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沒有想過這個原因,但是好在這些年的專業素養他還是有的,所以沒有拉出鋸木頭一樣的聲音,堅挺的將這首曲子拉完了。
白梔不在乎自己對二少爺的心理造成了怎樣的創傷,她現在在乎的是穀子的圖好不好看,要訂一個什麼價位合適。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的郵費要不要平攤在穀子裡。
她可是“送貨上門”的。
要是沒有郵費,也不平攤,那這些年她八塊之後的郵費怎麼辦!!!為了免郵湊的那麼多的錢又算什麼!!!
郵費啊!!!
白梔想的出神,連黑瞎子過來換班都沒有注意到,隻是一味的拍著照片,尋找著美麗的角度。
一襲長裙,無袖的設計,淡紫色卻有著複雜花紋的設計。
本來應該在舞池裡,在樂隊裡,但是偏偏趴在了地上,爬上了桌子,上了房梁。
黑瞎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自己說話白梔也好像沒有聽見,然後就看著她認真且瘋狂的拍著照片。
白瑪和張起靈沒有去看白梔。
畢竟白梔那個人來瘋的、稀奇古怪的性子,白瑪和張起靈覺得白梔做什麼都很正常,就像黑瞎子一樣。
捅破天發生在她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倒是夫人看著這樣一個穿著裙子都在“爬上趴下”,毫無形象,還表情略顯扭曲的樣子,還是有些“激動”的。
她教了好幾天的小姑娘啊,現在成什麼樣了。
二少爺見夫人的表情奇怪,順著視線去看白梔,然後淡定的拉著夫人繼續跳舞。
“沒事的額吉,她隻是在賺錢。”
“賺錢?拍照片也能賣錢嗎?”
夫人雖說跟的上時代,但是她跟的是現在的時代,白梔那個時代的事情,她真的不清楚的。
“嗯。”
看二少爺答應了,夫人也沒有再奇怪白梔的舉動了,反而十分的讚歎。
“看來不用擔心她和你哥哥在一起會餓死了,你哥哥那個花錢的樣子,我真怕要是梔子不會做生意,他們兩個要怎麼生活。”
除夕哎,春節了。
多好的氣氛啊,白梔都能在沒有事情的時候找到賺錢的商機,夫人對此感到深深的欣慰。
就看白梔和黑瞎子平時的日常相處,他們就不是什麼能降低生活水平的人,真要沒有一個會賺錢理財的,夫人怕是要讓他們在走的時候把府裡的財寶都帶走了。
坐吃山空也要先有山呀。
張起靈雖說不好奇白梔在做什麼,但是“該聽的”他還是會豎起耳朵聽兩句的。
“賺誰的。”
張起靈在轉圈的時候“偶遇” 了二少爺,快速的問了一句,然後又快速的離去。
二少爺剛想說,見張起靈走了,也就又憋了回去。
不吐不快,於是對著有些好奇,但是因為和黑瞎子們跳舞又有些興奮的夫人說了實話。
“白梔要把白瑪阿姨拍下來的圖片做成各種可以拿出來看的、各種尺寸的照片,以及可以戴在身上的徽章。”
得益於黑瞎子給他炫耀似的說過白梔和張起靈的興趣愛好,於是他也了解到這個有些小眾的愛好。
然後看著白梔抓耳撓腮的找了紙筆,對比著白瑪,在紙上畫畫,又艱難的補充了一句。
“也可能還有玩偶。”
張起靈因為白瑪不會跳,所以離二少爺和夫人有些遠,也就沒有聽見二少爺的話,還兀自沉浸在和白瑪跳舞的喜悅裡。
等到一曲結束,白瑪還不累,張起靈也找到了和白瑪相處的“新活動”,開心的教起了白瑪跳舞。
二少爺聽著夫人的疑問,也不太理解,於是換了黑瞎子帶著夫人跳舞,二少爺拉琴。
在夫人的問話中,黑瞎子又一次加深了白梔對吃穀這件事的怨念。
這深的,都重活一世了,還是放不下之前吃的穀子,也是沒誰了。
這晚守歲的時光可能是很特殊的吧。
黑瞎子和二少爺不停的換班,張起靈拉著白瑪跳了一曲又一曲,白梔也“爬上趴下”的拍了好多的照片。
她還貼心的拍了好多的能拆出來的單人圖片,可以給每一個“挑剔”的張起靈最好的“購買”體驗。
這次的守歲,白梔難得沒有犯困,反而神采奕奕的。
“好了,現在都回去睡覺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晚點再起來,隻要不把早飯錯過就好了。”
夫人看著身邊都很精神的人,為了身體健康,隻能開口“趕人”。
現在這個時間真的不算短了,加上白梔現在那個靈感呀,嘩嘩的往外冒,於是第一個響應了夫人的提議。
“好的好的,夫人晚安~”
說著白梔就屁顛屁顛的往外跑去,跑到時候還拉著張起靈一起。
沒有彆的原因,她的周邊還沒有做出來,不能讓張起靈知道了,要不然這個錢就賺不到了。
張起靈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著白梔這麼反常,他還是表麵無事,心裡卻決定要找二少爺好好聊聊的。
