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所有人沉默,連黑瞎子都停下了對天真的調教,好好的看著吳邪。
吳二白聽著吳邪找不到重點的回答,更加無語了。
現在這個情況,彆說小閨女了,就是女朋友都要沒了,還想彆的呢,怎麼就是找不到重點呢。
按了一下上眼眶,吳二白深深的歎了口氣。
“回家吧。”
吳邪看著手裡被掛斷的電話,不太理解為什麼吳二白突然泄氣了。
沒辦法,吳家的長輩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吳邪能為了從家裡掏錢而撒謊,但是吳邪對於這個謊言則是在長輩麵前說的好聽,實際上一點行動沒有,敷衍的一批。
“瞎子你倆收拾一下,今天跟我回吳家住著,正好見見我閨女。”
又看看現在老實的像鵪鶉一樣的夥計,“我閨女來了,你們的事情自己處理,彆讓我難辦,不然...你們就會死的很慘。”
指著地上的教學工具,沒有人再敢小看這個傳聞中善良天真的小三爺了。
看著天真抹了那個人的脖子,吳邪帶著人直接走了,屍體自然會有人處理。
黑瞎子開著車,天真有點心累的坐在副駕上,一點活力都沒有。
“吳邪,你那個閨女是怎麼回事,小青月來了?“
吳邪撐著頭看著外麵的車子,想著要不要給小流霞買點東西。
衣服用品之類的東西還是讓家裡買比較好,不止自己不用花錢,東西的品質也比他現在去買的好。
“你還知道青月,可以啊。”
商場,金店,花店,一閃而過。
吳邪猛的坐直身體,看向過去的金店。
“瞎子,回去,剛才的金店,給我閨女買點東西。”
黑瞎子看了一下往來的車,快速的轉彎掉頭。
天真這回才轉頭看向吳邪,眼神哀怨,像是吳邪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你除了當天請我倆吃了飯,買了幾件中等的衣服,你怎麼不說給我們買點首飾戴戴呢,好歹是用我的身份拿的錢。”
吳邪沒好氣的看著前麵的天真,探過身子,伸手剛給了他腦袋一下。
“多大人了,還和小孩子爭,行了,給你倆一人一個大金鏈子,算是對你知道要錢的獎勵,一天天的,少學瞎子,他缺錢了還有身手可以補上,你這個樣的隻能花錢讓彆人下場。”
黑瞎子平白無故多了一條大金鏈子,也不在意吳邪對他的調侃了,老實的找了車位停好。
“到了,下車吧。”
好在金店裡的東西樣子不少,雖然少了他們那個世界的時尚感,但是那種古典的韻味拿捏的很好。
天真和黑瞎子一人一條金鏈子戴在脖子上,短暫的堵上了兩人羨慕的嘴,讓兩人心甘情願的給吳邪拎包。
那一個個的金鎖金手鐲都吳邪買了不少,又看著小小的金豬吊墜,吳邪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又大手一揮買了不少的小吊墜。
“瞎子拎我閨女的,那些小的天真拎,這些是給小哥的,那個大鐲子是給奶奶的,行了,出門去花店吧,給白梔買花。”
出了門的黑瞎子和天真看著興致勃勃吳邪,不明白為什麼他不給白梔買一個。
幾隻粉色的玫瑰被吳邪抱著出來,人好看,花也好看。
回去的路上吳二白再一次打來了電話。
“到哪了,飯都要做好了,那個姑娘挺內向的,女兒倒是養的不錯。”
“馬上到了二叔了,剛去買了花。”
吳邪看著一旁嬌嫩的花,不太明白吳二白嘴裡的拘謹是怎麼回事。
白梔和拘謹掛鉤嗎?那一句話,除了他閨女的描述符合現實,其他的和天方夜譚有什麼區彆。
聽見吳邪買了花,吳二白也就沒有在和吳邪繼續聊了。
“行,快點吧,小孩都要餓了。”
掛斷電話,吳二白看著抱著他腿的小孩,有點開心的將人抱起來。
吳邪都怕他,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竟然不怕,還挺新奇的。
“怎麼了。”
小流霞坐在吳二白的腿上,指著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的。
“二爺爺,肚子餓,它小。”
“是餓小了是嗎。”
說不明白癟字,小流霞直接說了小,畢竟癟了的肚子就是比鼓鼓的肚子小。
“對。”
眨著眼睛,扣著手指不讓自己把它們放到嘴裡,“吃飯。”
吳二白摸了摸小孩子的頭,輕聲的說“好,小寶寶先吃飯,不等吳邪了。”
小流霞對吳邪的名字很敏感,有些沮喪的靠在吳二白的懷裡,好像失去了夢想。
“等,吳爸爸,喝奶。”
“小寶為什麼叫吳邪吳爸爸啊。”
吳二白覺得小流霞對吳邪的稱呼真的比較獨特,想乾爹又不是乾爹,叫吳爸爸,這算什麼叫法。
“就是吳爸爸。”
答非所問,讓吳二白終於有了這個小孩才一歲多點嗎的感覺。
