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無非就是早晚的問題。
魔鬼城,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不,還沒有進呢,它就讓人棄車步行了。
齊刷刷地下車動作,看起來就帥,要是忽略白梔迷迷糊糊下車一腳踩空跪在地上就更好了。
黑瞎子拎著白梔的胳膊沒有讓她完全跪在地上,倒是保留了白梔的一點尊嚴。
在營地裡跟個大佬一樣,現在坐了個車就成了軟腳蝦,阿寧那群人真的很難受啊。
“白小姐,你這是想訛瞎子的傭金嗎?以你的身手,下車怎麼還能行禮呢?”
將白梔提溜起來,黑瞎子看著白梔百思不得其解。
吳邪在下車之後就帶著兩個弟弟往白梔那裡趕,都跑起來了也沒有趕上白梔下車的速度。
“白梔。”
吳邪跑到白梔身邊,仔細的看了一遍,“白梔,困不困。”
白梔好像哪個機器人被按了開關一樣,剛才還略顯呆呆地,現在都會傻乎乎的點頭了。
“來,我背你,你睡覺。”
吳邪蹲在白梔麵前,白梔迷迷糊糊的趴上去,腦袋一歪就睡著了,對吳邪那叫一個放心。
王胖子在張起靈一直沒有說吳邪的事情時,就知道這個明麵上的吳邪還是可靠的,所以也沒有問他家的吳邪在哪,下車之後帶著張起靈潘子就奔著這個明麵上的吳邪去了。
看著吳邪的動作,王胖子也沒有掉鏈子,胳膊肘碰了碰潘子,衝著吳邪的方向挑眉。
“哎,你說那誰啊,天真那麼護著她,有情況啊。”
潘子剛才還在為吳邪有苗頭的事開心,現在聽見王胖子的話,開心沒有了。
“你不認識那姑娘嗎?我以為是小三爺和你們在後來的時候認識的。”
“我不認識,我看天真對那個姑娘那麼好還那麼熟,我還以為他倆青梅竹馬呢,要不然能帶著她進去找吳三爺?”
王胖子說著,趕緊走到吳邪的身邊,帶著熟悉的賤兮兮的語調,玩味的看著吳邪兩人。
“天真,這什麼情況啊,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就~啊。”
吳邪看著精明到掉渣的王胖子,沒好氣的說“白梔,我女朋友,解家的,等出去了我就帶著她去吳家介紹給奶奶他們,這次和我一起進去找三叔。”
潘子和胖子對視一眼,轉頭看向到這都是一身白的解雨臣。
解雨臣沒有回答他們,隻是看著白梔,讓彆人腦補了一出大戲。
他們隻是熱鬨,阿寧他們簡直就是鬨騰。
行李,物資,還有不少的人員,在阿寧和向導一家的帶領下和吳邪他們站在一起。
“吳邪,可以進去了。”
阿寧看著吳邪,總覺得他好像和自己認識的不一樣,但是近距離觀察他的時候又沒有看見偽裝的痕跡,張起靈也沒有反應。
“走吧。”
吳邪對這個地方雖然沒有白梔來的頻繁,但是隻那一次就記憶深刻,往哪走他記了個大概,走的比阿寧那邊那個拖後腿的向導強。
天真同誌,現已被吳邪改名為解言,身份為解家的夥計,聲音沙啞,和王胖子聊的不亦樂乎,一會兒的時間倆人就好成親兄弟了。
一群人在向導的帶領下到了沉船處,吳邪並沒有阻止阿寧等人對沉船的搜索,在惡童出現的時候還放任向導的逃跑。
除了潘子和睡著的白梔,剩下的人都看的清楚,天真更是在王胖子的身邊,任由自己思考吳邪這樣做的意義。
沉船破敗腐朽,在阿寧看見隊員並且進行搜救的時候,直接塌了。
灰塵四起,讓離得遠遠的解雨臣不禁皺起眉頭。
“小哥,黑瞎子,你們看看這個是什麼。”
人死的透透的了,阿寧也隻是在隊員麵前把屍體拉出來而已,她的重點在沉船裡的罐子上。
張起靈和黑瞎子剛準備去,吳邪就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瞎子,白梔換你背,背好了。小哥,你在小花他們那裡,我去那邊。”
白梔轉移到黑瞎子的背上,驚醒看了一眼,又沉默著趴在背上睡覺。天真也識相的跑到解雨臣身邊,做小花他們裡麵的們。
吳邪走過去,將阿寧手裡的罐子拿到手裡,好好的觀察一番,又遞到阿寧手裡,疑惑不解的看著它。
“好像是西王母國盛行的陪葬品,裡麵有東西,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打開看看,但是我覺得應該對你沒有什麼用處,要不我們直接走吧,讓你的人小心點,把罐子放好,西王母可不是什麼好人,誰知道裡麵的東西有沒有毒。”
吳邪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管阿寧的反應,更沒有說裡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走到張起靈他們身邊,吳邪眼神示意最弱的天真,還和黑瞎子張起靈打了手勢,然後一直緊盯著阿寧那邊的動靜。
阿寧帶的人都不是什麼謹慎的人,將罐子隨意的放到地上,還人多手亂的將罐子弄碎了不少,阿寧看沒有出什麼事情,也沒有理會,但是一直盯著的黑瞎子確實第一時間就大叫了起來。
“屍鱉王,跑。”
看著黑瞎子往前麵跑去,吳邪也裝模做樣的對著阿寧提醒道“阿寧快跑。”
然後和張起靈一起,拉著天真就開始跑,烏泱泱的一圈人,在屍鱉王還沒有弄死人的情況下就跑了,根本沒有給阿寧他們反應的時間。
等到屍鱉王開始咬人了,阿寧和剩下的人才開始往吳邪的那個方向跑去,也沒有去救被屍鱉王纏上的人。
黑瞎子不知道路,但是白梔好在醒了。拍了拍黑瞎子,“停下,我帶路。”
白梔被放到地上,解開鞭子,在黑瞎子的略有驚訝的目光中邊跑邊留記號,還在第一道記號邊上留下幾滴自己的血,提醒張起靈他們注意。
黑瞎子看見白梔剛開始露的那兩手就知道她的身手很不錯了,但是在自己拚命追趕她之後,默默地將不錯改為了很好。
他竟然沒有追上一個小姑娘,他活的那些年都見鬼了嗎?
