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過程好像總是不如人意。
明明昨天還是那麼的快樂,可是“分道揚鑣”後,就隻剩了孤寂。
吳邪知道白梔的那句話已經是在給他透題了,回了吳山居,又開始了每天的“無所事事”。
白梔家的搖椅躺出了好,吳邪在回家之後也給自己弄了一個。
扇著蒲扇,手裡在握個小茶壺,帶著個墨鏡搖頭晃腦的哼上幾句小曲,吳邪悠閒地讓吳三省發狂。
他累死累活的找人,找地方,布置計劃,他就悠閒成這個樣子,這不就是氣人嘛。
不過吳三省也挺好的,這個樣子說明吳邪和白梔他們處的好,這次的神樹之旅,應該能拉到王胖子和張起靈的友情讚助了。
穿著襯衫,吳三省哼唧著走到吳邪的身邊,彎下腰,語調譏諷的說“呦,這不是我吳家的小少爺嘛,怎麼舍得回來了,不跟著解家的人跑了?”
吳邪沒有立刻說話,拿著小茶壺直接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的搖晃了起來。
“三叔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這不是白梔他們蜜月結束了嗎,我也住膩了,就來回來過兩天清苦日子。”
吳三省聽著吳邪嘴裡的清苦日子,就想一巴掌抽他臉上。
他的日子要是能說清苦,那自己的日子就是豬狗不如。
憤恨地踢了一腳搖椅,轉身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按你的說法,你和解家的人倒是處的挺好的呀,都讓你樂不思蜀了。”
吳邪隨著搖椅的劇烈晃動一聲不吭,整個人一點年輕人的活力的沒有。
“對呀,白梔那有吃有喝的,朋友一堆,每天除了鬥嘴就是擠在一起頭對著頭的睡覺,當然樂不思蜀了。”
吳三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直接冷哼一聲出了門,臨走前也不忘踹吳邪一腳。
吳邪知道這是吳三省又要有新的動作了,而且還要他的朋友們幫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白梔嘴裡的雲頂天宮。
掏出手機,編輯了兩條短信發了出去,然後就開始等待新的旅途了。
嗡嗡的震動聲打斷了王胖子的打掃店鋪的動作,放下雞毛撣子,走到桌子前,打開看了一眼。
吳邪:老狐狸有動作,去解家。
王胖子思索了一會兒,回了一句知道了,就關上了門,直接開車趕去了解家。
白梔看著手機上的吳邪發來的短信,回了個句號,直接拿過了張起靈的手機,扣下電話卡。
“老張,一會兒胖子會來咱家住幾天,你和他好好玩,有什麼想吃的和胖子說,他做飯挺不錯的,記得和花花說一聲,我和瞎子去廣西了,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說完,帶著黑瞎子就火急火燎的走了,留下了張起靈一個人看家。
張起靈看著白梔兩人走掉的背影,心情有點鬱悶了。
今天就他一個人在家,等會兒王胖子過來,他還要招待王胖子。
這可真的是太為難一個話少內向的人了。
王胖子被下人帶到了張起靈的麵前,人還沒有站穩,就開始問“小哥,妹子呢,她什麼時候回來。”
張起靈給手裡的小貓梳著毛,小貓像是一攤水一樣,任他擺弄。
“和瞎子去廣西,處理完事情就回來,你在這裡好好住下,要用廚房就直接讓人帶著去。”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在聽不懂就是傻子了。
王胖子哦了一聲,直接坐下,伸手撈過一隻大橘,放到腿上,拿手梳著毛發。
“行,知道了,今天你想吃什麼啊,花爺喜歡吃的也可以和我說,我今晚上給你再好好的露一手。”
這一天,除了媳婦沒了的解雨臣,所有人都很滿意。
吳邪通知了朋友,避免了他們被吳三省利用。白梔安頓好了他們,讓吳三省沒有利用到。
雙方都很滿意。
夜深了,在重修過的巴乃舊居裡,白梔站在窗戶前,看著眼前的大山。
張家古樓。
想到這,白梔眼眸垂了又垂,嘴巴直接被抿成了一條線。
\"雲頂天宮,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肩頭一沉,黑瞎子身上的夾克衫披到了白梔是身上。
“小小姐,想什麼呢,那麼認真,這的天氣白天在怎麼熱,隻要到了山裡,晚上都是很涼的,也不知道給自己披件衣服。”
看著黑瞎子靠在窗戶上,身後就是明月的樣子,白梔覺得這日子也不至於沒有盼頭。
“明天開始,從這為中心,開始圈地盤,不管是誰家的人,該埋得埋,要走的就放,記得小心點。”
黑瞎子知道白梔隻是在拿她心裡最小的一件事安慰他沒有低的心,但是他並沒有拆穿,而是伸手抱住白梔,直接下了樓。
沒有理會周圍下人保鏢異樣的眼光,像是秀秀小時候一樣,將白梔又舉了起來,在吊腳樓前的空地上跑了起來。
“飛嘍。”
夜風吹散了奔跑時的熱,帶來了自由的涼意。
“飛~瞎瞎飛~”
