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茫茫雪山,哪有門。
吳邪盯著白梔,表情疑惑,“什麼門,雪山上有門?”
張起靈和黑瞎子是知道白梔特殊的,但是青銅門,真的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張起靈那樣的人都對青銅門“敬而遠之”,他不想白梔進去。
“我去,那不好。”
吳邪和王胖子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仔細的分析著其中的信息。
“不聽,我去定了。”
白梔往後一倒,窩在沙發裡,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黑瞎子有點著急。
拉著白梔的手拽了起來,看著白梔東倒西歪的樣子,雙手扶住,讓她麵對著自己。
“小小姐,那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去處,啞巴都是能不進去就不進去,你往那跑乾什麼呀,家還有花爺等著你呢。”
被黑瞎子這麼一晃,白梔反而覺得心情好了一點,把黑瞎子的手拍下,端起盤子吃了起來。
“花花知道,我去那是有事要辦,又不是去玩的,安心。”
黑瞎子看著白梔心情好的快速的吃完了麵,急得打轉。
吳邪和王胖子對視一眼,決定把這次的重點放在白梔這邊。
吳三省那個老狐狸可以活,但是白梔張起靈說的那個門,那麼危險,這倆要進去的可就未必了。
“好啦,我去那是去找答案的,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那咱們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黑瞎子知道白梔這是去意已決,改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就開始往嘴裡扒飯,就是不去看白梔。
白梔在那哄著黑瞎子,哄了一路也不見好。
到了營山村,看見解雨臣,白梔拖著自己企鵝一樣的身軀,衝進了解雨臣的懷抱。
可是除了腦袋能在解雨臣的懷裡,也就隻有手能碰到解雨臣胸膛了。
無他,就是穿的太多成球了。
“花花。”
“哈哈哈,這麼開心嘛,來讓我看看你的小手涼不涼。”
解雨臣穿的比白梔少多了,至少從身形上看,還能看出他是一個長條形狀的人。
摸著白梔熱乎乎的小手,拉著他要進門的小媳婦就往村子裡走。
身後的人緊跟著,都不用招呼。
到了屋子裡,解雨臣才知道白梔到底穿了多少衣服。
棉的皮的羽絨的還有外麵裹了貂,將白梔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件的放到衣架上,解雨臣笑了。
“梔子,你那麼怕冷,上山的時候可怎麼辦啊。”
爬到炕上,抱著自己的大熊,晃蕩著小腳,滿不在乎的說“我不怕,我就是喜歡冬天裹得嚴嚴實實的感覺。”
另一個屋子備好了飯菜,吳邪捅咕了一下黑瞎子。
“瞎子,去叫白梔他們吃飯。”
黑瞎子臉上帶著譏笑,哼了一聲,轉身躲過了吳邪的騷擾。
他不去,張起靈去。
這次他本來也是要進去的,正好有他看著,不會讓白梔出事的。
“吃飯了。”
門口的張起靈說完就走,反正他們聽的見。
白梔從大熊的身上爬了起來,仰著脖子衝著外麵說“來了。”
穿著拖鞋,拉著解雨臣,到了另一個屋子就吃了起來。
沒人能對著大盆的豬肉燉粉條和小雞燉蘑菇吃出分餐製的矜持感。
解雨臣和張起靈這倆賞心悅目的都染上了紅塵的氣息。
門簾被掀開,陳皮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給我拿副碗筷。”
不客氣的擠進了王胖子和黑瞎子的中間,拿到筷子就吃了起來。
“解家的,你真是越大越不討人喜歡了。”
白梔夾菜的動作一頓,嘟著嘴把陳皮筷子上的肉搶了下來,放到了黑瞎子的碗裡。
“那是你瞎,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誰不喜歡。”
看著碗裡的肉,黑瞎子生氣的扔到陳皮碗裡。
他嫌棄陳皮。
“嗬,都瞎。”
陳皮也嫌棄到過黑瞎子碗的肉,直接扔到了骨碟裡。
陰陽怪氣的吃了飯,安安靜靜的睡了覺。
看著己方的陣容,白梔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這要是全軍覆沒了,老娘的資產真就全歸解家的那群王八蛋了。”
吳邪帶著帽子,湊到白梔的耳邊,“什麼?”
