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章 難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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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了,現在有一個張家人在靜悄悄的乾一些他不願意承認的事情。

白梔雖然很喜歡解雨臣,也不太關注張啟山,但是,餘光還是能掃見張啟山的一個褲腿的。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被白梔發現了他的壞心眼。

白梔停下腳步,轉身去看著張啟山。解雨臣雖不知道白梔要乾什麼,但是,以他對白梔的了解,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所以,解雨臣停的很乾脆,並且沒有說話。

“嗯嗯。”

白梔看著張啟山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落到了後麵。

在後麵還不算,還挨著尹新月。

當然,他倆之所以會挨在一起,大多數是因為尹新月自己黏上去的。

解雨臣看著白梔望著的兩人,也明白了什麼。

一個挑眉,滿是幸災樂禍和揶揄。

“梔子,走吧,咱倆可不能打擾了佛爺和尹小姐談戀愛。”

張啟山聽著解雨臣的調侃,板著臉反駁。

“小花不要胡說,張某沒有什麼都多餘的想法,剛才也是不想打擾你們兩個才落後一步的,還是不要汙了尹小姐的名譽。”

白梔看著張啟山叭叭叭的講了一堆,嘲笑出聲。

“嗬。”

沒有對應的話,但是白梔就笑了那麼一聲,還在放肆的打量了一眼張啟山之後,帶著五分嫌棄、兩分無奈和三分質疑的笑容轉過了頭。

那模樣,白梔戴著的鑽石項鏈也沒有她的笑容耀眼。

解雨臣看著白梔的動作,也低下頭,輕笑出聲。

倒是尹新月看著白梔他們三個人的互動,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喜歡我呀。”

尹新月指著張啟山,笑得有些得意。

“喜歡我就承認啊,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我都追著你多長時間了,今天我可是一直圍著你轉的。”

看著張啟山擰著眉頭,沉著臉,還帶著些不耐煩的神情,尹新月都在懷疑白梔和解雨臣了。

一直以來都是被人捧著的尹新月,現在算是在張啟山的身上栽了跟頭,有些委屈,連那雙帶笑的眼睛都有些黯淡了。

“喜歡我是什麼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嗎?喜歡我就這麼讓你委屈嗎?”

看著尹新月的樣子,張啟山有些煩躁,比尹新月一直在他的耳邊說著那些他感興趣的是事情還要煩躁。

於是,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的嚇人了。

眼看著尹新月和張啟山之間的發展要拐到另一個岔路口,白梔緊急叫停。

“停停停,你倆這是要乾什麼呀?這是什麼發展啊,你倆不是還沒有談戀愛嗎?怎麼剛才那個架勢跟要離婚一樣,怎麼,你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啊。”

將張啟山和尹新月隔開,白梔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解雨臣沒有動,隻是眼睛一直盯著白梔。

“張啟山,你好好想想,要是換一個女人像尹小姐一樣跟在你的身邊,說著你不關心的那些事情,你的反應是什麼。

彆說我不心疼你,這事你可要想好了,你就算是想要拒絕她,也要說一個她能接受的,會放棄的你的理由,可彆說一些亂八七糟的東西,弄的人家小姑娘懷疑自己。”

說完,不去看張啟山,而是轉身去看著尹新月。

“老張家的毛病,人死了嘴都是硬的,那張臉更不用說,我都懷疑他們天生麵癱。

但是不得不說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家的人都長情,也很忠誠,有的深情到可以為了妻子放棄孩子的那種。

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張家男人不太講究日久生情,不愛,那就是到死都不愛。

所以,這樣的又冷又臭的好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的男人,你還要愛他嗎?”

尹新月聽著白梔的話,陷入了沉思。

白梔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管彆人的閒事,這要不是怕尹新月和掌棋上因為她們的介入而分開,白梔才懶得說話呢。

見白梔講完了,解雨臣走過去,攔著白梔往樓上走。

低著頭,這個白梔,輕聲的說著:“嗓子又疼了吧,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熬一個梨湯,你喝了之後應該就能好受一點了。”

和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那是真的很輕鬆的事情,特彆是對於現在的白梔來說。

嗓子疼,不想說話,但是往往白梔一個眼神,一個細小的動作,就能知道白梔的想法。

“花花?”

“嗯?”

