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真的是一點不想看見張家的這群反骨仔,那種發自心底的厭惡,真的快要超過了對汪家的厭惡。
長老本來還在想白梔要怎麼處理呢,現在一聽,趕緊就阻止了。
“沒用的,這些就算是沒了,以後也還會出現的。”
白梔看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按我說的做,至於效果。”
看向被綁住的不停掙紮的那群人,白梔整理了一下手上精美的戒指。
“隻要你們張家的這群人不是近親通婚存留下來的傻子,那他們以後就不會再掀起什麼風浪了。”
張家剩餘的人聽著白梔對他們的評價,心裡再多的期待現在都煙消雲散了,甚至很想現在掐死白梔。
"什麼叫傻子,組內通婚礙你事啦,煩死了。"
倒是張啟山聽著白梔的這番話,突然有些對白梔改觀了。
這是個真的恨討厭張家腐朽沒落製度的人,不止是因為張起靈才討厭張家的。
長老也生氣,畢竟他爸媽可沒有觸犯族規,他是按照族規生下來的。
緩緩吐出一口氣,長老看向那些選出來的可靠的張家人。
“聽她的,動手。”
聽見了長老的指令,那些人也很痛快的動手了,隨之而來的,是他們對白梔和張家的辱罵。
白梔揉了揉耳朵,就那麼安靜的聽著他們罵自己。去找廚房的丫鬟也在半個小時之後帶著點心來找白梔了。
拿起一塊點心吃著,白梔帶著明顯的嘲笑看向了那些漸漸沒了力氣的反骨仔。
“呦~這聲音怎麼小了呢,剛才不是聽大聲音的嘛,怎麼,餓了?要不我給你們吃點東西然後繼續?”
為首的一個張家人叫張臨安,是這群反骨仔裡麵最厲害的人,也是剛才為數不多的沒有辱罵白梔的人。
現在努力的抬頭看著白梔,張臨安用有些虛弱但是很堅定的語氣說:“我不知道你和張家具體的關係,但是你能來到這,就說明你和族長有關係,我就問你一件事情,你看著族長那個樣子,你真的要幫族裡的這些人壓迫我們嗎?”
白梔也第一次收起了輕蔑的神情,嚴肅的看向他。
“我很認真的告訴你,就是因為張起靈,我才會出手幫張家,要不是因為他,張家愛死不死。”
看著張臨安他們不解的神情,白梔拿著手爐,漫步在“血氣”之中,悠然自得。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剛才說了反話,在知道我家老張的遭遇之後,還站在張家長老他們這邊是一個錯誤。”
張家剩下的人也收起了對白梔的氣憤,認真的看著白梔。
“可是你們錯了,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張啟山這個早就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造了什麼孽的人,也不明白的白梔的想法,並且很痛快的替其他疑惑的人問了出來。
“為什麼你知道族長的遭遇之後,你還要幫長老他們。”
白梔轉身看向張啟山,伸出手,指向他身邊的張澤專。
“綁了他,就在張啟山的麵前,放血。”
長老見那些人在遲疑,想了想,還是讓人動手了。
就剛才白梔的說法,她明顯是能理解張家長老這一方的,不管效果怎麼樣,還是要做了再說。
張啟山不是他父親那樣能忍氣吞聲的人,當即和來擒拿張澤專的族人打了起來。
隻是可惜了,張啟山很厲害,但是厲害不過張家的麒麟們。
“放開我,有種衝我來,族長是我算計放任進了療養院的,是我的錯,彆動我父親,他是無辜的。”
張啟山在張家還算得上是出息的一批,張家的其他人看著張啟山被按在地上苦苦掙紮的樣子,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畢竟他們張家再怎麼變態,也是在墓裡變態而已,在地上,他們向來是能給人一個痛快就不會折磨彆人的。
結果,在他們眼前,張家人被張家人折磨。再配上張啟山在一旁充當氛圍組,更顯的這一幕淒涼又殘忍了。
白梔笑著掃過眾人的神情,認真的看過他們的眼睛,隨意挑中了一個叫嚷的較凶的人,拿著刀,將他的胳膊劃開,小心又快速的取下了一塊肉。
“還沒有完哦~你們可要認真的看,真要是錯過了什麼,那就真是天大的損失了。”
白梔說著,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那個人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血流的也越來越多,呼吸也漸漸變得微弱。
覺得自己再這麼“玩下去”,這個人就要死掉了,所以白梔很痛快的站了起來。
一邊拿著丫鬟遞上來的帕子擦手,一邊看向剩餘的看似老實的張家人。
“你,出來。”
白梔指著一個看上去很古板很陰鬱,但是長的卻異常好看的男人。
