的問題了。

霍秀秀不知道從哪搬來了一個椅子,跳起了熱辣的舞蹈,隻是不是對著解雨臣跳,她是對著白梔跳的。

白梔站在一旁,激動的拍手,還不忘捅咕一下尹南風,讓她吹口哨。

“啊啊啊啊,我也來。”

然後,霍秀秀和白梔,就那麼,貼在了一起,雖然白梔不忘在此過程中挑逗兩下解雨臣,但是眼看著越跳越開心,解雨臣也顧不上彆的了,趕緊在兩人快要親在一起的時候,跑到了白梔的身邊。

“使不得使不得,這個就算了。”

一隻手插在了兩人中間,阻止了那個本來應該落到臉上吻。

嫌棄的瞥了一眼解雨臣,霍秀秀去找旁邊站著的人,尹南風也跟著一起。

現在,男士隻是一個工具。

角落裡的留學瞎捂著小孩的眼睛,喃喃自語道:“這就是成人的世界嗎?”

“不是,是喝多了的世界。”

猛地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你怎麼在這。”

白雲上臉色微變,因為那個大的張起靈也在那裡麵。

“我一直都在,隻是你們的注意力一開始就在白梔身上了。”

眼睛一閉,他覺得張家還是毀滅算了。

“天殺的,還我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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