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謾罵、指責、陷害,每分每秒都在發生著。
白梔還是那個樣子,帶著眼鏡,看著世界傻逼一樣的世界,然後繼續騷擾世界意識。
白梔我見過愛眾生的,比如我的媽媽,它曆經千辛萬苦才弄來一個我,拯救那個世界。
我看過愛瞎子的,比如上上個世界,它甚至壓製了媽媽,將我的眼睛換給了瞎子,還特意給黑瞎子保留了那雙眼睛的好處,額外支付了很多的能量。
我還見過愛他們五個的,就上一個,把張起靈都青銅門裡弄出來度假了,最後還因為我送的那個歌,還從家裡拿了不少的古董送我。
隻有你,你說愛黎簇,可你看著他受苦,你說不愛,又額外耗費能量將我直接送到黎簇受苦的前一秒。我就問一句,你愛的是黎簇,還是黎七爺。
從一開始,白梔就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棘手,完全把她的優勢扔掉了,她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隻能看見苦難,卻不能幫忙。
世界意識就好像是死了一樣,連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了。
白梔見自己說了那麼大的一段話,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終於在世界意識的身上感受到了冷暴力的威力。
心情愈發煩躁,所以在看著王盟和黎簇上來時,也沒有好臉色。
黎簇和王盟不知道白梔怎麼了,但是因為知道白梔的身手,所以很識相的對白梔繞路而行。
其他人就沒有那個腦子和理智了,特彆是那個認死理找寶石的人。
看著他們往自己的方向趕,白梔也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砰砰砰——
聽著他們的尖叫聲,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聚攏,白梔直接起身,進了帳篷。
王盟和黎簇在聽見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就跑了出來,然後,黎簇的世界觀崩的更徹底了。
“她殺人了。”
王盟看著地上的屍體,聽著黎簇話裡明顯的顫抖,也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
“我的老板以前很弱,但是&nbp;現在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就第一天的時候,你看著她一個人逼退了我老板和我老板的朋友,你就應該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黎簇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白梔的身上真的沒有關根身上那種危險神秘的感覺,和白梔確確實實的待得那兩天,白梔不知道有多老實,除了嬌氣了一點,真的沒有任何的不妥。
“你不懂,她看個動物世界都會哭,是真心實意的哭,可是剛剛。”
“剛剛她平靜的殺了人,所以你覺得她其實是一個很冷血的人,是嗎。”
關根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接上了黎簇的話。
黎簇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沙子。
關根拍了拍黎簇的肩膀,認真的教著他。
“不要相信一個人的眼淚,也不要因為一個露出來的冷酷而懷疑整個人,人有很多麵,你要自己去權衡,自己去判斷,當然,等你自己去判斷的時候,你就會發現,結論是最容易被推翻的。”
沒有在管黎簇,關根攔下了去找白梔麻煩的眾人。
就白梔的現在的狀況,關根怕自己不攔著,就隻能給他們免費埋屍了。
氣氛一天比一天壓抑,日子也過的越來越快了。
白梔的煙癮也越來越大了。
看著腳下的煙蒂,白梔有種她可能會在這個世界把煙抽到吐的預感。
黎簇隻鬨了一天的小情緒,然後又開始和白梔他們快樂了,隻是,黎簇自己卻也在和白梔的相處中,和關根走的越來越近了。
因為他發現,關根比起白梔來說,他竟然算是善良的。
關根很明確的感受到了黎簇的靠近,也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白梔越來越淡漠的情緒。
“再來一根?”
關根看著白梔將自己手裡的煙遞了過去,然後躺在地上,枕著胳膊,看著那麼好的月亮。
“你之前說黎簇和我很像,可是現在你看看自己,你好像也步了我的後塵,而且看起來比我還慘,就這煙癮,你就遠遠超過了我。”
白梔也不說話,就靜靜的抽著煙,等煙抽完了,再從關根的身上將煙摸出來。
黎簇遠遠的看著他們兩個,莫名的覺得,好像自己不是最慘的人,他們兩個才是。
那盒煙終究是沒有,白梔也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媽的,這生意得加錢。”
關根聽著白梔的話,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掉錢眼裡了。”
“我可去他媽的吧,這是老子的精神損失費。”
白梔好像在這一瞬間鮮活了起來,但是,又好像是錯覺。
看著依然很陰鬱的白梔,關根也沒有辦法,又不知道原因,又沒有情分,他能還和白梔說兩句,都是怕白梔瘋起來把這局弄崩盤了。
日子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艱難就不翻篇的,就像現在的白梔已經平靜的看著黎簇慢慢前行,最後暈倒。
黑瞎子也出來了,站在白梔的身邊,看著遠處的倒在地上的黎簇。
“你不去看看嗎?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白梔聽著黑瞎子陰陽怪氣的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動手錢就沒了,我可不做賠本的生意。”
黑瞎子在一些方麵真的很敏感,吳邪現在那麼厲害,也不會把長生的事情放到白梔的身上。
那種淡漠不是對人性的失望,而是一種在一瞬間的感悟,而這種感悟經常發生在長生種的身上,那是一種對自己一眼望不到頭的未來的麻木。
“這是你家裡給你的曆練吧,小孩。”
白梔想起了這個世界對她說的話。
它說“我愛他,黎簇我愛,黎七爺也愛,但是,我更想看見那個黎七爺。
我想看看他對這段經曆的釋然,我想看看他自己拯救自己,我想讓彆人也看看那麼厲害的他。
他是好多人愛的黎簇,不是和張起靈放在一起的選項,他也是一個好多小姑娘看見就會流淚的人。
我對他的愛,就像你媽媽對你一樣。
這是你們所有人的曆練場,讓我們看看你們能做到哪一步吧。”
“它們的愛,有時候真的很扭曲。”
說完,走向了已經被安排好的人抬上車的黎簇。
黑瞎子看著白梔的背影,想了想,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吳邪&nbp;。
一個很厲害的長生種,在這個局裡的變數太大了。
或許該說聲感謝的,因為第一次進古潼京的經曆比第二次進去的經曆要輕鬆的多。
白梔和黎簇在這次的經曆過後,也不同尋常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可是成長太艱苦了,至少他們兩個的是這樣。
黎簇睜開眼,看著醫院的天花板,他爸的臉,熟悉的梁灣,和坐在一旁沒有人敢和她說話的白梔,冷靜的好像和這個世界割裂了一樣。
“我過關了。”
“想什麼呢,還有第二場。”
黎簇沒有再說話,而是不甘心的暈了過去。
"那可真是太慘了。"
白梔看著黎簇又一次昏迷,很淡定的拿起了一旁的少女漫畫,美滋滋的看了起來。
她的情緒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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