張起靈的眼睛和鼻子都很敏銳,很快就找到了白梔留下來的記號,帶著後麵的人向著白梔他們追去。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抱怨,長長的隊伍,顯眼的足跡,讓阿寧他們按照吳邪所設想的那樣留下了不多不少的人。
魔鬼城不小,屍鱉王也不會在追的七拐八拐之後執著的追著吳邪他們,地上扔著的食物也不能便宜了彆的蟲啊。
白梔跑到快,自己一個人坐在最高的地方,雙腳懸空,看著天上的月亮。
很美,沙漠,戈壁,圓月,靜謐的感覺世界上最美好的時刻就是夜晚了。
黑瞎子在下麵靠在石頭上仰頭看著白梔,感覺現在的她才符合吳邪說的人母身份。
感覺到黑瞎子坐到自己的身邊,白梔也沒有低下看月亮的頭。
“想什麼呢?這麼孤寂,不像花爺說的你的啊。”
那輪月亮圓圓的,很明亮,帶著大漠的氣息,是京城沒有的自由感。
“想我女兒,她叫青月,我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像這輪月亮一樣胖乎乎的。”
白梔臉上的笑隨著自己的話慢慢變得苦澀,但是很快那些難過又被她隱藏起來,看向月亮的眼神又變的柔和纏綿,似乎有著無儘的愛意。
黑瞎子看著白梔的變化,將兜裡的一塊糖放到白梔的眼前。
“送你的,算是那片金葉子的贈品,下次還有那麼輕鬆的活記得找瞎子啊。”
白梔伸手拿過那塊糖,看看上麵的包裝,是被解雨臣嚴令禁止她吃的那種。
“嘖,太黑心了,我的金葉子就值兩毛一個的糖塊啊。”
說著,躲過黑瞎子來搶的手,趕緊將糖塊放進嘴裡,然後笑著靠在黑瞎子的身上,小心的從鞭子上摘下一片金葉子,直接放到黑瞎子的衣兜裡。
“我女兒叫青月,解青月,我走的時候她可小了,她才滿月,現在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像這輪月亮一樣胖乎乎的,在和彆人玩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我。”
黑瞎子沒有接話,白梔也不需要他接話,她隻是想找人說一下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小憂傷而已。
“雖然她剛出生的時候醜的我以為抱錯了,但是後來就好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吳邪他們喂的太多的原因,我總覺在月子裡小流霞就日漸圓潤了,看上去像花花多一點,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長著長著就像我了。
你都不知道,她竟然是粉色的,特彆可愛,皮膚特彆嫩,摸上去滑滑的,我就喜歡的就是屁股了,那裡最嫩,但是花花不讓我抱著小流霞玩太久,我都沒有玩哭過她呢。
等有時間了問問吳邪,孩子一直都是他參與帶著的,他還有我家小孩的頭發,肯定關係很好...”
白梔絮絮叨叨的,前言不搭後語,說著她想的月亮,身邊的黑瞎子也不打擾她,任由她靠著,反正錢付了,很賺。
張起靈帶著人一路死命的往前追,等看到白梔的時候才停下來。
白梔看著一群人零零散散的坐在地上,笑著從上麵下來,奔向天真的身邊。
蹲在天真的身側,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對上他疑惑的眼神,白梔撐著臉沒有說話,就是那麼看著他。
吳邪點完人,沒有發現缺少,將白梔抱起來,不讓她去玩天真。
彆人看著吳邪抱人的姿勢可能隻會覺得那是情侶之間的事,但是隻有聽白梔絮叨半天的黑瞎子才知道,那是孩子抱順手了。
現在白梔的待遇全是她姑娘給她打下的基礎。
至少吳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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