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炙熱了,燙的的人心慌。
白梔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喜歡自己,而且那麼認真熱烈。
但是白梔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感情的抉擇可以是殘忍的,但是不能是輕易的草率的。
解雨臣的告白詞聽得出來是精心雕琢過,所以她要更加認真的對待。
幾人看著她抬起了手,心裡緊張不已,握緊了拳頭,看白梔是接下還是推開。
看著白梔將手伸過去,幾人的呼吸都停了。
牽住解雨臣的手,白梔對著呆住的幾人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去私聊一下,一會兒回來,有事叫管家,等我們的消息。”
尹南風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從犄角旮旯裡找出彆的選擇。
對此,她對解雨臣感到了深深的同情。
太不容易了。
解雨臣被白梔牽著,走到了他的房間,將院子裡的人全都趕了出去,不許任何一個人在沒有得到她的允許的情況下進入院子。
白梔和解雨臣分彆坐在門兩側的椅子上,四目相對,雙方都在疑惑對方的奇異的腦回路。
看著解雨臣手裡捧著的畫,他還沒有將他放下,一直抱在懷裡,好像它隻能有兩個結局。
要麼到她的懷裡,要麼被他深藏。
倒了一杯涼茶,白梔一飲而儘,看著杯子上熟悉陌生的花紋,心裡想著她和解雨臣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我的,我問的不是時間。”
他倆的感情太複雜了,與其問他為什麼愛她不如直接問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她的。
“那年從四姑娘山回來送我們去公司的司機,他說你將來嫁人我一定不舍得你。
那時,我想過我不讓你嫁到離我遠的地方的,可是我覺得不太保險,於是我開始在你的身上投入更多的時間金錢,想著隻要沒有人能達到我對你好的水平,你就不會被彆人拐走。
我不斷的思考著為什麼我不想你嫁人的原因,折磨了一個月,最後在那次考試之後得到了答案。”
解雨臣的重要的考試就那三次,白梔每一次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次的考試,和以往不同的就是那個女孩。
白梔試探性的問“是那個女孩說了什麼嗎?”
“對。”解雨臣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想要笑,他是那麼的笨。
“那天她向我告白被拒之後遇見了你,之後被她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她問了我五六個問題吧,但是印象最深的有兩個。
她問我,如果你將來不會嫁給彆人,那嫁給我呢,那一瞬間,我腦子裡全是你穿著婚紗走向我的畫麵,她又問我,你穿著婚紗的樣子美嗎,我說美。
從那時起,我就清楚的知道我喜歡你了,我怕你覺得我太小不成熟,沒有理智隻有熱烈的感情,所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我成年的那天。
可是到了那一刻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心急,我等的了4年,但是等不了一秒。”
白梔頭疼。
當時的看見那個女孩之後,白梔還幻想過解雨臣結婚生子,她這個做姑姑的給她帶孩子呢。
現在好了,姑姑沒有了,變成了媽媽。
白梔揉了揉額頭,將手放下,走到解雨臣的麵前,將這麼多年來她建立起來的鎧甲都卸掉。
“我看書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我到了你的世界,我一定要幫你,要對你好,我到時候肯定很開心能見到你。
因為你是我在盜筆裡最喜歡的人。
可當我真的到了這個世界,我更多的感覺是迷茫和解脫。
我的家庭環境並不好,我的下麵有一個比我還體弱多病的妹妹,我是姐姐,媽媽總是對我說我身為姐姐要照顧她要教導她要讓著她保護她,我的身上隻有少少的愛和父母數不清的打罵。”
看著白梔的無自覺的落淚,解雨臣心疼極了。
他想過他喜歡的女孩家裡物質條件不好,父母忙著賺錢所以沒有給她足夠的愛,但是從沒有想過她會在父母那些微末的愛和數不清打罵中掙紮。
白梔將手放在解雨臣想要開口說話的嘴上,繼續說著。
“我背著父母的期望,握著那少的可憐的愛意,努力的學習著,每一次生病和花錢都讓我很愧疚,因為他們總說因為我花了很多錢,讓他們很累。
