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解雨臣這個人是真的喜歡白梔,那種喜歡,是看到眼裡,什麼都覺得可愛的那種。
說小流霞隨了白梔,那是一點錯沒有。
就比如說,睡姿。
小流霞是無時無刻都在轉著圈的睡覺,白梔是覺得安全的時候,轉著圈睡覺。
現在黑瞎子在她身邊,解雨臣也悄悄的來到了她的身邊,白梔睡的更沉了。
解雨臣看著像一隻蝦一樣,彎著睡覺的白梔,都不著急睡覺了。
將白梔的睡衣往下拉了拉,不讓白梔的後腰涼到。
“怎麼睡得這麼好啊,玩的這個開心嗎?”
這樣說著,也隨著白梔的姿勢從後麵抱住了白梔。
探頭過去,和白梔貼貼,還還在白梔的耳邊小聲地問:“是不是都不想我啊,小沒良心的,我都來看你了,你也不睜開眼看看我。”
解雨臣那邊倒是很曖昧,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對於黑瞎子來說,那就是過於“曖昧”了。
看著白梔和解雨臣的腦袋在自己的胸口位置,再聽聽解雨臣現在趁著白梔睡覺給她偷偷扣的黑鍋,覺得更加的鬨心了。
“你倆要不換個姿勢,現在咱仨好像那個貓媽媽給崽子喂奶,還有,你實在不行把小小姐叫醒,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講理的。
那女兒國國王還是青天白日追著唐僧說的,你倒是讓我家小小姐看見啊,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她上哪知道你來了。
還,你也不睜開眼睛看我~你是不是有病,唐僧都沒有背上的鍋,你倒是扣我家小小姐身上。”
解雨臣本來還想在白梔耳邊呢喃兩句,結果,什麼氣氛都沒有了。
抬起頭,沒有看見黑瞎子的臉,倒是看見黑瞎子的胸膛了。
“嘖,睡覺,鬨心玩意兒。”
把白梔換個姿勢是不可能的,他剛來不久,真要上手了,白梔保不準就醒了。
"就這樣吧,不看黑瞎子就不像吃奶了。"
解雨臣這樣想著,也就抱著白梔睡了。隻是現在和以往不一樣。
以往床上是兩個人,就算是熱了,白梔也沒有那麼的“自由”,隻是現在嘛……
三個人,怎麼滾,她都熱。
於是白梔,往邊上一滾,離開了解雨臣的懷抱。
更有意思的是,白梔一滾,嚇得其他兩人都沒了睡意。
得虧是黑瞎子腿長,給白梔攔住了,要不然就真的掉到地上了。
“梔子啊,怎麼這麼淘呢,比咱小閨女還不如。”
黑瞎子看著解雨臣一邊叨叨著,一邊把白梔抱回到裡麵。
“你彆抱她了,你去睡外麵,省的她嫌熱還滾,到早上了就好了。”
解雨臣現在也熱,於是也沒有多說,就睡在了外麵。
“怎麼這麼熱,這屋子裡這麼多的暖爐,你也不怕出事。”
黑瞎子看著一個人占了三分之地盤的白梔,將枕頭上的枕巾放到了白梔的肚子上。
“她高反,著涼生了病,加上知道那個事了,前些天還天天設計周邊,也不出門,我怕她心事重,吹點風就生病,屋子裡就多放了兩個暖爐。”
解雨臣看著離自己的臉還有半米不到的報紙的腳,無奈的將它移開。
可能是覺得有些癢,白梔動了兩下,轉身給了解雨臣一個後背。
“後來沒生病吧。”
“沒了。”
“那就行,睡吧。”
其實黑瞎子還有很多的話想說,解雨臣也有很多話想說。
隻是一個是想解釋,一個是想和白梔濃情蜜意。
沒話說了,也沒有人貼著白梔了,白梔也不覺得熱了,睡覺時的幅度也小了不少,睡的也更好了。
早上解雨臣和黑瞎子醒來的時候,白梔睡的十分的好。
現在她這個學生,可以睡到早飯前醒,不用晨練了。
隻是解雨臣和黑瞎子這倆每天晨練的人,到點就醒了。
看著白梔頭枕在黑瞎子的肚子上,口水都流出來了,雙腳卻和解雨臣的腿“糾纏”在了一起。
少說了一句,白梔的胳膊也被她壓在了身下。
至於被子,白梔身上沒有。
因為她把自己擠在了兩個熱源的中間,更因為多了一個人,解雨臣和黑瞎子還都起來過一次,沒讓爐火熄滅過。
