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起的,吳邪就覺得這個日子算是過到頭了,可是電話都接了,也不能不管。
黑著臉掛斷電話,找了管家,又重新收拾了一間房。天真已經對黑瞎子和吳邪的訓練很好的適應了,現在看著吳邪的樣子,不怕死的跑了過來。
“你臉怎麼黑了,大早起誰能你讓你難受啊,再說了,你還不去接小流霞嗎,白梔不補覺了?”
吳邪聽著天真嘴裡的話,隻覺得自己真的是挖了解家祖墳了,不然能天天圍著他們一家轉?
雙臂環胸,吳邪看著神采奕奕的天真,邪惡的摸了摸下巴。
"嘖,這小子是不是可以出師了,要不來個模擬考試?"
吳邪心裡的腹誹天真一點都不知道,他隻是憑借著近些天的經驗,在吳邪露出反派麵孔的時候徑直跑開了,沒有絲毫的勇氣去喚回吳邪的思緒。
想了一會兒,吳邪開開心心的背著手去敲白梔的房門了。
鐺鐺鐺——
小流霞看了看床上昏昏欲睡用腦袋敲木魚的媽媽,自己拿著一本書,扶著一個又一個的桌椅腿,來到了門前。
“吳爸爸,媽媽,困,開門。”
白梔困,但是還是在小流霞的身後盯著,確保自己能第一時間在小流霞摔倒的時候保護好她。
看著小流霞趴在門上,和吳邪小聲的說話,生怕聲音太大嚇到自己就覺得好笑。
也不知道她從哪學的,那麼照顧彆人,懂事的白梔覺得他們溺愛的孩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拿出手機,看著糊的不行的畫麵,給小流霞照了一張。
吳邪判斷著小流霞的位置,蹲下身子,貼在門上,小聲說“小流霞,聽吳爸爸的話,往後麵走,爸爸開門抱你出去玩,離門遠一點,去離你最近的椅子那裡。”
白梔不可能不知道,現在不出聲大概是想讓小流霞辦成這件“不打擾媽媽獨立自主的和吳爸爸出門”的事情,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是很符合小流霞現在的想法。
小流霞將手裡的書本放下,慢慢的往後麵走,還小心的看看了白梔,發現她還在小雞啄米,就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吳爸爸。”
吳邪聽著小流霞的動靜,將門輕輕推開,站在門口,對著小流霞招了招手。
看著小流霞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吳邪也看到了白梔探出來的腦袋。在吳邪點頭之後,白梔又回了床上,放心的回去補覺了。
吳邪抱著小流霞,撿起書本,將門輕輕關上,準備帶著她去解雨臣今天住的房間看看。
“走,今天解雨臣要來,咱倆去看看給他準備的房間。”
然後點了點小流霞的鼻子,壞心思的問“你知不知道解雨臣是誰啊。”
小流霞摟著吳邪的脖子,開心的踢了一下小腳,聲音控製不住的往上揚。
“是爸爸。”
吳邪抱著小流霞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的下人給解雨臣換東西,指著裡麵的東西,教小流霞認識。
等小流霞在下人出去之後,叫完那些名字,在床上摸完了一半的瓷器之後,解雨臣終於還到了。
解雨臣跟在解小花的身後,將門關上,從箱子裡將一副一模一樣的麵具戴上,解小花也將麵具摘了下來。
吳邪和小流霞都沒有去看他倆,解小花看著小流霞在那乖乖認古董的樣子,也沒有打擾,直接出門,去了白梔的房間。
解雨臣在戴上麵具之後,就徹底的撕下了自己偽善的笑容,耷拉著一張臉,直接越過擺了半張床的古董,睡在了裡麵。
小流霞窩在吳邪的懷裡,看著躺在床上像個死屍一樣的解雨臣,爬過去,伸出軟乎乎的小手拍了拍。
沒反應。
小流霞趕緊又爬回了吳邪的懷抱,伸出手指了指解雨臣。
“解,爸爸。”
現在不止小流霞好奇,吳邪也在好奇解雨臣的狀態。
那麼一個死裝死裝的人,什麼情況下會不顧自己的形象,連招呼都不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拿了一個小瓶子遞給小流霞,摸摸她的小腦袋。
“你怎麼了,看上去比那人還憔悴,受什麼打擊了這是。”
解雨臣看著床頂,突然笑了出來,好像那個冷宮裡瘋掉的妃子。
“嗬嗬,嗬嗬嗬。”
嚇得小流霞趕緊鑽進吳邪的衣服裡,隻留一個屁股在外麵。
吳邪也被解雨臣的狀態嚇了一跳,抱著孩子離開了解雨臣的周圍,嫌棄的皺眉。
“你是不是有病,到底怎麼了。”
不問還好,問了之後,解雨臣就從躺屍變起屍了,差點又嚇到小流霞。
撐在床上,側身看著吳邪兩人。
吳邪看著解雨臣的樣子,覺得長得好看就是好,這個表情出了美人真的是換誰誰醜。
“我有病?!!!我看你們才有病呢!那個更有病!”