“我喜歡你。”

白梔抬頭看著解雨臣,一點不覺得自己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因為解雨臣在身邊。

“哈哈。”

聽著白梔的話,解雨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又像黑夜裡的煙火一樣,露出一個燦爛又轉瞬即逝的笑容。

“嗯,我也喜歡梔子。”

解雨臣知道白梔對他的喜歡很大程度上因為他的外貌,但是隻要白梔說出來了,那麼一定是因為他做了什麼事情,讓白梔開心快樂了。

是一種依賴,也是一種讚美。

對於解雨臣的情緒,白梔還是很敏銳的,於是覺得解雨臣又不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白梔,不開心的甩開了解雨臣的手,堵著氣自顧自的往前走。

看著自己的被抓起來“扔掉”的手,解雨臣有些不明所以。

隻是看著白梔寫著“我生氣了”的背影,還是快步走了上去,想要趕緊哄哄白梔。

這道題他知道。

哄媳婦不能過夜,因為你自己不哄,那麼就會有彆的男人幫你哄。

“梔子,是我哪做錯了嗎?你怎麼難過了。”

解雨臣慣會運用語言的藝術,總是能在一大堆的詞語裡,找出一個讓人消氣的詞語。

不說白梔現在是在生氣,而是說白梔在難過。愧疚自己在無意間做了錯事,弄的白梔不好受。

白梔聽著解雨臣的話,轉身紅著眼睛,看著解雨臣。

“我是真的喜歡你。”

心意不相通的愛人啊,你在下意識的想些什麼,身邊散發著難過的氣息。

不去看解雨臣的反應,白梔轉身就走,隻留下解雨臣一個人站在原地,目送白梔遠去。

得到自己一直不敢奢求的東西,解雨臣的第一時間不是欣喜,而是無措。

“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整個新月飯店的聽奴,都是一副哭喪臉。

不是“哭”尹新月“坎坷”的情路,而是“哭”自己好端端的,沒招誰沒惹誰,就安靜的站著,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糧。

"煩死了,又不是春天,這是乾什麼呀。"

白梔和解雨臣沒有第一時間“和好”,而是做著各自的事情。

還沒有到晚上,白梔就換上了更加方便的衣服,從窗戶處翻了出去。

白雲上已經等在了外麵,就等著天黑之後,找到合適的時機,弄死那幾個日本人。

解雨臣不知道白梔在乾什麼,也沒有去想白梔在乾什麼。

畢竟現在的他,沒有時間。

一束花,很漂亮的花,不是白梔最愛的花,也不是他最愛的花,但是卻是最最適合的花。

“一束玫瑰花,幫我包好。這裡有卡片嗎?我自己寫。”

一個花店,解雨臣看著裡麵種類不多的花,選了最合適的花。

紅玫瑰,很適合送自己愛的人,也很適合表達自己洶湧的愛意。

尹新月和張啟山就沒有這麼好了。

還表白?

張啟山坐在沙發上,看著桌子上的三個盒子,眼神卻是半點都沒有聚焦。

血海深仇,國破家亡,長沙城的百姓,九門的兄弟,帶出來的親人。

張啟山仰頭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

愛情,也沒有那麼重要的吧。

轉身去了浴室,現在的張啟山,需要冷靜一下。

而最頂層的尹新月,也是第一次沒有叫聽奴窺探張啟山屋子裡的動靜。

趴在床上,看著窗外漸漸變暗的天色,記憶卻回到了第一次見張啟山的時候。

張啟山,真的就是像山一樣的人。

現在的他還年輕,還是一座險峻的山,筆直的矗立著,帶著危險的氣息。

有些嫌棄跟著的兩人,但是卻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那兩個人的動靜。

好像是對晚輩,又好像是對朋友。

尹新月想不明白,為什麼張啟山一直在驅趕自己,張家人,一見鐘情,那麼喜歡自己愛人的人,為什麼不想接受她呢?

家事?還是工作?

“小姐,該吃飯了。”

一旁的聽奴看著尹新月悶悶不樂的樣子,心疼,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又不是她的愛情,她能說些什麼呢。

尹新月站起身,奪門而出。

“一會兒吃。”

跑的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張啟山的門口。

哐哐哐——

“張啟山,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麵,再不開門,我就直接闖進去了。”

張啟山擦著頭發,聞言放下了毛巾,走到門口,給正在砸門的尹新月開門。

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了,尹新月的敲門的手也差點落到張啟山的身上。

錯開眼,不去看露出來的肌膚。

“尹小姐有事?”

自然的將浴袍扯了扯,看著尹新月。

“我吃定你了,彆說你不喜歡我,反正我的是時間跟你耗,你彆想丟下我。”

尹新月看著張啟山的眼神,帶著些膽怯,但是更多的是堅持。

有些不安的瞪著眼睛,就那麼看著張啟山,好像在等張啟山的答案。

隻是張啟山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的點頭,然後又問:“還有彆的事情嗎?”

沒想到張啟山會是這個反應,尹新月眼眶都紅了。

“沒事,晚安。”

看著尹新月離開,張啟山平靜的關上門,躺在沙發上,有些無力的歎氣。

七尺之軀早已許國,再難許卿。

隻有身處在這個時代,才能真的體會到這句話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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