被子枕頭都解雨臣兩人堆在床邊上,白梔也被他倆用被子圍的“水泄不通”。
既暖和,又有安全感,就算是他們走了,白梔也不會突然醒來。
下人和丫鬟們隻當今天和往常一樣,等門口,等著黑瞎子叫人。
她們該進去看爐火的看爐火,該伺候黑瞎子的伺候黑瞎子。
隻是今天,她們沒有聽到黑瞎子的話,但是聽著裡麵窸窸窣窣的聲音,都在疑惑為什麼今天的大少爺是自己收拾的。
然後,從屋子裡出來的兩人,就給了錦池一點小小的震撼。
解雨臣,她不清楚來曆,畢竟她不是錦繡,能跟著輪回,但是,她聽錦繡說過。
低下頭,為黑瞎子感到著急害怕。
"這不是小姐的男人嗎?怎麼和大少爺一起出來的,看起來也沒有打起來過,小姐呢?這麼炸裂嗎?"
錦池想的,滿腦袋的汗,但是卻不能不和他倆問好。
“大少爺安,花爺安。”
黑瞎子點點頭,往院子裡走去,倒是解雨臣,看著錦池,笑著點頭的同時,還指了指屋子裡。
“小聲點,彆吵到梔子,你去看著吧,等梔子醒了再來和我說。”
錦池低頭答是,在解雨臣走後,急匆匆地進了屋子。
沒有看爐火,而是悄悄的到了床前,掀起床帳,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白梔。
黑瞎子的氣息太濃,加上黑瞎子他們都在這個院子裡練武,白梔的警覺性不高,也就沒有醒。
見白梔沒事,錦池慢慢退下。
不管怎麼說,反正白梔沒事,那麼黑瞎子和解雨臣的事情,她就不覺得有什麼大礙了。
解雨臣讓人拿了長棍,看向黑瞎子。
“讓我打一頓。”
讓人打一頓,黑瞎子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是不讓……
想想屋子裡床上睡著的白梔,又覺得打一頓好像也不是不行。
解雨臣知道黑瞎子想錯了,直接出聲。
“是因為你讓梔子背了你的錯,是你喜歡的梔子,最後卻是梔子做的決定,去處理這個問題。
所以,讓我打你一頓,梔子心軟,肯定沒有打你。”
說到這個,黑瞎子躲閃的動作也慢了不少。
一旁的二少爺和趕到的張起靈,看著他倆和諧的畫麵都不明白,為什麼世間有此等怪事。
隨後,兩人跑到了白梔的屋前,找到了錦池。
錦池看著兩位,沒等他們開口,就解答了他們的問題。
“小姐很好,正在睡覺。”
知道白沒事,他倆也下了場,對打了起來。
等到解雨臣那邊都準備找地方吊喪了,白梔才慢慢醒來。
“錦池。”
聽見白梔再叫,錦池進了屋子,將床帳掀起係好,笑著看床上不想起床,像隻“蝸牛”一樣的白梔。
“小姐醒啦,花爺快要去吊嗓了,大少爺也準備洗漱了,張爺和二少爺準備。”
白梔聽著錦池的話,還有些懵,但是緩了一會兒,突然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看向錦池。
“解雨臣來了?”
錦池看著激動的白梔,有些為黑瞎子心痛的點點頭。
“是,花爺來了。”
白梔臉上的笑越來越大,錦池也等著白梔衣服都不換就跑出去看解雨臣。
沒想到,白梔開心是開心,但是一點出門的想法都沒有。
“啊啊啊啊,花花來了,我不用上課了,我要在床上躺一天。”
錦池看著滿床打滾的白梔,無語的走了。
她就知道,白梔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身後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傳來,讓錦池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
“哈哈哈哈哈,老公還有這個用處,真好,誰喜歡上課這個東西啊~上課去死呀~睡覺睡覺。
今天是個好天氣,處處好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