激動的指著解小花都的方向,肆意的宣泄著情緒。
“大晚上的,都上了飛機了,他帶著耳塞頸枕,還自己鋪好了毯子,眼罩戴好,也管我,直接就做那就不說話了,我一看,也行,那我也睡吧,結果可好,我剛睡著,他眼罩一摘,把我弄醒了。”
吳邪看著解雨臣的眼睛越來越大,不動聲色地抱著癡迷看戲的小流霞往後退了退。
“弄醒我就算了,畢竟這次的事情發生的突然,萬一他有彆的事情呢,結果,結果!他問我,你的私人飛機呢。”
現在的解雨臣也不躺著了,直接坐了起來,一看就很激動。
“你說說他是不是有病,那飛機是能隨便飛的嗎?他不知道要申請航線的嗎?那玩意是隨隨便便就申請成功的嗎?航線是他家的嗎?”
吳邪聽著,也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隻能捏捏小流霞的手,希望能找到一絲靈感。
看著吳邪沉默不語的樣子,解雨臣也冷靜了下來,下去將小流霞抱到了床上,還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小流霞的手,和小流霞心平氣和的繼續剛開始的事情。
吳邪聽著小流霞奶聲奶氣的說著古董的朝代,突然想到了什麼,雙手一拍,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真的不怪他,我們那裡的私人飛機真的比你們這裡的方便,至少提前兩到三個小時申請就可以了,這玩意還是他家帶火的呢,那時候他家可是花了不少的錢呢。”
解雨臣看著吳邪,就好像是在看傻子。
誰家的私人飛機不花錢啊,那一年年的,駕駛員,服務人員,保養維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家花的也不少啊,也沒聽說誰家現在能提前兩三個小時申請就可以了。
吳邪說著,小流霞點著頭,那樣子不知道有多認真。
“不是飛機的那些錢,是花在飛機落地區域的錢。他家來回來的飛,投資推廣搞建設,還帶著彆人家也這樣,經濟起來了,需求有了,航線的問題自然有人解決,畢竟不止他一家這樣,那些有樣學樣的人可不少,花出去的錢也絲毫不比他家的遜色。
就飛機上的那點錢,灑灑水啦。你們這,以後也會到我們那個程度的,現在不行,私人飛機能創造的利益有點少。”
關於錢的事情,解雨臣一點就通,很快就明白了這個事情。
不就是說他家沒那個解家有錢嗎,不就是說他家沒有那個解家有遠見嗎,不就是說他家沒有那個解家有影響力嗎。
"真的是,睡了睡了。"
解雨臣一言不發地的躺了回去,閉眼睡了起來。
吳邪看著解雨臣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打擊他的話。因為這些都是白梔無意識的在前麵做,她對象在後麵追著完善才有的結果,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畢竟白梔的初心是讓她家的黑貨出門少受罪來著。
解雨臣的房間裡滿滿的憂傷,白梔的房間是解小花一連串的噴嚏。
白梔被吵的都無奈了,坐起來戳戳解小花。
“花花,你要不要吃點藥啊,這麼打下去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解小花拉著白梔躺下,拍了拍白梔,哄著她繼續睡。
“沒事,沒生病,應該是那個小兔崽子在說我壞話,睡吧,等醒了在吃飯。”
白梔想了想解小花嘴裡的那個小子,恍然大悟,枕著解小花的胳膊摳著解小花的扣子。
“你是不是在他麵前樹立你兄長的光輝形象了,然後把人家打擊到了,所以在你背後偷偷蛐蛐你。”
解小花把被子蓋好,開了空調,抱著白梔補覺。
“沒有,我就是出手幫了幫他,讓他膽子大一點而已,我可沒打擊他。”
白梔不信,但是懶得管。
她不想過多的乾預這個世界的事情,她又不是這次的重點,操心那麼多乾嘛。
“睡覺睡覺,沒準能趕上午飯呢。”
沒人蛐蛐的解小花終於抱著白梔補上了昨天的失去的睡眠,睡到了中午才醒。
吳邪抱著小流霞,在早餐桌上應付著吳二白和吳老夫人,心裡給天真和解雨臣找事,等到兩人走了,吳邪將筷子一放,看向出來吃飯的天真。
“過幾天有個不大不小的事情,你要是不能交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卷,我就收拾死你。”
天真咬著包子,木木的看著吳邪離開的背影,將嘴裡的包子放到盤子裡。
“他是不是有病,又不是我惹的他,憑什麼被收拾的人是我。”
黑瞎子同情的拍了拍天真的肩膀,一語道破。
“除了你,你說他能惹得起誰,或者說除了你,他舍得折騰誰。”
又拍了兩下,“可憐啊。”
張起靈看著“心如死灰”的吳邪,覺得現在的吳邪好像已經碎了,拚都拚不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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