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家的是嫋嫋炊煙,解雨臣的是嫋嫋香煙。
隨著白梔的“唱念做打”,香爐裡能量石慢慢消失,香煙也一點點的在解雨臣和白梔中間環繞,隻是一個在麵前看得見,一個在背後看不見。
解雨臣看著一點點出現的人影,手速快過了腦子,拿著匕首就戳了過去,還在沒有凝實的地方攪了攪,一些香煙也隨著匕首的攪動繞在了一起。
抱著小孩的解雨臣看著這個沒有“禮貌”的自己,抬起已經凝實的手,將虛空中的匕首抽了出去,他的身體馬上就要凝實了,匕首不能長在自己的身體裡。
小流霞驚奇的看了一下抱著自己的爸爸,又看了看眼前拿著刀的爸爸,右手抓住解雨臣的臉,又去抓眼前解雨臣的臉,還因為胳膊不夠長而探出了身子,又因為驚訝,小嘴一直沒有閉上,口水又要“決堤”了。
沒有看見白梔,解雨臣有點著急了,畢竟燈球媽媽說的好好的,是白梔要找他,現在除了一個不禮貌的自己,媳婦還沒看見呢,得找找。
看著地上神色各異的幾人,燈球媽媽閃了兩下,覺得這個場合不太適合它這個長輩在,覺得趕緊撤離。
“花花和寶寶都抓來了,寶貝拜拜。”
白梔從地上爬起來,轉頭去找解雨臣和寶寶,小流霞聽著那個一遍就耳熟的聲音,也不要她爹了,張著手找人。
“鬨鬨,鬨鬨~”
可惜,燈球媽媽跑得快,沒有聽見。
“閨女?!”
白梔從解雨臣的懷裡將小流霞抱了過來,也沒有說什麼上來就是貼貼,兩個臉蛋貼在一起,不停的蹭,白梔嘴裡還總是發出石磯娘娘的聲音,嫌棄的小流霞直扒拉她。
“嗬嗬嗬嗬~我的小寶寶,嗬嗬~媽媽的小可愛啊~親一個親一個,快讓媽媽親一個,你這樣的小可愛,媽媽能親哭~個。”
烏溜溜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側頭癟嘴要哭不哭的樣子,一看就是白梔生的。
兩個都是心肝,解雨臣都抱在了懷裡,看著白梔隻是和小流霞貼貼而不是親吻,也沒想阻止她,隻是看著越來越興奮的白梔和難受的要哭的女兒,還是參與了進去,解救解青月小朋友於水火之中。
在小流霞死命往後仰要躲避白梔親密接觸的時候,解雨臣快速的將頭插在兩人的中間,試圖阻止白梔伸脖探頭的行為,成功的和白梔來了一個貼貼。
眼看著抱著她的爸爸管不了這個親媽給她的難以承受的愛,小流霞轉身投入了眼前不在狀態的爸爸的懷裡。
現在什麼情況她不懂,但是她明白,在她親爹的手裡,她就隻有被她媽媽蹂躪的份,反正爹爹的感覺都差不多,先逃了再說。
“抱~不要媽,抱~”
呆住的解雨臣終於回過了神,將所有的疑慮都扔掉。
這個憑空變人的技能要是早早的見識到,白梔吳邪他們就不用做DNA檢測了,當然了,重點是吳邪。
伸手去抱小孩,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隻是一個是劫後餘生的笑容,一個是看見後輩的笑容。
隻是白梔沒有讓他們如願。
抱住白梔是沒有用的,因為她還有手沒有被禁錮住。
伸手擋開解雨臣的手,又去抱小流霞,嘴裡瘮人的笑聲終於停了,但是叫寶貝的聲音沒有停下來,並且還多了對她老公的嫌棄。
“哎呀,解阿花,你讓開,我要我閨女。”
解雨臣就是不讓,一直擋在兩人的中間,“梔子,你乖一點,冷靜一下,等一會兒我就不攔著你親近小流霞了。”
“我很冷靜,你讓開。”
白梔也不去拉小流霞了,開始扒拉解雨臣,隻是腦袋還是一個勁的往小流霞的那邊伸。
解雨臣覺得有點招架不住白梔,對著那個不太禮貌的自己尋求幫助。
“愣著乾嘛呀,幫忙啊。”
解雨臣看著熱鬨的一家三口無奈去拉白梔。
“你拉乾什麼啊,抱閨女。”
這話一出,不止去拉白梔的解雨臣沒好氣,想和自己香香軟軟的小閨女貼貼的白梔也生氣了。
一個手刀打在了解阿花的麻筋上,讓他鬆開了桎梏住自己的胳膊,又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向了去抱閨女的解雨臣的腿上。
被教的很好的小流霞看著自己這個不熟悉的媽媽把自己比較熟悉的兩個爸爸都“打趴下”了,也不太敢逃離這個正常了就可怕的媽媽了。
主動的去夠白梔,嘴甜的要命。那見風使舵的樣子,頗有黑瞎子和吳邪的風範。
“媽媽抱。”
沒有了彆人的阻攔,小流霞還自己主動的要抱抱,白梔笑彎了眼和眉,剛才對著兩個解雨臣“拳打腳踢”的火氣也消失殆儘了。
“來,媽媽抱,媽媽抱著我們的乖寶寶去吃飯好不好~”
小流霞到了白梔的懷裡,伸出小手捧著白梔的臉蛋,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小嘴一扁,眼淚就掉了下來。
“媽媽?”
