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坦誠,多美好的品德,就是氣的解雨臣頭暈。
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歇了一會兒,再次麵對白梔的時候還帶著一絲包容的笑,讓自己變得儘量沒那麼的生氣。
“我是問你為什麼捏暈他。”
白梔癟癟嘴,蹙著眉,有點無奈。
這是一件多麼清晰明了的事情啊,解雨臣這個智商不應該這麼問啊。
“外麵人來人往的,他要是來上那麼一嗓子,招來阿寧看見他的臉,你家的吳邪倒是沒事,我家的咋辦,當然是直接捏暈他等到了西王母的地盤再慢慢解釋了。”
解雨臣其實有想到這個理由的,但是他不太願意相信,剛才還好好的姑娘,突然間就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將吳邪捏暈過去,這事實在是有點驚訝的。
“那如果他一會兒又醒過來,你還準備捏暈他嗎?”
白梔點頭,異常的誠實。
解雨臣望著帳篷頂部,祈禱著張起靈他們趕緊來。以他現在的身體,真的製止不了白梔的動作。
白梔捏暈人的本事是張起靈教的,但是白梔不太敢用力,所以“被害者”的昏迷時間很短。
然後,天真就迎來了他的悲劇。
一會兒就醒,醒了就暈,暈一次脖子疼一次,就這樣,捏到解雨臣不忍再看,捏到張起靈正好撞見。
兩個本來就該醒的人現在都雙目緊閉,還正好看見白梔的動作,張起靈當即突到白梔的麵前,一拳打了過去。
張起靈快,但是快不過白梔,畢竟白梔當初是奔著活命練的速度。
一擊落空,讓張起靈和解雨臣都對白梔的實力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不說彆的,就是這個速度,說出去也是能驚豔眾人的。
吳邪就落了一步,張起靈的速度又快,現在趁著張起靈略微愣神的功夫,趕緊撲向張起靈,動作激烈,還“不小心”踩了吳天真一腳。
“小哥,冷靜,小花都沒有動,聽聽他們的說法。”
扯著張起靈的胳膊,吳邪真的算得上是苦苦哀求了。
"祖宗們,我真的打不過小哥,我連小花都打不過,為什麼讓我麵對這種情況,我連給人擋一下都要考慮考慮我會不會死,咱就不能文鬥嗎?"
不管吳邪現在的心理活動是什麼,張起靈總算在解雨臣無奈的目光中放下了手,轉身將在吳天真同誌身上的吳邪同誌挪開,站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梔。
白梔憑借著飛快地速度,躲過張起靈的攻擊,麵無表情但是隱隱透著一股無奈,緊緊貼在帳篷邊上。
吳邪檢查了一下吳天真的脖子,悻悻地將人腦袋擺正,還不好意思的將吳天真被上的鞋印拍掉,然後轉身看向解雨臣,發現他眼裡的生無可戀。
“咳咳。”
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假裝自己很忙的跑到食物麵前,翻翻找找,準備出去,不想麵對這麼尷尬的場景。
自己還沒有當報應呢,人家的脖子都腫了。
解雨臣見吳邪的表現就知道他現在是在不好意思,但是很不幸的是,真的該不好意思的人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哎~”
歎了一口氣,他決定擔負起解除誤會的重任,於是他清楚的向張起靈講解了他們走後的所有事情。
沉默,寂靜,還有除了白梔之外所有人心裡浮現出來的尷尬。
不是他們的尷尬,是他們替白梔尷尬。怎麼會有人把這種事做的那麼粗糙呢。
好好的一個脖子,被人硬生生的捏成了“甲亢”。
張起靈看著天真同誌的脖子,沉默了好長時間。
“誰教你的。”他現在就去打死他,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什麼意思。看向白梔,解雨臣也想好好和那個教白梔的人才好好聊聊。
“你。”
白梔的聲音不大不小,不止說了,還動手指了出來。
就這樣,除了吳邪,剩下的人都對白梔和吳邪的話產生了懷疑。
張起靈,盜墓一哥,素質過硬,認真負責,他能教出這樣的學生嗎?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一定是在說謊。
敏感地察覺到倆人的變化,吳邪也不蹲在那選食物了,站起來,隨意的說道“白梔,過兩手,讓小哥感受一下他的教學成果。”
說完,也不怕危險,直接坐到解雨臣的床邊上,還很不客氣的往裡麵扒拉被子,讓自己坐的舒服點。
為什麼不坐天真的床,純粹就是覺得張起靈和解雨臣現在比較警惕,真坐了,怕他們動手。
“好噠。”
白梔答應的很快,和張起靈打在一起的速度更快。
血脈的力量很好的彌補了白梔的一大短板,除了胳膊短腿短,要速度有速度,要力量有力量,要靈巧有靈巧,將張家的身法展示的很好。
解雨臣撐著頭看著兩人的動作,詫異地看向吳邪,“她是怎麼做到身為解家人但是學的是張家身法的,你們那個世界那麼和諧嗎?”
