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過的真的是好不快活啊。
也是張家家底豐厚,能禁得住白梔那麼造作,不然就白梔身邊那前前後後的燃燒著的火盆,張家現在都要縮減開支了。
窩在鋪了毯子的皇宮椅裡,頭上帶著抹額,腿上蓋著皮草,斜斜的倚在扶手上,端著茶杯,看著張家千百年難遇的熱鬨。
“彆想,你把人帶進來,好的還行,要是汪家人,你想讓大家一起死。”
“你放屁,我可以看著她的。”
長老們看著吵著吵著,突然自己內部吵起來的族人們,摸了摸自己可憐的胃,然後試探性的伸手阻止。
“彆吵了。”
很好,此言一出,矛盾就轉移了。
沒辦法,長老的聲音和態度實在不行是勸架的,倒是像訓斥。
本來那倆人心裡就不好受,現在還被自從“改革後”就一直抬不起頭的長老訓斥,也不想拘著自己了。
伸手打向對方,再在不經意間將那個長老拉進他們的戰場。
你一拳我一腳,還夾雜著剛從白梔那裡學的“臟話”,給長老一些來在唾液攻擊的厲害。
白梔看著這一幕,笑得低下了頭,手裡的茶盞也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對,都是人,還都是一種人,憑什麼讓他,乾他。”
一個場地,兩個場景。
白梔坐鎮的那邊是熱鬨的,是往前發展的。但是另一邊,那些又一次被抬出來示眾的被“研究”人員,就不是那麼多好了。
血腥,沮喪,悔恨,懊惱,不甘。
各種負麵情緒在這裡流轉,讓那些想要張家繼續留存下去的人十分的不忍。
趁著現在熱鬨,有些心善的人走到白梔的麵前,希望白梔能被這裡的氣氛感染,從而爽快的答應他的請求。
“白梔小姐,要不讓他們歇歇吧。現在那麼冷,他們還受著刑,這樣他們能撐到二十年後嘛。”
他也不敢說的太好聽,畢竟白梔對他們是真的很敵視。
白梔看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冷著臉看向那邊受苦的人。
“歇?這有什麼可歇著的,誰家做研究的樣本可以休息啊。
至於能不能撐住。嗬!死了就死了,研究嘛,哪有都活下去的道理。”
白梔眼睛裡的狠辣將那個來求情的張家人嚇的後退,離開了白梔的周圍。
他剛剛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要是他剛剛還給那些人求情,白梔就會用更加殘忍的手段對待他們。
包括但不限於人體解剖、藥物與醫療。
他的感覺是對的,因為想到這些人才受了幾天的罪,就有那麼多的人受不了,但是張起靈卻受了那麼久的罪,白梔久很想把那些人的腦子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構造。
也是在白梔氣到要離開她的寶貝座椅,親自給他們上一節彆開生麵的課程時,黑瞎子他們走了進來。
那是很不一樣的黑瞎子,讓白梔看了就忍不住的開心歡喜。
氣宇軒昂,步履矯健,氣度不凡。
那個樣子,是黑瞎子很少讓白梔看見的一幕,也是白梔最想看到的一幕。
像是王朝還未消亡時,她的小王爺那麼從容驕傲的在這個世間生活著。
本來這裡是張起靈的地盤,但是張起靈真的沒有搶過擔心白梔的黑瞎子,被黑瞎子擠在了後麵。
張起靈看著黑瞎子的樣子,在後麵翻了一個又一個的白眼。
真是的,那個南瞎的架子又端起來了。
看呆了的白梔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見黑瞎子好像找茬一樣的架勢,也停下了手裡沒有“處理完”的族人。
隨著黑瞎子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走到白梔的麵前,看著他生氣的將白梔抱起來,裹著毯子,跟著丫鬟的腳步往房間裡走去。
“小小姐,你又不乖了。”
白梔看著黑瞎子臉都黑了,也沒有說什麼,老實的窩在懷裡,等著他消氣。
至於認錯。
笑死,白梔才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