白梔心疼死了。
她和小流霞就待了一個星期左右就離開了,哪怕走之前她給小流霞留下了很多的視頻,她也沒想過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會記得她,還會叫她媽媽。
眼眶開始發紅,眼淚也在打轉,但是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過。
微微偏頭和小流霞的頭挨在一起,一滴被擠出眼眶的眼淚劃過鼻梁,掠過臉龐,悄無聲息的落到小流霞的衣服上,無影無蹤。
“對,是媽媽。”
白梔吸了吸鼻子,覺得這個香的味道有點大,趕緊抱著小流霞走出了房間,往餐廳走去,對於留在屋子的兩人異常放心。
倆大人,受不了了自己會跑來的。
抱著胳膊的解阿花和坐在椅子上的解雨臣四目相對,眼裡全是嫌棄。
“嗬。”
“哼。”
屋子的空氣屬實是算不上好,要不是屋子大,現在早就不能待人了。
解雨臣阿花沒有計較解雨臣對著他哼的那一聲,而是環顧四周,大致記住了布局,也著重看了那厚重的黑布。
“說吧,遇見什麼麻煩了。”
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對白梔那是相當了解,就算是再怎麼喜歡他也不會主動叫他過來陪著,要不然也不會自己一個往異世界跑,半點不提帶著他們一起努力的事情,所以,如果白梔主動叫他了,那一定是找他幫忙的。
解雨臣動了一下發麻的右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沒有,她就是想你了,至少她是這麼和我說的。”
說完還刺了解阿花一下。
“怎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嗎?就這麼不願意相信她是因為愛情才找你的嗎?”
解阿花看奇行種看著解雨臣,那眼神,比第一次看家裡的張起靈穿海鬣蜥套裝還怪異。
“愛情?有,但不多。”
篤定的樣子勾起了解雨臣的好奇心,眼裡眉梢的探究讓他看上去和那厚重的黑窗簾一點都不沾邊。
“但是她真的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和其他人有過什麼接觸。”
解阿花的手放在茶杯上,輕輕的敲了幾下杯蓋。
清脆的聲音在這間屋子裡很明顯,至少比那三炷香燃燒的聲音明顯。
看著燃燒過後掉落到香爐裡的香灰,解阿花突然停止了敲擊的動作,轉頭望向了解雨臣。冷淡的表情和沒有起伏的嗓音無一不在昭示著他不悅地心情。
“梔子這幾天有沒有突然間嚴肅認真,或者說情緒低落和平時開心的樣子截然相反的時候。”
這個還真有,而且他一說解雨臣就想了起來。
坐著的姿勢比剛才的端正了一下,臉上好奇的表情也儘數褪去。
“有。前天晚上她和我聊了一些張起靈的事情,她說她覺得現在討回來的債不夠填平張起靈所受的苦,她要他們死。”
對上解阿花的眼睛,解雨臣還是決定將那句話告訴他。
“她說,她欲壑難填。”
一樣的平靜,但是少了白梔當時的死寂和恨意。
解阿花聞言隻是點頭,沒有對著解雨臣展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給我個麵具,免得給你惹麻煩。”
解雨臣也知道他不會透露什麼了,直接站起身,打開密室,拿了一個中規中矩的麵具給他。
看著解阿花戴麵具的手法步驟和自己一樣,不由得感歎世界的奇妙。
“走吧,我還沒吃呢,也不知道白梔和小姑娘怎麼樣了。”
解阿花和解雨臣並排走著,沒有對小流霞的擔心。
剛才白梔和小流霞的反應充分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白梔是一隻紙老虎,隻是叫的凶而已,其實對小流霞很溫柔。
“應該在餐廳等著急了,趕緊吧,再餓下去梔子今晚的夜宵都不用吃了。”
出了院子,解雨臣讓管家去準備小孩穿的衣服和用品,但是去餐廳的腳步真的是沒有停留一下。
他還是不放心小孩和白梔在一起,就白梔的表現,也就比小孩大個幾歲而已,都超不過歲。
解雨臣對白梔的了解就是沒有解阿花的多,等兩人到了餐廳的時候,傳出來的都是笑聲。
:..cc00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