見白梔指向那個男人,地上那個快要死掉的人卻突然“回光返照”了。
“你彆動他,他一心向著張家長老,你,你們不能讓她動他。”
剩餘的張家人再明哲保身的同時,也期盼的望向長老,希望長老能夠阻止白梔的行為。
叛徒那個樣子對待就算了,不是叛徒的人再動,那就說不過去了。
白梔沒有去看長老略有為難的眼神,還將剩餘張家人敵視的目光忽略掉,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接替他去受刑,我放過他。二:你不管他,看著他死。”
白梔的視線在兩人間來回移動,那笑眯眯的樣子,是藏不住的好奇。
看著地上那個人奄奄一息的樣子,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撥開當著自己的人群,盯著白梔的眼睛,走了出來。
“我選一。”
“痛快!我欣賞你~”
白梔笑的燦爛,伸手一點都不耽誤她動手。
快步走到那個快死的男人身邊,白梔慷慨的將自家做的藥拿了出來,喂進了那人的嘴裡。
看著他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沒有剛才的蒼白了,那個陰鬱的男人也鬆了一口氣,順從的走到白梔的身邊,等著白梔對他動手。
白梔看著他的表現,笑得更加的燦爛了,也更加的興奮了。
一揮手,指向那個喂了藥的人。
“來一個人給他把脈,說說他的情況,要是沒事我就直接放人了。”
一個會醫術的、且和張家長老不太對付但是德高望重的人站了出來。
“我來。”
白梔不在乎的點頭,很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隨意。”
那個老者看了白梔一眼,走到男人的身邊,仔細的給他把脈,然後看向白梔的眼神也變的更加的捉摸不透了。
站起身,麵對大家,老者肯定的點頭。
“沒事了,好好躺一段時間就好了,不會留下毛病。”
聽著老者的話,白梔又看向了那個看起來依然很虛弱的男人。
“我也給你兩個選擇,和他的一樣,你選哪一個。”
麵對白梔的問題,那個男人選擇了“裝暈”。
感謝張家的家學淵源,讓自己不著痕跡的昏迷還讓人查看不出來,真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白梔看向老者,挑了挑眉,然後笑得意味深長的。
“抬回房間,我說了,我放過他。”
老者看著白梔,轉身看向傻乎乎的眾人,指了幾個不惹事鬨事,還和各個“勢力”都交好的人去抬那個男人。
看著那個男人遠走,白梔又一次蹲下,拿起了刀子,開始謔謔這個長的陰鬱,但是心腸卻意外柔軟的男人。
老者看著白梔的動作,不由自主的上前阻止。
“彆。”
白梔沒有理會,繼續動手。
不輕不重,就和剛剛的男人一樣的傷口和傷勢。
看著老者的樣子,張家的其他人好像也明白了什麼,都偏過頭去,不看這殘忍的一幕。
白梔聽著那幾個人回來的動靜,又一次站了起來,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指出彆人了,而是圍著那些“倒黴”的人轉悠。
“看看,現在在受苦的是一群什麼人啊。
一個被汪家人蠱惑,能以命換命的人。一群被更加團結強大的“勢力”壓製的人。一個被家裡對張家又愛又恨拖累的人”
白梔細細的數著他們的錯誤,看著其餘人似懂非懂的神情,開心的笑了起來。
捂著嘴,眼睛裡帶著邪惡,帶著狠毒,帶著戲弄。
“我呀~最喜歡教“傻子”了。”
白梔的這番話隻是給他們啟了一個思考的頭,大笑之後冷靜又刻薄的話,還是讓他們“畏懼”的重點。
老者這時才覺得白梔很瘋狂。
他剛剛把脈的時候就發現那個男人其實脈象很好,加上那一點點被他聞到的藥香,無一不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人的昏迷很蹊蹺。
那個“以命換命”的另一位主人公費力的抓住白梔的褲腳,小聲又絕望的問:“他是誰家的。”
白梔偏頭看著他,很善良的告訴了他真相。
“是汪家噠~現在你們派人去查,應該已經找不到人了。”
老者急忙插嘴。
“那個藥。”
“對,那個藥是貨真價實的好藥,不說活死人,從閻王那搶命還是能辦到的,並且,他傷的本來就不重。
我的手藝很好,他就是失血過多而已,那顆藥完全能讓他活蹦亂跳的。”
白梔沒有管匆匆離去查看這件事的人,而是圍著那個心如死灰的男人轉圈。
“怎麼樣,難過嗎?
那個人對你好,慢慢瓦解你對張家的信任,想要得到你,對你做剛剛我對你做的事情,甚至更加的過分。
20年,你應該能撐的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