吳邪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零食撕開一袋,遞給解雨臣,見他搖頭,愉快的將吃的塞進自己的嘴巴裡。
“還不止呢,瞎子也教過她,就是因為瞎子對她下不去狠手小哥才教的她,但是後來小哥也沒有好到哪去,她能有現在的本事,全靠她自己和二爺。”
二爺,二月紅?
解雨臣都沒有去管吳邪話裡的黑瞎子,追著問二爺的事情。
“她還和二爺學過,那是不是認識我。”
“對呀,她是那個世界解雨臣的媳婦,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生有一女,特彆可愛。”
解雨臣被吳邪的話驚得坐了起來。
不像啊。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娶妻生子的樣子,但是白梔離他妻子的設想天差地彆啊。就最重要的一點,白梔她不太聰明,這樣的人真的能和他一起在解家的災難中存活下去嗎?這不就是一個明顯的弱點嗎?
還不等解雨臣接著問吳邪,吳邪自己就咬著零食,激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聲響,一聽就很疼。
吳邪確實很疼,但是不止是因為肉疼,還是因為心疼。
“虧了虧了。白梔今天在沙漠的樣子沒拍來,要是能拍下來,給小花帶回去,不知道能換多少錢。”
白梔、張起靈,激烈切磋,越打越開心,都已經離開了帳篷,根本不知道吳邪在乾什麼。
解雨臣,地鐵,老爺爺看手機——吳邪在說什麼胡話。
說完,還假模假樣的哭了兩聲,伸手捂著臉,傳來迷糊不清的話語。
“那麼開心的白梔,活潑的,古靈精怪的,解小花肯定愛死了。嗚~我的錢啊~全沒了~”
可能是天真被捏暈的次數太多,所以這次醒的格外的快。
捂著脖子慢慢起身,眼睛都沒有睜開,聽見有人在哭,準備問問。
“哭。”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吳邪條件反射的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剛醒的天真就又一次暈了過去,隻是這次昏迷的時間肯定比白梔動手的時間要長。
白梔和張起靈並排站在門口,看著吳邪的動作,都不約而同的覺得天真倒黴。
“哇——”
白梔表情誇張,語調平和,就好像隻是單純的想和這個畫麵應景而已。
跟著張起靈走了進去,合上簾子的那一刻還對著外麵的人溫和的笑著,就是外麵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將雙腿夾緊,移開了視線。
吳邪在那一巴掌之後就愣了一下,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又是和誰學的。”
解雨臣的目光在吳邪和白梔的身上不停的移動,很想知道是怎樣的臥龍鳳雛才能教出這麼出列拔萃的學生。
吳邪咽下被嚇出來的口水,心裡念了一聲“罪過”。
他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都在和張起靈一起帶孩子,幾次出麵動手都是回杭州盤口,他真的對自己的超快的反應能力驚到了。對自己人他什麼時候出手這麼快過。
將手放下,眨著真摯的眼睛,希望解雨臣和張起靈能相信自己的話。
“瞎子教的,他是我師父。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就是手快過了腦子。”
解雨臣信沒信吳邪不知道,但是看張起靈的樣子,他應該是信了。
對於黑瞎子,張起靈可太了解那個黑貨賤兮兮的做事風格了。
剛才和白梔打的越來越開心的原因不止是因為白梔厲害,和她過招很爽,更是因為她招式多變,一看就是學的雜,風格變化明顯。
大開大合但是招招致命並且兼具靈巧的招式是張家的風格。
靈動飄逸但是招招狠辣的是另一家的。
奔著下三路一看就很賤的,絕對是黑瞎子教的。還襲胸,真的太賤了。
吳邪那好像條件反射的一巴掌,真的很有黑瞎子的作風。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出於對天真同誌的同情和愧疚,全都圍在了他的身邊,好好的看著他,等著他醒來。
紅腫的脖子和臉,白梔和吳邪終於低下了頭,在心裡默默發誓,"等他醒了,絕對不再打他了。"
但是等待的時間太漫長了,讓白梔和吳邪都忘了剛開始的在心裡想的事情,隻是看著躺著的天真同誌發呆。
天真無邪的小同誌又一次醒了。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操作,快到張起靈都隻是將將趕上兩人的動作。
三隻手停在吳邪的臉上,幾人麵麵相覷。
白梔和吳邪不好意思的將手放到背後,天真現在也終於不天真了。
瞪著要噴火的眼睛,看向白梔和那個長的和自己一樣的人,咬牙切齒的。
“你們倒是和我說啊,不開口直接打暈我,你們是隻長手不長嘴嗎,捂嘴也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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