“行,二爺爺讓人去給小流霞泡奶粉,然後一邊喝一邊等你吳爸爸回家。”
“嗯嗯。”
小流霞點頭,乖乖的等著奶粉。
車鑰匙扔給了門口的下人,吳邪大少爺帶著他的兩個“隨從”大包小包的進了門。
“白梔呢,我閨女在哪。”
“白小姐和張先生在茶室陪著老夫人,小小姐在二爺書房。”
“知道了,你去找我二叔,就說我先去找奶奶了,等他到了一起去餐廳。”
吳邪帶著禮物先去找了白梔和張起靈,下人也趕緊去找吳二白了。
“奶奶、白梔、小哥,我回來了,快看看我給你們買的禮物。”
吳邪抱著花先進了屋子,將花遞給白梔。
“給你,我看了一圈沒有梔子花,剩下的就這個好看,百合沒買,我怕小流霞摘了吃了。”
白梔接過花束,不在意的說“沒事,這個花也很好看,小三爺的審美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看著白梔突然活潑的樣子,吳奶奶還是高興的。在自己麵前拘謹內向沒什麼,和吳邪好就行了。
拿著一個盒子,抱了一下吳老夫人,吳邪歡快的將鐲子拿出來戴在吳老夫人的手上。
“奶奶,你看這個鐲子怎麼樣,還行吧,玉的好的不好找,等找到了我再給奶奶送來。”
分量不輕,但是很好看,還鑲嵌了一圈小珍珠,很適合吳老夫人。
吳老夫人不會嫌棄吳邪買的鐲子,她孫子買的,那就是一份很好的心意了。
“這個就挺好看了,什麼玉不玉的,你有這份心就行了。”
吳二白抱著小流霞再外麵看著裡麵的其樂融融,出聲打斷了吳邪想要繼續寒暄的打算。
“媽,飯好了,可以吃飯了。”
吳邪轉身看向吳二白,趕緊上前將找自己抱抱的小流霞抱過來,一隻手扶著奶瓶,還小心的囑咐著“慢點喝,不著急,吳爸爸又不會跑,要不然咱們不喝了,吳爸爸帶著小寶寶去吃飯好不好。”
小流霞盯著吳邪的臉,仰著頭想了想,停止了吞咽的動作,伸手將奶瓶推了出去。
“吃飯飯。”
吳邪偏頭,小流霞趕緊親了一口,那動作,一看就是“慣犯”。
一群人去了餐廳,吳邪也沒怎麼和白梔說話,而是抱著小流霞坐在張起靈的身邊,為兩人忙前忙後的,來來往往的互動,好像一家三口。
吳老夫人和吳二白對視一眼,覺得就這個狀況,吳邪能找到對象真的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以後對白梔好點,不能讓人把吳邪甩了。"
一頓飯吃的,除了吳家的三人沒吃好,其他人吃的都很好。
天真在為他本就暗淡無光的未來發愁,兩個長輩為白梔和吳邪的事情發愁。
大晚上的,吳老夫人和吳二白都回了各自的屋子,將空間都留給了吳邪幾人。
吳邪的房間不小,裝下這幾個人非常輕鬆。
桌子上的小流霞轉著圈的爬,親親這個親親那個,忙的不亦樂乎。
隨手拆了一個袋子,看著有點大的墜子,吳邪將一個項圈按上,套到小流霞的脖子上。
小流霞停下動作,穩穩地坐著,伸手將吊墜扒拉到身後,然後又開始爬,她剛親了媽媽,吳爸爸就不親了,那個吊墜有點重,她還是親哥哥比較好。
趴在桌子上,抬著頭等著張起靈低頭。心滿意足的親了一口,又開始了下一個人。
白梔呆滯的看著小流霞,無力的歎氣。
“吳邪,她還要爬到什麼時候,她不會不睡了吧。”
吳邪將拆出來的小金豬戴在張起靈的脖子上,滿意的開始拆另一個盒子。
“等著吧,等你閨女厭煩了我們這幾張臉她就不動了。“
張起靈伸出手臂,看著吳邪在他的胳膊上掛著一個又一個的項鏈,覺得兩個世界的差距真的大的沒邊。
他家的吳邪可不會這些事情,最主要是窮。
白梔沒有辦法,隻能任由自己的小閨女親親。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小時候的秀秀那麼討厭我親她了,這麼親下去,臉皮都親掉了。”
吳邪挑了一個小的給小流霞換了下來,得到了小閨女的一個親親,聽見白梔的話,對她幸災樂禍。
“這個算什麼,今晚上才有你受的呢,按照慣例,今天晚上小流霞指定在夢裡不停的蹬腿重複爬行這個動作,注意點她彆讓她滾下去,對了,今晚上記得多喂她一次,她這個運動量指定超了。”
白梔睜著一雙死魚眼,覺得自己真偉大,都這麼麻煩了,她竟然覺得自己的小流霞比彆的小孩還要乖,晚上居然不鬨,隻是喜動。
“知道了知道了,會注意的,不會摔了她也不會餓到她的。”
將那個小流霞覺得重的項鏈套在了白梔的脖子上,以示安慰。
可憐的,自己都是被人照顧的,現在要照顧小孩了。
白梔摸了摸胸前的金燦燦的大花,開心的搖晃了起來。
真的就是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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