我以為所有的家庭都一樣,可是等我長大了才發現,不是,他們隻是拿了十分之一的感情出來愛我。
而那十分之一分給我的懂事乖巧優秀,如果沒有這些,那我連十分之一的愛都沒有,所以我到這個世界感到了解脫。
迷茫是因為我已經定型了,我是個被操控的木偶,沒有人告訴我要做什麼我就不會動了,我說要陪著你,是我做的第一次決定。
而我每一次對你的教導都是想讓你不要落得和我一樣的結局,我想保護那個和我一樣在親情的愛與不愛中掙紮的你。”
解雨臣看著她的情緒越來越平靜,也不再流淚了,但是對她的心疼卻沒有少一分。對他而言,壓力這個東西,扛著扛著就沒了。白梔也一樣,哭著哭著,就不會再哭了。
白梔伸手抱過解雨臣拍下的那幅畫,帶著淚痕,溫柔的笑著。
“現在,我來做第二個決定,那就是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
驚喜,巨大的驚喜,可驚喜過後解雨臣隻剩了空虛。
解雨臣站起來看著白梔,臉色是蒼白的,眼神是害怕的,嘴唇都是哆嗦的。
“梔子,你愛我嗎?你要是不愛我,我可以接著追你的。你不要不愛我,然後接受我還不告訴我。”
白梔看著解雨臣的膽怯和體貼,眼裡帶了點對自己的驕傲和對解雨臣的嫌棄。
“有句話挺對的,當年上對年下產生保護欲,就完蛋了。年下對年上產生占有欲,也完蛋了。所以咱倆的情況本來也不算正常。
咱倆這些年之所以保持在一個比較正常的相處狀態,是因為我不開竅才顯得正常的,不是咱倆的距離和心態正常。
還有,我隻是不開竅,不是沒腦子,我那個核桃仁大的腦子想一想就知道咱倆是一種情況
青梅竹馬的壞處,分不清親情還是愛情。
p:記得刨除掉最開始那兩年咱倆的相處狀態。”
等白梔一本正經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兩人相視而笑。
那兩年,倆人的精神狀態沒有一個好的。
解雨臣把畫卷放到桌子上,拉著白梔去浴室洗漱,看著她仔細的拿手玩著水,自己隻能把毛巾弄濕給她擦臉。
“你還知道那兩年你不太正常啊。”
毛巾蓋的住白梔的臉,但是無法蓋住她的話,一邊拍著水一邊頂著嘴。
“說的好像你正常一樣。那時候我剛到這,係統沒有異能沒有腦子沒有樣貌沒有,要啥沒啥,隻能讓你自己有個準備。
你倒好,裝的溫柔善良讓我保護你愛護你,然後展現給我你的可靠理智,讓我精神上依賴你,最後弄得我行為上像既像你姐又像你下屬,實際上我把你當家長。”
說著說著就有氣,那次解雨臣算計她,她記一輩子。
要不是把他當家長,自己也是真的覺得就那一個錯誤,他就是在故意刁難,她怎麼會頂嘴挖坑給自己跳,最後跑去跪祠堂啊。
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白梔連水都沒有擦,伸手掐上了解雨臣腰間的肉。
不過解雨臣不太在乎,反正又沒有多疼,將白梔那隻泡著水的手拿出來擦了擦,又把掐自己的那隻手洗了洗最後擦乾。
毛巾往洗漱台上一扔,抱著白梔就出去了。
把白梔放到椅子上,在把畫卷放到她懷裡,解雨臣雙臂張開放到椅子上,把她困在懷裡。
“我那時太小,也太不安,畢竟當時可是除了你全是設計我的,我隻能儘量去模仿你喜歡的那個解雨臣,想要抓牢你,誰知道咱倆當時的精神狀態都不好,愣是這樣過了兩年才崩盤的呀。”
兩個人笑得開心的呀。
那兩年神經病一樣的生活,愣是襯托的後麵那幾年平靜的瘋癲很正常。
笑完了,有些事還是要說的,比如白梔不會無緣無故的在心裡開始遠離自己。
解雨臣有點嚴肅的看著白梔,用儘量輕快的語氣問她“為什麼突然遠離我,我能知道原因嗎?”
白梔的表情有點複雜,最終變成了高興過後的茫然。
低著頭,扣著盒子,然後怯生生的抬頭看他,聲音小小的。
“不能說,一點都不行。”
好了,另一個懸著的心也碎了掉到了肚子裡。
解雨臣想著那天張起靈說的“感覺不好”就鬨心,怎麼能那麼準呢,準的讓他想把張起靈放到醫院裡當b超。
看著解雨臣有點煩躁的臉,白梔往後縮了縮,扣了扣解雨臣的手。
“你…”
解雨臣這才反應過來,安慰白梔。
摸了摸她的臉,擠出一個微笑,“沒事,我腦子好使,想的出來,不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痛恨自己聰明的頭腦了。
想那多乾嘛,非要給自己找罪受。
那段時間那點事,發生在白梔身上的,不就是那個天道和她溝通換了身體嗎,還不能說,怎麼可能猜不到大概什麼事。
將頭埋在白梔的頸窩處,平複一下心情。
"不能罵不能罵,好歹給自己送了個媳婦過來,媳婦將來沒準還要靠它,不能罵,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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