把張起靈送到了屋子裡,白梔裹著皮草,飛快的跑到了黑瞎子的麵前,拉著他往院子裡趕。
黑瞎子手裡拿著白梔勾畫出來的圖紙,看著白梔將自己扔到一旁,翻閱著相機裡的照片。
“小小姐,睡覺了,再不睡覺就太晚了。”
白梔沒有回頭,隻是看著手下的圖片,再時不時的拿起筆記下想到的工藝。
“你睡吧,我忙完就睡。”
得到白梔的這個回答,黑瞎子沒有一點意外。
當初的白梔要是突然間事業心大發,半夜都能“氣的”解雨臣在院子裡吊嗓,他這個算什麼啊。
黑瞎子自顧自的去洗漱,然後將手裡的圖紙放到白梔的手邊,然後上床睡覺。
隻是習慣了身邊有一個白梔大手大腳的霸占地方,突然沒有了,黑瞎子總覺得自己這個床上擺件有些彆扭。
翻身去看白梔,結果白梔興奮到將燈球媽媽都拽了出來,激動的指著那一個個的圖片,和燈球媽媽激烈的討論著。
"很好,今晚隻能一個人睡覺了。"
黑瞎子翻了一個身,不去看白梔她們,自己一個人沉沉的睡去。
然後等到黑瞎子按照往常的作息時間醒過來,他就看見了一屋子的白瑪周邊。
拿起一個擺在地上的吧唧,黑瞎子看著快成熊貓的白梔,正扯著燈球媽媽改版。
“這個不行,在做成色紙,浮雕的那種。還有,透卡掛畫流麻也要有,透卡哪能做雙人的啊,張起靈怎麼和白瑪拍獨屬於他們母子間的照片啊,吧唧拍立得色紙也要單人的。
那個白瑪哼唱的不知名的小曲,做成光盤專輯,“黑膠唱片”也不錯。
哎呀~分成兩種做。我賺倆份錢,我真聰明。
那個哄孩子睡覺的做成娃娃,晚上還能擺在床頭,聽著入睡。
那個慶祝的,做成八音盒。”
黑瞎子想了一下,要是他看見額吉形象的娃娃,還能唱歌,還是他熟悉的、期盼的,那麼完了,他絕對走不動路的。
“哈哈哈哈哈,現在誰還能分的清我和資本家的區彆呀。”
白梔捂著嘴,笑的前仰後合的。
而門口守著的張起靈,板著臉進了屋。
“那是我媽媽。”
白梔看著張起靈,突然躺到了床上。臉上的有恃無恐看的氣人。
拿著一個白瑪娃娃,輕悠悠的晃了兩下,看向張起靈的眼神中也沒有了往日的“和藹”,變得無比的“市儈”。
“不喜歡嗎?不要嗎?20白瑪小娃娃,全一款,108元。
當然,為了給白推的完美體驗,本次還將推出白瑪夢中係列的產品,包括但是不限於可放在白瑪娃娃手上的香囊、手鏈、正在完成的小衣物以及轉經筒經書草藥等。
還有,再次聲明。
白瑪娃娃手裡的可放置小玩具皆出自白瑪對小官的愛,是為小官做的。對此,我方提醒各位買了東西放在彆的娃娃身上的想法不可取。
母愛不可轉移,獨屬一人。
所以,你不來一個嗎?”
白梔看著張起靈的眼神逐漸變得迷茫,又漸漸變得清澈熱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一個穿戴整齊的白瑪娃娃放到張起靈的手上,白梔還拿起了一張白瑪透卡。
“向山祈禱白瑪透卡,白推可攜帶此卡在雪山上,和白瑪拍一張合照。
當然,什麼山都可以,隻是雪山最佳。”
現在的張起靈已經忘記了白梔要做白瑪周邊賣錢的行為了。
他現在看著抱在懷裡的白瑪娃娃,又看看手指間夾著的拍立得和透卡,再看看身上彆著的各種徽章,臉上的笑都要止不住了。
因為久久沒有看到張起靈三人去吃早飯,於是白瑪三人跑來找白梔他們。
夫人伸出有些顫抖的手,看向二少爺。
“這就是所謂的賺錢?”
二少爺看著屋子裡的張起靈開開心心的往身上戴徽章,還在白梔的誘惑中開心的往白瑪娃娃身上掛那些小小的首飾,也有些轉不過彎了。
“好像是這個樣子的。”
倒是白瑪看著裡麵的那些周邊,興奮的拍著身邊的夫人。
“我想要一個小官娃娃,還有那些照片和戴著身上的東西,等小官走了之後,我就可以抱著娃娃一起誦經了,我還可以給娃娃做衣服。”
這麼一說,夫人看向白梔的眼神也十分的灼熱。
“確實賺錢。”
要是把黑瞎子周邊擺在她的麵前,她也會很開心的買單的。
那個盲盒的魅力她好像也t到了,每一次從那個小盒子拿出來,都可以說做是小齊向她奔來。
開心的是在告訴他安好,不開心是在向她告狀,壞壞的是不小心被她抓包,還有貪吃的囂張的。
“我也要開盲盒。”
二少爺看著夫人滿眼的興奮,又突然覺得,要是剛才那一幕做成那個公仔盲盒,他肯定也去抽的。
限量款哎~
白梔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因為看著張起靈停在各種盲盒前,不甘心的抽著隱藏款,她臉都要笑爛了。
“哈哈哈哈,這個錢也是輪到我賺了。”
燈球媽媽現在不知道,它在拿著圖紙,找解雨臣給他媳婦找工廠做周邊。
"那個拉絲銀蔥的好看,卡通的也可愛,等下我要讓花花給我做他們的周邊,我也要做一個痛包。"
真好啊,誰都無法逃離自己推的絕美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