眼前吳邪蠢萌的臉,讓白梔很無語,這還沒上去呢,捂那麼嚴實乾什麼。
推開吳邪,直接拉著解雨臣往山上走去。
這導遊啊真的就是繞不開這個順子,聽著他一路上必不可少的科普,白梔感覺到吳邪的邪門的惡意了。
“風雪太大了,我們去哨崗,要不然我們都會變成冰雕。”
白梔皺著眉頭,被黑瞎子和解雨臣圍在中間,大聲的喊“找什麼哨崗,就這大雪,早被埋了,直接帶我們去找溫泉。”
順子看向陳皮,他接的是陳皮的活。
被人照顧的陳皮,看了一眼白梔,“按她說的,直接找溫泉。”
順子帶著人,開始往溫泉的地方前進,隻是走了好久,都沒有見到溫泉的蹤影。
“不行,被雪埋上了,我找不到了。”
順子被急脾氣的華和尚推倒在地上,白梔看著白茫茫的一片,感覺戴著墨鏡都要有雪盲症了。
“彆打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你拿向導撒什麼氣,以後的路還要靠他呢,氣大是病,有病就治不治就死。”
華和尚鬆開了向導,直接往白梔走去,可惜走了還沒兩步,就被陳皮叫住了。
“回來,你打不過他們。”
看著倒在地上的順子,吳邪和潘子把他架了起來。
現在的主心骨是白梔了,就她沒有多急的樣子,都覺得她知道路。
陳皮喘了口氣,問白梔:“你說現在怎麼辦。”
白梔想了想原著內容,沒想起來,滿腦子都是電視劇裡張起靈雪山回眸和朝聖跪拜。
圍著吳邪和王胖子轉了兩圈,最後拍了拍手。
“胖子,一會兒我說什麼,你不要思考,直接動,聽明白了沒有。”
王胖子不太懂白梔要乾什麼,但是他願意聽話。
摸了摸自己的帽子,整理了一下手套和圍巾,點頭說“知道了,我可以了。”
白梔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舉起右手,向下落的一瞬間,大聲的說“跑。”
看著王胖子不假思索的樣子,白梔招呼人跟了上去。
這一路少走了很多的彎路,現在可沒有係繩子,丟了可就真的找不到了。
白梔看著下麵沒有大礙的胖子,直接對著眾人說“下去吧,到了。”
王胖子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白梔的身邊,拍著雪:“妹子,你怎麼找我啊,這種事不應該直接找吳邪嗎?”
白梔也伸手拍著他身上的雪,聞言停手,指著吳邪,不可置信的問“你確定?就他比你還邪門的程度,咱們能被他帶著直達目的地,我還想活著呢。”
“什麼叫我邪門,直達不好嗎?還省得到處找著找哪的了。”
吳邪剛落地就聽見倆人在蛐蛐自己,當即反駁。
什麼叫邪門,那是運氣,不是誰都能在絕境中找到一條生路的。
兩人不去管自欺欺人的吳邪,認真的數了數下來的人。
“都彆出聲,有東西。”
王胖子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看見了一條黑色的蟲子,不知道是死是活。
伸手拍了拍王胖子讓他安心,“沒事,走吧,那就是入口了。”
白梔走過去,把雕像身上的雪掃淨,轉身看向幾位高手。
“快,這是你們的主場了,我不懂這個。”
陳皮和解雨臣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封石。”然後對視一眼,嫌棄的撇開了臉。
黑瞎子上前拉動鎖鏈,沒有絲毫動靜,衝著張起靈搖了搖頭,張起靈會意,上前查看。
“空的。”
白梔蹲在地上,看著一群大老爺們在那敲敲打打的,無聊的湊到陳皮身邊,讓他擋風,自己則在那畫圈圈。
陳皮嫌棄的看了白梔一眼,“你看看,現在的你和以前差遠了,我就知道解家教不出好東西來。”
白梔聽見了,畫了一個橘子皮和一隻小王八,也嫌棄的說“我好歹還好過,哪像你,一直那麼壞,說的你是什麼好東西一樣。”
“哼,我可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好東西。”
伸手抹掉橘子皮,在王八的旁邊劃了一朵花,笑了起來。
白梔生氣的把畫撓了,站起身,對著陳皮說“你擦了也改不了你是橘子皮的事實。”
陳皮伸手捏了一個雪球,砸向了白梔,“你擦了也改不了你倆都是小王八蛋的事實。”
“你有病。”
白梔插著腰,仰著頭那鼻孔看陳皮,陳皮沒有站起來,找了一把雪就扔向了白梔。
“我有病也不治,你有病不自知。”
看著身上的雪,白梔氣的轉過身,就開始了狗刨。
雪撒了陳皮一臉,氣的陳皮又開始捏雪球砸她了。
吳邪剛在眾目睽睽之下弄開了去溫泉的路,轉身就想找白梔,結果看見一群人抱著胳膊,看著童心大發的兩人。
“你有病,有大病,橘子皮。”
“王八蛋,你們解家都是一群王八蛋。”
反正自己都要死了,還是死在墓裡,他陳皮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正好逗一逗這個還挺尊敬自己的小孩,比陳文錦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