白梔開心的蒲扇了兩下“翅膀”,開心的笑聲傳了好遠。
白梔黑瞎子在廣西剛動手,解雨臣也直接開始對京城的陳家地盤動手了。
如果說以前的白梔隻是一個沾了血氣的打手,那現在的她,就是看慣了生死的上位者。
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看著黑瞎子對汪家的人動手,對於他們的謾罵和激怒毫不在意。
“扒皮吧,正好和幾年前你收集的放在一起,以後還能用的上。”
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睛亮的一批,手上的動作乾淨利落,隨著不斷地慘叫,一張完整的鳳凰就到了裝了藥水的盆裡。
在一旁跪著的汪家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開始了瘋狂的掙紮。
他們就一個念想,\"不能活著,直接死。\"
黑瞎子的技術還是太好了,就這樣了,那個汪家人還能吱聲。
“姓解的,就算你這樣做,張起靈和黑瞎子該受的苦一樣沒少受,我就看著你...看你還能怎麼給他們討回公道。”
黑瞎子直接抹了他的脖子,趕緊轉頭去看白梔。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出事時,白梔的狀態。
白梔抬手又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繼續,還有呢。”
雖然白梔的狀態沒有達到汪家人的預期,但是黑瞎子的可以啊。
感受落到身上的刀子,那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解小姐,都是老熟人了,背屍那次,咱們還差點成為同事呢,你就這樣對我們,不太好吧。”
白梔沒有反應,黑瞎子也沒有反應,酷刑還在繼續,白梔等了很久的吳三省的電話終於到了。
接通電話,白梔還沒有說話,吳三省在那頭就開門見山了。
“張先生,吳邪這次要去。”
“滾。”
白梔直接打斷了他厚顏無恥的話,直接掛斷了,並且心情很好的對著汪家人說“不用試圖激怒我們了,你們會死的很慘的,這話,我說的。”
吳三省氣的,抬手就想把手機扔出去。
但是想了想,這個手機壞了還要買新的,還要買解家的,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反手撥通了王胖子的電話,接通的是張起靈,吳三省還以為自己苦儘甘來了,一直不停的叭叭,直到口乾舌燥了,張起靈才又一次開口。
“解雨臣說,你完了。”
再一次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吳三省真的把手機摔了,書房裡乓的一聲,聽到吳二白直搖頭。
他都不敢在解家兩口子殺瘋了的情況下招惹他們,真不知道老三是哪來的勇氣。
而白梔和黑瞎子進了那間屋子,不到睡覺的時候,他倆就絕對不會出去。
解桉看著對著殘肢吃著紅油火鍋的兩人,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沒有帶著解奉而是帶他了。
因為他還是太弱了,他就是個弟弟。
解家也沒有好到哪去,解奉都開始見人就煩了。
地下室就沒有斷過人,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小姐建了那麼多的學校和福利院,汪家是怎麼還能源源不斷地培養人送死的。
三更半夜,王胖子和張起靈坐在院子裡,等著還沒有回來的解雨臣。
這幾天解雨臣回來的都很晚,還總是一身的血,不看一眼不放心。
“漫天紛飛的花雨,落在春的泥土了,滋養了大地...”
聽見聲音,王胖子起身看向解雨臣,“呦~花爺今這麼開心呐。”
還是一身的血,但是今天解雨臣沒有了以往的火氣,哼著歌轉著刀就到了張起靈的麵前。
“嗯,還不錯,快去睡覺吧,我也趕緊洗漱了。”
剛轉身,就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沒有說,又轉了過去,伸手指著張起靈:“陳家在京城的店都是你的了,明天我叫人來找你簽字,你記得簽了,那些好貨明天就送到家,你看看都放到哪。”
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去了屋子。
一邊走一邊哼歌,今天這事可要和白梔好好聊聊,能撈不少的好處呢。
王胖子不理解,但是也沒有說什麼,拉著張起靈回屋睡覺去了。
該他知道的時候,總能搞清楚的。
陳皮聽著夥計的彙報,撥通了白梔的電話,“你現在就撕破臉,真的不怕我殺了你嗎。”
白梔枕著黑瞎子的腿,摸著腹肌,消磨自己枯燥無味的坐車時間。
“不是你手裡的我還不搶呢,撕破臉不和活人撕難道等你死了撕嗎,至於怕,嗬,沒了瞎子,你有讓我畏懼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